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不属于旺季,趁着这个时段,宁馥准备再开一家酒楼吸金,位置问题还一直没有圈定的时候,她就已经让周凡开始张罗着招一些年轻一定要识字的女子。
这事不急,慢慢招,反正上岗之前还要对她们再培训。
另一方面关于乔平海的情况,宁馥也全部都了如指掌。
已经出了正月了,林清之也没有回别苑去住,而且自从之前宁馥拒见他几次之后,外面也开始传言,称林清之终于因为韩尘的原因,而与宁馥也断了往来,现今已经有了新伙伴吃喝混天儿了。
“乔公子,这可不行,买定离手,您怎么能在赌桌上出尔反尔?”荷官拿着拨棍挡在乔平海的手边,隔开赌盘。
乔平海一头黑烟,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眉头拧的死紧,道:“还没开,怎么就不能改?”
林清之一笑,他本是坐在旁边饮茶的,这赌坊单给他们开了间房,为的就是高档一些舒坦一些,房里除了他们二人和各自的小厮之外就是这赌坊的人,听了这话过后他起了身,拿出一沓银票来,目光往赌桌上扫:“你说,想押哪?我替你押便是。”
乔平海先前的阴郁立收,连忙摆手:“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林清之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话音一落,手里一沓的银票也就拍案落下,那边荷官高喊一声“开”,瓷碗一掀,拨棍利落的拨挑一番,荷官高兴的朝着林清之和乔平海一拱手:“恭喜二位爷,海大爷这次赢了。”
乔平海喜不胜收,看着拨过来的银票高兴坏了,庆幸自己没反悔,但与此同时又不由的想起方才那一出。
林清之这银票押的另一头,说是为自己而押的,赢了算自己的输了算他的,这回输了,可怎能就让他这么一下子输这么多。
这怎么仗义?
登时,他二话不说便把自己赢来的往林清之面前一推:“赢的咱俩兄弟分了!”
林清之扇子一挡,道:“不用。”言罢,他一招手,晴鹤便会意走了过来,将手里的几张纸递了过来,林清之翻了翻,之后拍出一张来丢到赌桌上,道:“这张地契抵了,再来!”
乔平海也不是个假富家子,他也是腰缠万贯的,可到底才入门不久,还真没见过谁在赌桌上这么豪气,登时觉得刺激又兴奋无比,登时就甚是嫌弃自己方才怎么那般小家子气。
他还未语,林清之便道:“买的就是个刺激就是个高兴,再来!”
乔平海听了这话,两眼放光,看向林清之的目光简直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当即将自己赢来的钱全都推了过去:“说得好,买的就是个高兴,就是个刺激!开!”
荷官高兴的点收,多说了几句吉祥话,下一盘便又开始。
赌桌上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进门的时候街上卖早茶的还摆着摊,等再出门的时候,人家宵夜摊都已经支上了。
乔平海觉得自己先前二十几年简直是白活了,与林清之勾肩搭背满面红光的踏出赌坊的门,高声让小厮去酒楼订房间,扬言要与林清之不醉不归。
他今天运气极好,林清之和他押反的,十局下来,他赢六,林清之赢四,一天下来虽然流水不小,但实际上到手的也并没有多多少,可是高兴啊!
手气壮啊!运气好啊!
林清之的面色一点也没有因为今天输了钱就不高兴,道:“我就觉得这钱都是身外之物,人活着赚那么多钱是干什么用的?要是不能让自己高兴,那赚它干什么?这钱,就得花在让人高兴的地方,花在想花的地方,那才有意义!”
这话正正说到乔平海的心坎儿里去了,目光炯炯的看着林清之:“明天继续!”
这话说完,又扭头对另一个小厮交待,让他回府去跟妻子说一声,晚上晚些时候回去,不必等他。
小厮立即就去了,林清之则与他一路畅笑往酒楼而去。
乔二老爷的府邸。
乔平海的妻子王雅正支在桌前打盹,丫环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把乔平海的小厮传的话低声说与她听。
王雅唔了一声,然后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才回过头来:“这都什么时辰了,爷还要在外面吃酒?他去哪里吃酒了?”
丫环知道她担心什么,忙道:“夫人且放了心去,爷他绝对不会踏足那些烟花柳巷之地的,是去正经酒楼里吃酒,就是有陪的,也都是唱唱曲儿的。”
王雅点了点头,但面上还是有些疑惑,丫环见她如此,便就又道:“虽然近来爷跟那林公子走的近些,但是这林公子也不比以前了,似是那些莺莺燕燕的也瞧腻味没意思了,身边早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女子了。”
“那他们两个大老爷儿天天在一处,都干些什么?”
丫头给她倒了茶,一边道:“逗逗鸟,斗斗鱼儿,还不就是老一套……”
“天天都是这些,有什么意思……”王雅低头喝了茶,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只要那林清之别带着他找女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去。”
丫头含笑:“可不是?夫人您完全不用这么担心,您年轻漂亮又知书达礼,还早早就给府里添了男孙,现下儿女双全,爷哪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这话半真半假,王雅倒不觉得自己对乔平海有多大的吸引,她倒觉得男人都是一个样儿的,只不过这男人爱玩贪玩,就是爱好不同罢了。
乔平海算是有点特例,他不爱玩女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