三笙坐在软榻上啃栗子。

楚行坐在一旁给她剥。也不用剪刀,手指一捏,圆滚滚的栗子肉就完好无损的落到碟子里。脸上还是有些红红的。连看三笙都不敢。

三笙在心里乐不可支:不就被自己无形中调戏了一把么。这小侍卫,还挺害羞。

又往嘴里扔了颗栗子,细白如玉的手指在紫檀木矮桌上的几张纸上弹了弹:“孔大学士明里暗里的产业,都在这了?”

既然想当权,光凭皇帝爹的一纸法令肯定是不够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想往权力顶峰爬,没有钱怎么成。让楚行一查,啧啧,孔大学士不仅有钱,还很不少呢。

楚行低着头答道:“正是。他的钱产主要集中在钱庄、酒楼和药材,日常交由张轶全权打理,其中又以药材生意做得最大,投入的银钱占据了全部产业的八成以上。”

也就是说。只要他的药材生意出点事,其他的产业也就独木难支喽。三笙摸摸下巴:“我记得,许昭仪的爹许州成,祖辈上就是靠药材起得家?”

说不准,孔涵礼正是从许家偷师也不一定。

哎呀。眼看着夏终秋至,皇宫里药材供应商,似乎又要重新选了呢。也不知向来代表着京城商业龙头的皇商这么大块香馍馍,这一次会花落谁家。

难为许昭仪费了那么大力气给她做了件海棠花的衣裳,她总得还礼不是。三笙笑眯眯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咳。我没开车。我是正经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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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作者专栏,下一章来场吻戏怎么样,嗯?

☆、第73章

孔涵礼最近过得十分糟糕。他的药材生意,快被人挤没了。

许州成被选为新一任皇商之时, 他心中便知不妙。果不其然, 对方弗一任命, 就将京城里各家大小药材铺的老板请入许府宴饮, 偏偏将张轶给漏了。

没过几日,张轶手下的药铺掌柜们纷纷回报,南北往来运输药材的行商,以及京郊最大的药材种植园, 不愿意卖药给他们了。

供给决定需求。没有药材来源,那还做什么药材生意。眼见着同行们要么装傻充愣要么道苦卖乖, 要么干脆拒之门外,张轶紧急带着车队,想趁着北边药材尚未收割采集, 买点回来救救急。哪知所有药商一听他的名号, 立刻关门送客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轶欲哭无泪,孔涵礼面沉如水。

许家的药材生意是数代经营的老字号, 业内本就人脉广阔影响极大,如今又成为专门负责宫廷买卖的皇商, 想要逼死一个根基尚浅的竞争者,简直再简单不过。尤其是当他发现竞争者背后站着的, 是孔涵礼的时候。

孔大学士在京中的数家药铺,因为药材不够货物不齐,不出半月,陆续关门大吉。

钱庄和酒楼刚开分号, 正是急需资金周转的时候,药铺生意败落无疑是雪上加霜,一时手底下的产业岌岌可危处处告急。

而学子楼和隐士营的经营、人际往来上下疏通的运作,哪样不需钱财。

孔涵礼焦头烂额,急火攻心,嘴角连起了好几个燎泡。讲课的时候不时就要皱下眉。

三笙小心翼翼的端来一杯凉茶:“夫子最近不舒服吗?要好好照顾身体才行。这是我跟秋月学的方子,可以清心降火,夫子快尝一尝。唔,是三笙亲自泡的哦。”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带着丝讨好和紧张。

孔涵礼心中一软,掀开杯盖喝了一口,然后笑着点点头:“很好喝,谢谢三笙。”

三笙又是激动又是害羞,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那,那我以后每天都泡给夫子喝。”

没有巫马在的时候真好。看着孔涵礼将茶喝完,三笙坐在位子上甜蜜的想。要不然,她肯定又要跟自己抢着给夫子泡茶。

父王要是能多多将她喊走商讨边贸事宜就好了。

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下了学还未回到长生殿,巫马又出现了。

依然是锲而不舍的追着问:“把你的侍卫换给我呗,多少银子都行,或者我的侍卫里你想要哪个随便挑,行不行嘛?”

“不行不行!说了不行!”三笙张开双臂挡住她,将她跟楚行隔得远远的,“阿行是我一个人的,你走开啦!”

“要不借我一段时间也可以啊,一个月怎么样?要不十天?五天也可以啊!”

三笙气得推了她一把:“半天都不行!不许你打阿行的主意!我让父王砍你的头哦!”

屡次三番的被拒绝巫马也火了。想她尊为西夏公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不就是个侍卫嘛,让她玩几天怎么了!一时贝齿紧咬眼中火星子直冒。

但是考虑到三笙如今唯一皇储的身份,实在不宜对她硬来。再说了,硬来铁塔也硬不过人家。

眼看着远处那侍卫的长剑就要出鞘,便放下身段软下声音:“你既然如此在乎你的阿行,是不是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你是公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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