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儿,沐曦的心不自觉一恸。
当你爱的人,眼里却只有别人时,又是何种感受?
事过境迁,日月如梭,却始终走不进那人的心中。
「对……对……不……起……我……我……情儿……」埃米费尽力气,只说了几字,便倒在血泊之中,断了气,魂归冥界。
虹儿伏在他身上,不断地捶打那具再也不会动的身躯,再也不会与她讲话的身躯,「埃米!埃米!」
说时迟,那时快,当沐曦同情心泛滥的时候,虹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拾起地上的凤红,朝沐曦掷来,眸光狠决,那是种觉悟、决绝。
凤红彷佛有灵x,沐曦以为是向着自己这来,却是朝着修尔斯袭来,让她来不及反应,凭着心底最原始的保护yù_wàng,不能让他受任何伤,护在身前挡住燃着火焰的诡异匕首。
「小曦——!」
耳边只呼啸过修尔斯气急的呐喊,沐曦紧闭双眼,却没有任何痛楚,下一秒,听见修尔斯空洞却悲怆的嗓音,竟是喊着——
「叔叔——!」
随着修尔斯的大吼,她睁开眼,对眼前的景象却如鲠在喉,安德贾的x膛正c着那把红如似火的匕首,而那匕首周围却已溃烂,慢慢腐蚀,冒起滋滋白烟。
禁卫军拔起腰间的刀剑,立马上前动用武力压住虹儿。
「哈哈哈——都该死!你们都该死!死了好!」虹儿痴狂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双肩被禁卫军按倒在地,右手如同安德贾x膛的伤口一样,已开始冒起滋滋白烟,腐蚀肌肤,下至手骨,蔓延至手臂、脖颈……直到整个身躯。
修尔斯缓缓跪下,双手打颤地抱住安德贾,明紫色的衣摆染上不知名的色泽,显着几分诡谲。
「侄儿……」安德贾气弱犹虚,紧紧揪住修尔斯的臂膀,「原、原谅……叔叔……抱歉……误了……你……」
腐蚀不容小阙,速度极快,已经由x口蔓延到颈子、下身,安德贾那痛苦的的脸令修尔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若非有这麽强大的意志力,早就痛不欲生了。
「叔叔……侄儿从来没怪过您……忍着点……」说着,食指和中指便躬起来往自己的左x点下,却被安德贾抓住。
「不……这样……你会死的……别忘记……你……还中了……血咒……」
「不,我不管——!」绿眸带泪,潸潸留下。
安德贾不理会他,迳自嘴里喃喃念起,古老的咒语从他嘴里溢出。
沐曦x口一阵灼热,砰的一声,肩胛骨上的蛇型项链已碎,尖锐锋利的碎片划破雪白的肌肤,白色薄纱染上点点嫣红,逐渐扩大。
「呃……」她不由得吃痛出声。
那念咒的嗓音越来越小,修尔斯的悲鸣声却越来越大,眼泪像是滔滔江水不停从眼眶溢出、翻滚。
「叔叔!叔叔......」修尔斯抱着安德贾的尸体,垂首呜咽。
袅袅白烟盘旋在室内,沐曦一踱一步上前,不顾x前的血迹,执意从修尔斯的背後缓缓抱住他,那颤抖的硕长身躯,来自x腔的悲鸣声,敲打即将崩裂的心房。
对不起......
对不起!
她不断在心里道歉,如果不是她出这主意,安德贾不会死、埃米不会死,更不会是现在这种状况。
无论她怎麽道歉却回不到原先,也换不回安德贾的生命和埃米的生命,决定一但执行,所得到的结果是谁也无法重新来过。
对不起,是她的错。
修尔斯,对不起。
埃米——曾与她畅谈的同乡人,她到底做了什麽好事。
忒月......是她做错了,她没有做到平安送埃米回j灵界,她食言了,对不起......
作家的话:
这章小修过一些,挂点了许多人vv黄泉路上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