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的身体快速恢复过来。
前些日子,靡音因为体弱而晕倒了几次,殷独贤每日都会让太医熬制这种补汤,端给靡音服用。
虽然这种补汤的味道不怎么好,但靡音每次都将它喝了下去。
待靡音喝完,宫女忙上前,将干果献上。
靡音捻了一颗,放在嘴中,瞬间,补汤的气息便被压了下去。
她挥挥手,让宫女退下了。
宫女发现,自己最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这一个月来,皇上和靡音,没有再争吵。
更多的时候,两人是静静待着的。
不说话,甚至不看对方。
但是,房间内的空气,却凭空柔软了许多。
已经是初春,到处都是满满的绿意,柔嫩的,新鲜的。
一眼望去,成为水溶溶的一片,融化了人的心。
或许,在这新的一年中,很多东西,都不再一样了。
倚玄宫中,每日都是歌舞蹁跹。
那隐隐的声音,荡漾在宫殿上空,是浮动的,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就像是一切的繁华。
短暂,没有永恒。
极净万还是那样,躺在软榻上。
用慵懒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游戏着世间的一切。
他的身边,是一个几乎赤裸的美人。
盛容的美人,就像他说的那样,像水一般。
温热的水,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徜徉于她们的身体中。
极净万微笑着,他的手,在美人白皙的肌肤上游走。
他在逗弄着她。
他喜欢看着女人在自己身体下享受欢愉。
对他而言,那就是一种征服。
是的,征服。
这是男人永远的目标。
极净万的手,勾起美人的精致下巴,唇,则吻了上去。
他看着她媚眼如丝,看着她眼波流转,可他的动作,还是悠闲的。
他并没有急着要她,只是慢慢逗*弄着,享受着这一过程。
门开了,殷独贤走了进来。
“皇上这些天,都到哪去了?”极净万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享受着自己的乐趣。
“抱歉,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殷独贤在旁边坐下,微笑道:“二皇子还住得惯吗?”
“当然,我说过,盛容,是再好不过的一个地方。”极净万看着怀中的美人,嘴角微勾,像是黑暗中盛开的曼陀罗。
“多谢夸奖。”殷独贤继续微笑。
“可惜,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不日就要回去了。”极净万将美人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那种柔滑,无可比喻。
“哦?”殷独贤微微挑起眉:“这么快?”
“总不能再次给皇上添麻烦。”极净万笑了:“而且,再不回去,皇兄估计又要在父皇面前告我的状了。”
“你父皇一向对你疼爱有加,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殷独贤端了一杯茶,缓缓地喝着。
“但落下了口实,也是不好的。”极净万道。
“二皇子现在的想法,似乎成熟了许多。”殷独贤道,那声音的河流中,浮在面上的是赞叹,而内里,谁也看不清晰。
“当有刀架在你脖子上时,就必须要成熟。”在说着话时,极净万的脸上,还是那种游戏的姿态:“皇兄对我,可是欲杀之而后快。而父皇的身子,日渐差了,如果哪天仙去,我可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清澈的茶水中,映着殷独贤的笑容。
在水面,荡漾着。
“你这话,别人可能相信,我却不敢相信。”殷独贤轻轻吹拂去茶面的叶子,那袅袅上升的热气,被他的气息折断,飘散开来。
“哦?”极净万扬起眉毛,那是一种询问的姿势。
殷独贤没有看他,嘴角的笑,悄然无声:“按照这些年来二皇子培养的势力看来,真的与大皇子交手,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吧。”
闻言,极净万的脸,就像一湖春水,没有任何的涟漪。
但他怀中的美人却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地蒙上了一层阴影。
极净万俯下身子,亲吻着美人的香肩,啃咬着那肚兜的绳结。
“皇上,”极净万这么说道:“你和我,果然是同样的人。”
“我以为,这一点,在十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已经知道了。”茶的热气,氤氲了殷独贤的脸,那笑容,变得有些模糊。
“我和皇兄的势力,确实是旗鼓相当,只可惜……”极净万让自己的手指,在美人的头发中穿梭:“可惜,他的血统,让耶罗的那些长老们,都站在了他那一边……这样算来,我的胜算,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