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馥一时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周凡有些尴尬地又摸了摸鼻子:“那个……那就属于宁家的家事问题了吧……我所知有限,当年的事情具体如何现在也没必要提起,但是大抵就是因为当年这件旧事所致,使得林琼玉在得知绣活铺子是姑娘经营,而且又得知许多绣品也都辗转到了素缨楼售卖之后,她便来跟我提这件事了,她……应当是不愿与宁家有什么牵扯。”
蒋虚舟看看周凡,又看看宁馥,眉头皱的拧了起来,已是心急的不行。
这两个人,一个不深问,一个不深讲,他哪里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真想上前撬开周凡的嘴,让他把这件事一字不漏的吐露个干净才好。
“那个……到底是什么事?”他急不可待的问这二人。
周凡不答,宁馥瞪他一眼:“你不如现在立即去问我五叔?!”
“你……”
“我怎么?”宁馥依旧竖眉冷眼:“这事往大里说是家事,往小里说是他的私事,你这么想知道,不如去问他本人,我和周凡连个旁观者都算不上,可没本事满足得了你的好奇心!”
蒋虚舟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宁馥这态度给惊的,手都有些微颤:“你……”
“我说的不对吗?”宁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她再没心情与蒋虚舟耗时间,索性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办,我先回去了。”
蒋虚舟也是一脸的怨怼,先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也不死跟着宁馥了,埋着头看起来很是任性的在后面不情不愿的跟着。
周凡跟在他的身后往外走,这时就听见蒋虚舟突然叨叨了一句。
“怎的这么长时间不见,现在的脾气这么可怕。”
周凡一挑眼,就见前方宁馥顿足回头,半笑不笑的讽了一句:“我可怕?我还以为你长年与宁君洁伴在一处,早就习惯了,再者,我还能比她发脾气的时候更可怕?”
蒋虚舟震在当场,周凡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再一看前方,宁馥早就已经走了远去,他连忙提步上前。
“……”走了两步,他突然嘶了一声,后而似是自言自语,“这语气……难道是吃味……”
“蒋公子。”周凡立即出声将他后两个字给压了下去,面色肃然地道:“你可千万别乱想。”那个‘乱’字,他声音极重。
蒋虚舟意识到自己失言,下意识就掩了掩口,后而抿唇道:“你们姑娘以前不是这副性子来着……”
“是吗?”周凡不以为然:“难道以前三姑娘一直都对你温声细语和蔼可亲?”
蒋虚舟的眉又皱了起来,斜了他一眼,讪讪了喘了两口粗气拂袖而去。
周凡自然跟着回了宁府,自从茵妙与芍芝到宁馥身边之后,便就不用他来指点教导霜容功夫这一方面,倒是更多了些时间与宁馥商议生意上的事。
只是今天的话题有些挖人**。
说起当年宁立武的旧事,资料里,原本的宁馥也所知有限,毕竟这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之久,那时的宁馥不仅年幼,而且在宁家的地位也是近乎透明,自身都快要难以保全,更甭论其他人的事。
资料里只隐隐提到宁立武当年是有过婚姻相关之事,但是连文定八字也没有合过就不了了之,事情当时也不是闹的满府议论,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宁立武在婚姻之事上就再没有过半分的动静,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周睿和锦嬷嬷也过来一起听宁馥问起这件事。
这二人已经逐渐习惯宁馥偶尔问起一些与生意并无太多关联的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睿仔细回想了一翻之后,便斟酌了一二,言语起当年这件旧事来:“当时五老爷本就婚姻之事不易成说,早就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府里说不急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无人上门,而请的媒人只要向外透露,皆是一无所获,时间久了,也就没人肯做这个媒。不过当时五老爷自己倒是与一位商家的小姐结了缘分,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只知五老爷当年信心满满,让老夫人去请媒人上那位商家小姐家去提亲,可是结果……”周睿顿了顿:“失败而回。”
宁立武婚姻之事艰难,这是宁家一个没人会提起的禁忌。
宁立武十六岁那年,因为一件几乎无人知道内情的事而吃了官司,出了人命案,当时宁家为此烧掉不少钱,最后免了死罪,但是刑期下来也有十五年之久,之后又疏通一番,宁立武坐了整整十二年的牢狱才放出来。
有这样的前科,年纪又上来了,正经人家是绝对不肯把自己的女儿送宁府来的。
周睿所说的这个时期,就是宁立武三十初头刚刚放出来的那几年。
锦嬷嬷接过周睿的话说了下去:“这件事竟然黄了,最震惊的不是府里的人,而是五老爷,他忿然下亲自上门,结果一见才知,与他有缘份的哪里是那商家的小姐,而是那位小姐身边的大丫头。”
“那个大丫头,就是林琼玉?”
锦嬷嬷与周睿皆是叹息点头,后而锦嬷嬷续道:“那家的小姐才年芳十六,那林琼玉当时却已经二十七八,五老爷这样寻上门去,也不知是哪里走了风声传了出去,好好的一个姑娘,正是关键的年纪,本也是已有婚约在身,却因为五老爷这一上门就给黄了,男方退亲不说,也没人再去说亲,人家不想闹的更大,也是好脾性,从来不曾来我们府上闹事,最后实在不得已,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