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世上也找不出第二个林巧云,拥有随身空间开外挂,现代思想勇往直前。
秦汉瞅着自家媳妇,胸口一股自豪,油然而生。
当初他便晓得,林巧云是个好的,能娶着她,是他的福分。
席间,陈二蛋喝高了,又开始絮絮叨叨,“我们家狗子出息,回家都说了,搁明年开春,也跟别人一同考童生去,柳先生做的主,我们家狗子是块读书的料。”
四座皆惊,众人纷纷询问。
“你家狗子不是刚入学,咋地就能考嘞,听说娃儿三岁入学,得七八年才考的嘞。”
“对咯,这村长家小公子,也是打小饱读诗书,这才有了天才童生名号,你家狗子还能高出他不成。”
你一言我一语,山里糙汉不懂诗书,却极为敬佩书袋子,陈二蛋有机,大家伙都羡慕得很。
陈二蛋打了个酒嗝,也没吹嘘托大,笑呵呵解释,“这不是入学晚,年龄也大,柳先生要求严格,赶着他去考。这往前一盏茶功夫都消停不下的娃儿,现在天天搁书桌上磨,回家都抱着书不放。”
众人恍悟,各自吃着菜,聊了一会儿考学,时辰晚些了,大家伙便都散了。
陈二蛋两眼打着圈,七歪八扭出了门。
大家各自回了屋,点着油灯,秦汉端水进门,瞅着媳妇坐炕头上幽幽叹气。
“咋地啦,愁啥嘞?”秦汉帮她脱了鞋袜,捧着脚丫放热水里。
思索之间,脚上一热,林巧云回过神来,瞧见汉子给她泡脚,心下一暖,勾着他的脖子,俯身依靠在他的肩头,“阿汉。”
这般轻轻唤着,好似便能将烦心事抛却,拥有神奇的魔力。
秦汉揽着她,坐在炕上轻声哄着,“有啥事都别搁心里,说出来,咱两一起想法子。”
劳累一天,林巧云脑子也发沉,无心再去绕弯子,便把烦心事摆了出来,“狗子考童生,怕让宁家知道了,少不得一通闹。”
宁傅为儿子功名不择手段,着了疯魔,这会儿能想出求举荐走后门的招数,狗子开春考童生,宁傅必定视为柳春生偏袒。
陈二蛋之言,秦汉也心有所感,晓得媳妇的担忧,他轻声开解,“纸包不住火,狗子考童生,陈大哥不说,宁傅也早晚得知道。柳先生当初虽是呈了你的情,收下狗子,可他能主意狗子去考,那便是真心看重狗子。宁家若是闹,师父自会护着徒弟。”
林巧云所担忧的,也正是这份情给人家领了麻烦。可当局者迷,她钻了死胡同,看事情不如秦汉透彻,经由开导,倒也豁然开朗,舒服窝进汉子怀里,她禁不住夸道:“阿汉,你这般识大局,可惜长在了农家,若是生在朝堂,必定为一方将帅。”
闻言,秦汉却也没多想,只当媳妇夸他,心里高兴,“我只要在你心里是顶好的便成,守着这一家子,一起过上好日子,我便知足了。”
知足常乐,林巧云爱着的,也便是这样的淳朴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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