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点,臭小子,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诡计?什么陷害?我咋就听不明白呀?”范伟在电话那头被我没逻辑的话搞糊涂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真的是太年轻了,在这样巨大的兴奋下,口不择言。李成也听了个稀里糊涂,他安慰我说“子兴啊,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说,冷静点。做的事情越大,越要冷静啊……”
我闭目运起清心诀,这才使得心气平复不少。“舅,谢啦,我现在好多了。喂?范叔吗?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张天广的恶毒阴谋详细地说出来,连魏婉这个大功臣也没隐瞒他!
“好!”范伟在电话里大吼一声,同时响起拍大腿声。“我这就派出警力,把他们一网打尽。”范伟说完就要挂电话,我忙大叫“你们先行动,我马上就赶到镇上。”挂了电话,我对李成说“舅,我这次的罪可以洗脱啦,只要张氏两兄弟落入法网,就不怕他们不开口!”
李成为人古板,老古董,他担心地说“小兴啊,这事你可得小心点。张天林已经牵涉到卖国罪啦。”
“舅,你放心吧,我这就赶去镇上。对了,万一上头有人下来找我,你千万别说我去哪了。”
李成点头,我这才匆匆忙忙赶回家。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挤满了人,李明理卫三子一见我回来忙迎上来。分开众人,我走上台阶,面对众人说“乡亲们,兄弟们,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说谁家要出了点什么事,该不该去帮忙?”
这群壮小伙们异口同声道“该!该帮!”
“好!我徐子兴对大家不薄吧?我现在有点事,要离开村子,可我不放心家里人,所以想请你们保护好我的家。你们愿意么?”
“愿意!”
“徐叔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点小忙应该帮!”
众人七嘴八舌道。
“好,前段时间,我招惹了一伙小混混。我怕离开后他们会来伤害我的亲人,我希望大家能帮帮忙,行吗?”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话更有效!
村里人谁都知道我好打抱不平,经常得罪小痞子,小混混。所以也见怪不怪。再说小混混有多少人?这二十来个壮小伙还不够揍他们的?众小伙纷纷说徐叔放心的去吧,你空
家有我们看着,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来抢人!
我很满意,把李明理卫三子叫到身边,让他们保护好家里的三个女人。这番布置好以后,我才安心地牵出牛车,架上大黄牛,挥鞭赶往春水镇……
一路凤驰电骋,凌晨两点十分,我准时到达春水镇派出所。牛车刚刚停在派出所门口,两辆警车如天降神兵,紧跟而至。车门打开,所长范伟哈哈大笑道“小兴,你可来完了哟。”
我一慌,“人没抓到么?”
范伟神秘一笑,对手下喝道“带出来!”随即几个干警架着两条磕睡虫软趴趴地走出来。那两人可不就是张天林和张天广么。
“小兴,你不知道,我这趟别提有多顺。我领人突击张天林家,到他家一看,嘿这老小子果然像你说的,睡得跟猪似的。走,咱们进去,第一时间紧急审问他们俩个。”
“太好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张头打量这些干警,朱倩好像不在里面呀。
“别找啦。我怕有危险,没敢让朱倩知道。这会儿,她还在被窝里舒服的呼呼大眼呢。”
“哪……哪有,我可没找她。”我尴尬笑笑。
“你小子,口不对心,哈哈哈……”范伟带着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派出所。连夜提审!
张天广这个老家伙一开始还百般抵赖,可钉手指,夹眼皮,抽手指甲盖这几种刑罚一用到他身上,他便一五一十的招了。虽说我国法律不鼓励公安干警对敌人使用暴力。但现在是什么年月?改革开放还没几年,阶级斗争可不敢放松,尤其是对张天广这种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外国特务,下狠手,是正常的事儿。
突击审问过后,事情清楚了。张天广只是个小棋子,张天林则是张天广这颗小棋子的小棋子。虽然事情是审清楚了,可麻烦也随之而来没的证据,不能给他们定罪啊。而且像张天广这样的侨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实的人证物证,否则不能让那帮政客们相信,这场几十万的大投资,根本就是个骗局,阴谋。
同时,张天林顶多算个协犯。要有罪,他一个人顶,足足有余,却扯不上他哥哥张天森。如果不把张天森这条大鱼拉下水,我和范叔做的一切都白搭!
范伟把道理给我讲明,两人都紧皱眉头。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急步,苦思良策。
“你干爹鬼点子多,小兴,你去一趟,把你干爹请过来。”
“诶,好的,我这就去。”我转身就跑出去,气喘吁吁跑到干爹家。干爹干妈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打开门一看,却是干儿子徐子兴。
干爹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忙问,出什么事了?
“干爹,您先别忙问,穿上衣服跟我上派出所找范叔去,路上我再跟你说说事情的经过。”
“好的,你等会,我回屋拿件衣服。”干爹刚要回屋,干妈拿着件绿色军大衣走过来递给他,“这么大个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出头啊。天寒,还不快把大衣穿上?”
干妈嘱咐道。
“我和小兴这急事,今晚就不睡了。你在家把门关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