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对，上次是因爱留住了她，而这次，如果恨能够留住她的话，如果强大的仇恨可以让慕止念支撑下来，成为她活着的理由。
那么就让慕止念恨他吧。
只要她不再轻生。
顾亦城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一样，于是冷冽的道：“你那么想死是么？我是不会让你死的，你不想看到我，不想跟我一起？我偏偏要留在这里，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眼前。”
他的话终于把慕止念从漂浮中拉回，眼睛一点点恢复清明，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一个人不想活了，那么她会用各种各样的死法来了结自己的性命，根本就防不胜防。
“你不用故意说这话来刺激我，想死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想活下去才难”
“是吗？呵呵这就算刺激？如果我告诉你，那天跟慕祈言的电话内容比这更刺激呢？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急忙的连夜赶回吗？那是因为我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跟我在一起，
我们一起庆祝，一起喝酒，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一直不喜欢我么，你猜他听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啊”慕止念歇斯底里地吼叫，面色惨白，嘴唇不住颤抖，突然像是疯了般的扑上前，厮打着顾亦城。
“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为什么？你害死了老慕，你还我老慕”
慕止念那娇弱的身体，根本就没多大的力气，简直是花拳绣腿，打在顾亦城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
顾亦城漆黑的星眸扬着浓浓的痛楚，可是依旧继续说着残忍的话，“他的车祸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不得不说，连老天爷都帮我，让我们在一起。”
“不，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慕止念犹如被困住的小兽一样厮打怒吼。
顾亦城把双臂圈紧，将慕止念紧紧的箍在怀里。
慕止念拼尽全力的挣扎，之前觉得温暖安心的怀抱，现在让慕止念觉得恶心。
现在被顾亦城这般的抱着简直是一种折磨，慕止念手脚并用，依旧挣脱不出，最后变成了用嘴来咬他，使劲全力，带着满满的恨意，狠狠的咬了下去。
很快尝到了让人恶心作呕的血腥味，可是尽管如此，顾亦城还是不肯松手，甚至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一点都不痛不痒的样子，仿佛她咬的不是他一样。
顾亦城深邃的眼眸因为慕止念的话而瞬时熄暗了下去，薄唇却还是笃定的道：“你会跟我一起的，这三年我们不是在一起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们也会如此。”
慕止念泪如泉涌，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滴落。
突然好恨自己，为这些年的自己感到恶心，为曾想过跟顾亦城在一起一辈子的念头而觉得可悲又好笑。
嘴里巨大的血腥味，那阵阵作呕让慕止念松开了牙齿，嘴唇上全是顾亦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