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渴望,震颤。明明谁也离不开谁,可是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原谅,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求得原谅。
郑小白立觉得自己都快烧着了,她觉得自己像野兽一样,想要吞噬身下的人,直到自己气力全无。
凌晨两点,时辰整整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次郑小白再也撑不住的睡着了,是真的很累,在汗水里,颤抖里,几欲昏倒。那热烈的像火一样的气息,全部都沉默在黑色里,如同屋子里厚厚的窗帘,想要遮住黑色一样,也遮住了激烈的娇羞。
凌晨七点,郑小白掀开被子,慕容静人已不在,只是腰酸背痛倒是真的,还有床侧被压得扁扁的枕头,床单上的那些白色的液体,其余什么也没有。
她拍了拍床,道:“伙计,休息吧,昨晚累坏你了。”用衣服将自己一裹,去浴室冲了个澡,抖擞起精神。
在追求慕容静的道路上,她一定要努力再努力。
大厅的一楼,慕容静已经就坐,每天习惯性的看报纸,看看最近的娱乐报道,看完后吃早餐,郑小白就坐在她的对面,可惜她没有一次从报纸里抬起头过。
郑小白终还是有些泄气的,她将盘子弄得很响,希望引起点注意,结果注意是引起了,但是却是,“以后早点起,经纪人的工作要趁早做完。”
慕容静的目光越过报纸的边沿,她其实想说句,‘昨晚很幸福,谢谢你!’但嘴唇动了几下,最终没开口。
吃完早餐,郑小白先出门。不过,不妙。
门口已经不知道聚集了不少记者,特别是看到郑小白从屋里出来,她动作迅速的进了屋,将门紧紧的关上,屋外,依稀可听见记者们叫嚣的声音,“郑小姐你是和香雪涧同居吗?你们是同性恋吗?”
这本不是多大的事,只是——
慕容静再也不能稳坐泰山,她将报纸扔到了一边,显然对这样出现的记者既恼怒,又头疼。
郑小白已经沦为了一名小小的经纪人,却还有人不愿意放过这件事要大做文章,就为了可笑的阅读率,点击率。
就要拿她慕容静的人生来开刀吗?她已经打算退出娱乐圈,只是最近还有些新歌要出专辑,她已经打算干完这最后一票,就好好继承香雪娱乐公司,好好去做个现成的社长。
为什么要在她人生中最为平静的时候,狠狠的杀出一刀呢?郑小白亲眼看着慕容静将报纸撕成一条一条,可见她的怒气到了极点。
“静,我——你——”郑小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慕容静冷冷道:“我什么你什么,我们早就分手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我无所谓。”
郑小白心觉得委屈,尤其是昨日的温存之后,她更加不能容忍慕容静的‘陌生’,她冲出了门,几乎是在被记者挤压的当下,“散开,你们通通给我散开!”
身后的记者追之不迭。
屋里的慕容静,不悦的皱眉了一下。她的身体好热,她的心好凉,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呢?为什么呢?
她扬起头,向上四十五度角,听说这样眼泪可以逆流。
郑小白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做运动员的潜质,她就是想尽力的奔跑,将屋里的冷漠通通的通过汗液流出来。一路跑,不停的跑,让脚步的声音落入耳朵里,让耳膜鼓动的声音落进心坎里,不在乎过往的人是用怎样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或者欣赏自己,或者在心里猜测自己。
也不去听背后那一群记者一大早不睡好觉,就为了跑一个震撼人的新闻。不在乎他们的脚步是不是跟得上自己的,也不在乎他们的背上扛着摄影机,手里拿着麦克风,也不在乎这一群惹人厌的尾巴,给自己造成了怎样遐想的人生。
当速度越跑越快,心里的失落却越来越少。有句话,这样说过,人到了二十五岁之后,眼泪是越来越少了,即便是连我们亲爱的父母,我们也难得痛苦的掉上几滴眼泪,我们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孝道,多情,从来没有!
郑小白觉得自己两腰都崩得紧紧的,腿肚子也跟着发酸,她弯着腰喘息,口里的气息重似浓烟,直接而迅速的被吐出,在初春里化作一道道的雾。
身后是一群战败的‘运动员’,郑小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意气用事也连累起无辜来。
现在的她就像一群无主的羚羊的头,她一跑,身后的一群人都在骚动,男人女人,年轻人!
心情一好,鬼主意就特别的多。
郑小白不闪不避,径直的向记者走过去,有些事不是逃避了就拉倒,拉倒了就没事。
恐惧像条猎狗,你跑得越快,它追得越狠,郑小白自信今天可以躲过记者,那明天呢,后天呢?
克服恐惧的方法,就是向着我们所恐惧的事物迎上去,不闪不避。
可能会受伤,可能不会,不试过如何知道?
郑小白道:“大家都跑累了吧,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体验晨跑,既然大家放弃好觉也要跑新闻的话,那我倒愿意说几句!”
本来记者们已感到没有希望,一大早就跟着跑,不过当事人的态度,又让他们没有希望的日子出了希望,就像阴天的日子,出了太阳。
郑小白道:“大家想知道的问题,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尽量简洁点,我还要上班。”
记者就针对传言的问题,还是问了郑小白。
“哈哈!”郑小白先笑了下,镇定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