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史宾森先生。」严启骅以流利的义大利语回应对方的热情,同时向他伸出手。
盖文?史宾森回礼一握,神情难掩惊讶。「你的义大利语说得真不错,启骅。」?
「你过奖了,史宾森先生。」
「不过这么客套的语法有违我们义大利人热情的民族x,你叫我盖文就好。」
严启骅微笑颔首,表示接受。
「咳咳咳……」发现自己变成被忽视的路人甲乙丙,方谨不爽地假咳。
有别于严启骅的刻意忽略,盖文?史宾森注意到他了。「这位是……」
「我们公司的见习人员,请不必太在意。」严启骅这么回答,一副没要为两人作介绍的打算。
方谨脸上突然出现奇怪的表情,但只是一瞬间又回愎笑脸迎人的模样,而严启骅与盖文?史宾森两人都没有发现,仍然熟络的交流。
「谢谢你邀请我们创草设计参与今年的时装发表会,盖文。」?
「这一切还是取决于创草的实力,如果没有实力,我们「义大利时装联合会」是不会同意你们参加米兰时装周,这点我相信你也很清楚。」盖文轻施力道在交握的手上。
「谢谢。」
「不过你们要知道,米兰时装向来引领国际潮流,你们初来乍到,登上世界五大时装之都中最顶尖的舞台,可能因此打响知名度,也可能就此失足,是场风险很高的豪赌。」
「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严启骅定定地迎视盖文威胁似的警告,神色从容。
「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会将创草送上国际舞台。」
盖文的眼神从惊讶转为欣赏,「以东方人来说,你的态度实在太狂妄。」
被说成狂妄的男人只是双肩一耸,斯文的俊脸上展露浅浅的笑纹。
「但以西方人的眼光来看……」盖文突然将严启骅拉向自己,空出的手环住被拉追进怀的人身上。「我欣赏你,启骅,希望之后我们能合作愉快,在米兰有任何问题欢迎你来找我,随时都可以!」
「谢谢。」严启骅依然淡漠。
「不客气。」面对他的冷漠,盖文依然笑脸迎人。「我可以免费担任向导,为你介绍米兰的一切,如果你需要的话。」
「谢谢你,不过我想时装会在即,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麻烦你了。」
「东方人向来拘谨,就算是一分钟前才说了那句自信到近乎狂妄的话的你也不例外。」从小在西方开放风气薰陶下的盖文笑道:「也罢,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我希望能有与你……东方有句成语是怎么说的?让我想一下……啊!我想起来了,「把酒言欢」!对,没错,启骅,我希望能有与你把酒言欢的一天,是不是这样说?」
盖文说「把酒言欢」四个字时,乍听之下怪腔怪调得让人想笑。
「呵呵……」严启骅忍不住地笑出声。
「怎么,我说错了吗?」盖文困惑地看着他。「嘿,这句话我学很久了,还是说错吗?」
「不,只是很有趣。」严启骅拾眸看向眼前一百九十几公分高的盖文,笑容不自觉地加深。「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
「虽然现在时装周还没进入紧锣密鼓的准备阶段,不过你可以到伊玛纽尔拱廊商场去看看,米兰的橱窗布置也是世界第一,在那里你会发现许多东西,倘若你对设计也有一手的话。」
「很遗憾,我对设计一窍不通,但是久闻伊玛纽尔拱廊商场的盛名,再听你这么说,更想一窥究竟。」
「你不会失望的。」盖文说得自信满满,同时朝他淘气地眨了眨眼。
「我敢说他一定是同x恋,」没有赤身luǒ_tǐ,不过真的横躺在床上的方谨信誓旦旦地说道。
可惜,这番言论吸引不了站在衣柜前的严启骅的注意力,他甚至连回头
「他一定是!」方谨再次重申:「我拿我的名誉担保,盖文?史宾森一定是同x恋,而且他看上你了!」那个sè_láng阿豆仔胆敢看上他方谨的人,简直欠揍。
「你不要因为自己是同x恋就觉得每个人都是同x恋。」严启骅不耐烦地说。「还有,你没有什么名誉可以拿来作担保。」
「这样说你的「阿娜答」不好喔。」
「回你的房间去。」
「我是说真的,我敢说那个盖文?史宾森对你一定有意思。」
「无聊。」严启骅扯下领带,挂回衣柜木钩,开始脱下拘束的西装外套。
「要不然他干嘛那么热情?还说什么愿意免费当你的向导,为你介绍米兰的一切——没有目的、没有动机,男人会这么好心吗?别傻了,种种迹象显示,他、一、定、看、上、你、了!」
严启骅正在挂西装外套的手蓦然停顿一下。「这些不足以证明他是同x恋。」
「不止。」方谨一想到就有气。「打从一开始他就握着你的手不放,甚至还抱你,如果不是怕你生气,我早把他打到天边去了,竟敢招惹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人。」还要他说几遍,这家伙才会记得住?
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方谨更气。「你为什么跟他说我是创草的见习人员,还跟他说不必在意?如果你肯老实跟他说我们的关系,这些麻烦就可以避免了,不是吗?」
「我们的关系?」严放肆双眼微眯,目光森寒地看着盘坐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