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芒逐渐微弱了下来。
果然,事情真的就像谢阑说的那样,当阳光的亮度已经微弱到我可以直接感知到的时候,我就可以睁开我的眼睛了。
虽然说我的双目还依旧残留着当时的一些微弱的刺痛感,而且看东西的时候也有些模糊,不过在我慢慢地眨了眨眼之后,这样的体验感便好了许多。
而当我完全恢复了视界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山顶上站着的那两个人此时已经消失了。
果然,谢阑又说中了一点。
这一次的闪光完全就是为了针对我们而生的。
“长夜,看你后面。”这时,谢阑突然对我提醒道。
于是我立刻转身,只见那女人此刻正闭着双眼,平静地浮在空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待机一样。
“去碰一下她吧,不过别碰手或者身体,碰一下肩膀就好了。”谢阑提议道,“她也许是因为躲避刚才的光照而进入了静止状态,这种时候除了自我解除以外,用外界干涉的方式也可以使她脱离这个状态。”
“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听着谢阑说出的话,我总觉得越听越不对劲,“我像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吗,再说了,她也不是一般人啊,我要是敢碰的话,不得被她给两巴掌拍死啊。“
“哈哈哈哈,反正你去吧。“谢阑这时居然还轻松地笑了起来,全然没有危机意识。
于是我便没有再搭理他,然后两个跨步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正如谢阑刚才所说的那样,在我的手触碰到她的肩膀的时候,她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周围的样子。
“结束了吗?“她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原来你也需要躲避这样的东西啊,我一直以为没有任何攻击可以影响你呢。“
我并没有说谎,因为她带给我的印象确实如此,无懈可击。
“因为,这并不是攻击。“她看了看我,给出了她的答案,“就这么简单。”
这并不是攻击?
“何解?”我疑问道。
白衣女子打了个响指,一支蜡烛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就像这支蜡烛一样。”她指了指手心上微弱的烛光,“看着这缕烛光的时候,你不会感到任何的威胁感,也不会不舒服,甚至还会感到有些温暖,不是吗?”
确实如此,而且我听说外界有很多人类还喜欢一种叫烛光晚餐的事物,听上去就好像是在用蜡烛做一些美好的事情一样。
为了表达对她这一观点的认同,我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光这种东西本就是无害的。”她摊了摊手,“但是当你把光的亮度调节到它本来亮度的一千倍或者一万倍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能再称作是一种无害的东西了。”
“所以,虽然它本身不是一件武器,也并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但是当它失控的时候,那就出现了本质上的变化了。”她翻了翻手掌,那根蜡烛便奇妙的消失了,“这就是所谓的量变引起质变。”
“说了这么多,我似乎又在你的身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女人看了看系统时间,眉头紧蹙道,“赶紧去那座山头上吧,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了。”
于是,我再度跟上了那女人的步伐,就好像我真的成为了她的同盟一样。
“你有名字吗?”在飞行的路途中,我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听了这个问题,她表情有些怪异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然的话,我总觉得称呼你有些不方便。”我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呵。”她轻笑了一声,“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的,就直接用第二人称叫我吧,我们俩只会是敌人关系的,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永远不会有位属同一阵营的那一天。”
“为什么?”见她说的如此笃定,我倒是萌生起了一些好奇心。
“为什么?”她看了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因为你是个玩家啊,仅此而已。”
对啊我为什么总是忘了我的身份是一个玩家的事实呢。
总感觉最近在万叶国营地和那些人相处久了以后,都已经快要忘记我是一个玩家的事实了。
“你看,你自己也发现了吧。”她耸了耸肩,“所以说啊,不要想当然的说一些自己事后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愚蠢的话。”
“好了我们到了,然后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飞行的过程并不漫长,相反还十分的短暂。
不过山头上的景象也正如我之前在空中时看到的那样,空无一人。
“看样子他们已经趁着我们被闪晕的时候逃跑了。”我四处遥望了一番,摇了摇头,“我本来还想找他们谈谈的。”
“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白衣女子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既然我早就在天上看见这里空无一人了,为什么还要专程带着你到这里来一趟呢?”女人将右手平伸向了前方,就像是一个交通警察一样,“我也不是个瞎子,也不是个傻子,至少在智商上来说,我觉得我是比你聪明的。”
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给损了一下。
“你啊,要学会逆向思考。”她说道,“虽然我是你的敌人,不过这种常识性的事情你如果不懂的话,那我会觉得这场棋局太过于枯燥的。”
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