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顿时柳眉倒竖,任性地怒喊:“我就是只会侧骑,可是我侧骑的功夫好得很,用不着你多c心!”
“我只怕你耽误我的时间,哪有工夫c心你。”他轻踢马肚,自顾自前行。
巧巧紧紧抓住砩,轻轻拉了拉,马儿轻缓地朝前迈步,这样慢慢行走对她来说还不困难,但万一马儿突然奔駓起来,她该怎么办才好?
晨雾逐渐散去,太阳悄悄露出脸来,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地走出了小城镇。
一出城,果然如封侵无所说的,路变陡了。
他回身挽住巧巧坐骑的砩,放慢了步子,几乎与她12小?
巧巧心下窃喜,想是他怕自己摔下马吧。
走到一段顛簸的石子路时,巧巧的马儿突然蹶了一记,她吓得“啊喲”一声,封侵无立刻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没事,笑了笑又回过脸去。
看见他笑,巧巧倒有些受寵若惊,忍不住又“啊喲”一声想再看他笑,但这回他却不理睬她了。
若是一路上都这样一前一后,话也没办法多说一句,岂不是白白浪费她的大好辰光吗?万一走到了汴京还没诱得他动心,她的命运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石子路变得更顛簸了,她盘算着找个机会跌落下马,弄出一点小伤来,好誑他来扶,说不定还有机会与他共乘一骑。
她专心致意地盯着路面上的小石子,发现石子虽然很小,锋稜却多,心里不由得躊躇着,万一摔出了一身的伤,还博不到他的怜疼,跌了岂不是白跌,那时她恐怕会被自己给气死!
她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突然间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鐺响,道旁的大树上忽地窜出两名黑黝黝的大汉,持着九孔连环刀朝他们砍杀过来——
封侵无举剑去挡,巧巧吓得扯住马砹连后退,身下的坐骑受惊,昂头狂嘶不已,她一时乱了方寸,也不知该怎么控制安抚马儿才对,又怕自己跌下马去,胡乱地就拚命拉紧了砩,马儿陡然一声长嘶,被她拉得直立了起来,她尖声叫着,从马背上重重坠下,马儿像箭一样狂奔了出去,封侵无一面迎敌,一面偷空想抓住马恚却还是让她奔逃得无影无踪了。
封侵无火气遽升,闪电般地夺下一名大汉的刀,反手一劈,飞快地砍伤大汉的臂膀,回身又一刀,划伤另一名大汉的腿骨,两个黑毛贼吃痛哇哇大叫着逃命去也。
巧巧捧着受伤的膝蓋,摔得筋骨疼痛,彷彿再一碰撞全身就要散掉似的,她看见封侵无冷着面孔,微怒地瞪着她。
“你连一匹马都看不好吗?”他大声责怪。
“马重要还是我重要啊!我值五十万两耶,那匹马值几个钱?”她气极,委屈地大喊回去。“你难道就不问问我伤得怎么样了吗?太无情了吧!”
他望了她的膝蓋一眼,看见丝丝滲出的血水,表情慢慢和缓了。
他从白马背上的包袱里取出小木盒来,走到她面前蹲下,柔声问:“伤得怎么样了?”
她闪了两下睫毛,很轻易地就挤出几滴眼泪来,慢慢把裙子撩到了膝蓋上。
伤口的确不算小,尤其是被锋稜的石子扎伤,伤口都呈现点狀似的散布着,她能疼出眼泪倒也不是骗人的。
封侵无从小盒子里取出一条巾帕,轻柔地把血拭净,然后再取出干净的巾帕替她包裹了伤口。
“能走吗?”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她搭着他的手腕慢慢站起来,才走一步就疼得齜牙咧嘴。
“算了,别走了。”他去把马牵过来。“幸好包袱都放在这匹马上,否则我们两个真会完蛋了。”
“对不起。”她咬了咬唇,诚心诚意地道歉。
他望着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了,不过只一瞬间就又皱起眉头,指尖拈掉她头发上的枯草,平淡地说:“把身子拍干净了再上马。”
她无奈地拍掉身上的尘土,静静瞅着他,然后毫无预警地,她被他拦腰抱上马背,他强劲的臂力令她晕眩,身体就像飘然浮起来一样。
他牵着马恚缓缓行过那段石子路。
石路刚过,他便翻身上马,由谇汕刹嗥铮他只能抬高她的双腿放在他的左大腿上,两手扯住砩,几乎等于把巧巧围在他的怀里。
她惊喜地暗自微笑,这两个黑毛贼可帮了她的大忙,现在,她尽可以理所当然地和他黏在一起了。
呵!才烧过一次香,菩薩就这么帮她的忙,菩薩真是慈悲为怀呀!
她兴奋莫名,晕陶陶地倒进他怀里,却立刻换来他的抗议。“喂,别靠在我身上。”
“可是这样挺着腰很累呀!”
“应该喊累的人是我吧。”他没好气。
她不理他的抗议,迳自把左脸颊偎在他的胸膛上,柔声说:“别和我这个弱女子过不去嘛。”
“你对每个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投怀送抱?”他含糊地问。
“当然不是!”她无辜地仰起脸看他,干脆豁了出去。“我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封侵无愣了一下,心跳陡地快了两拍,她不仅举止大胆,就连说话都坦白得令他脸红。
“算了,就当我没问。”他立刻结束话题,免得引发出更多让他烦恼的话。
“你……愿不愿意买我?”她忽然无比认真地问。
“我可没有五十万两能买你。”他不看她,故意说。“就算有五十万两,我难道不会选择去买更多的女人吗?十个都能买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