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个宝贝
许珍懒得管那几个白虹学生, 只管继续讲课。
她翻开科举试题册,给学生们讲解那些儒学史学的内容,讲完几道之后,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几位白虹书院凑到一起聊了起来。
“这次秋试, 我觉得王家二郎定能取的解元。”
“他辞赋做得好,且熟知儒家经书,一定不会差的。”
“各位也必定能中举人,先前在白虹念书尚且没太大感觉,来了青龙山,才知,白虹教的是多么好。”
周围原本戊班的学生, 听了很不是滋味。
他们虽然年纪小,可自从大庆将秋试改为一年一次,最小五岁便可参加科举之后, 这群人也都是考了不少次数的。
然而科举实在是太难。
同考的有太学与学馆的三千子弟, 还有经验丰富的老者, 他们念私学的,毫无优势。
这些学生本就十分担心这次秋试,现在还听到白虹书院的这么说, 瞬时心灰意冷。
许珍也听见了。
她原本以为,先前打架的那个已经是极品, 没想到这群学生每个都这样。
难怪小叫花不喜欢这群人。
秋试将近,顶多再搞一下押题,如果想准备经纶之类的, 太晚了。
至于押题的话,她不熟悉这朝代的科举题目,并不知道能不能押中。
许珍有些担忧,担忧了会儿觉得还是暂时不考虑了。
她正要找小叫花一块出去吃饭。
葛喜儿忽然起身跑了上来。
许珍对这个喜欢提问题的学生印象并不差,见她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端倪,便问道:“怎么了?”
葛喜儿丝毫不避讳的说道:“先生,我想问问今年秋试的事情。”
周围同学听到秋试这两个字,顿时不再沮丧,齐齐看过来。
许珍立马意识到,这是高考前的心理疏导。
她重新坐到位子上,给葛喜儿拿了张软垫坐在旁边,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葛喜儿说:“我先前听先生说为官之道时,觉得我们都是可以出人头地的,可明明我们学识一般,武学普通,先生为何会这么觉得?”
白虹书院的听了后嗤笑,在后头说:“你们先生安慰你们呢,这还用问?”
葛喜儿并未搭理,继续说道:“先生之前,还觉得曹孟德是好人,先生见解总是独到,因此我想在秋试之前,问问先生,可是在我们身上看到了什么可取之处,才会说那句话?”
葛喜儿这番话落下,周围有不少学生竖耳朵听的。
他们以前并不觉得许珍有什么过人之处,甚至还有怀疑许珍,这次被大儒下跪只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
可葛喜儿是班上功课最好的,也是家中条件很好的。
如果她都这么说了,那这位先生一定是当真厉害的。
众人屏息倾听的时候,书堂内飞进一只灰色的鸟,撞到墙壁之上,扑腾了几下又飞了出去。
一堂寂静被打破。
许珍想,既然要心理疏导,自然是要灌点j-i汤的。
她看了眼灼灼盯着自己的学生们,询问道:“你们可知道,什么样的学生才叫好学生吗?”
周围同学大多没有说话。
葛喜儿坐的最近,搭话说:“我这样应该算不上好学生吧?”
许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葛喜儿说:“因为我论念书不如白虹的,论武功,也比不上李三郎和许小春。”
白虹书院虽然是私学,但教学上的确比青龙山好太多,这些学生只来了一天,就各种嫌弃。
说白虹分为四十科目,先生三十余名,包含儒学、书画、尺牍、等等。
而青龙山不过三名先生,教的只有经学一门功课,学生们必须全部考常科,毫无自由学习的可能。
至于武学,李三郎是将门之后,荀千春刚来的时候就揍过李三郎,后来出去学习的时候,她一个人翻遍大半江陵,刚刚又十分潇洒的镇压了白虹书院的学生。
葛喜儿对于荀千春,是十分佩服的,觉得这人若是以后能得到机会,一定会成为厉害的武官。
许珍知道的没这么多,脑中只记得今天发生的,觉得小叫花真是了不得,随便漏了手,就能被人记住。
这样的人,时刻散发自己魅力,果然是以后能当皇帝的。
她想到这,又想到了葛喜儿、李三郎还有小叫花,这三人都是反派,而自己目前收到的反派白化卡片只有李三郎一张。
也就是说葛喜儿和小叫花,三观上或许还有问题没能扭正过来,以后可能酿成错误。
许珍顿时很悲伤,觉得自己身边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