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礼介绍得很含糊,估计是不想让两人太熟悉。
哪知道曾豪孝说了句话,差点把正在喝茶的钱学礼给呛死。“正科级吗?”
曾豪孝进体制才两个月,他听说钱雪梅才个正科,张一凡比她大不了几岁,撑死也就个科级干部。他以为把张一凡的级别说低点,这是给未来的岳父大人长脸。没想到一开口就闹出笑话。
曾豪孝本来就是个书呆子,经常闹出很多笑话,私下里有人叫他真好笑,只不过因为老爸的关系,市长又是他舅,因此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培训一下。
钱学礼看重的自然是他的家势,因为他有一个商业厅当厅长的爸,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方家势力。
钱学礼老婆看他出丑,便给他圆起了场,“张主任可是个正儿八经的正厅!”
“啊?正厅?那不是跟我舅一样了吗?”
“他以前就是在下面当市长的。”钱学礼老婆倒是挺有耐心,她看曾豪孝那样子还真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郎,越看越喜欢。尽管曾豪孝木讷一点,但到底是个知识分子,只要在社会上磨练一番,日后必成大器的那种。
钱学礼却有些尴尬了,轻咳了几声,他很想说两句,你不要出丑了行吧?只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多话。
不过他的尴尬很快就被另外一种心情所代替,愤怒!
彻底的愤怒。
因为钱雪梅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他极不愿意看到的巩凡新。
“爸,妈!我回来了!”
“张主任。”
钱雪梅进来之后,钱学礼看到她后面的那个男人,脸色就拉了下来。偏偏这个时候,又不好发作。曾豪孝站起来,“雪梅,你……”当他发现钱雪梅身后的男人时,脸色变了变,“雪梅,他……”
“他是我男朋友!”钱雪梅替他回答了。
巩凡新看到张一凡和董小凡在,立刻找到了有人撑腰的感觉,他就叫了声,“伯父,伯母。”
钱学礼哼都没哼一声,象压根儿就没听到。倒是她老婆会做人,看到有客人在,便挤出一丝笑容,“啊,小巩,坐,坐!”
巩凡新一边敬烟,一边跟张一凡打招呼,“张主任也在。”张一凡点点头,装作不太熟的样子。这个巩凡新也是,敬烟的时候,偏偏就忘了给曾豪孝。
曾豪孝看着他,心里那个气啊!这个时候,他很想拉着巩凡新出去单挑。但是看到巩新凡那身板,他又有些泄气。
只好把目光投向钱学礼,一付你可要为我做主的样子。
钱学礼老婆拉着钱雪梅,两人进了里面的房间。“雪梅,你跟我来一下!”
“干嘛?”钱雪梅极为情愿跟着妈进了卧室,母女两个在房间里悄悄话去了。
“雪梅,你这是干嘛,怎么可以将小巩带到家里来?”
“我不带他来家里,难道我们去开房啊?”钱雪梅的声音很大,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听得见。钱学礼皱了皱眉头,而曾豪孝却坐在那里喝茶,一个劲地喝茶。
到这个时候,如果一个男人还忍得住的话,那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无能。另外一种就是另有目的。
张一凡怎么看他都不象后者,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站起来,“钱书记,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辞了。”
家里发生这种事,两夫争一女,钱学礼自然巴不得张一凡两人早早离开,他好收拾残局。因此,他马上就站起来,“小刘,把张主任带来的东西给他们带回去。”
保姆立刻提出了张一凡刚来带来的礼品,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的退了过来。张一凡就道:“钱书记,你这是看不起我这个做下属的?”
钱学礼尴尬地道:“你们人来过,意思到了就行,哪能收礼。”于是,他死活不肯接受张一凡这份厚礼。
张一凡做死的推了几次,钱学礼心里就急了,“一凡主任,你要是再这样子,我可就生气了。”张一凡这才装作无奈,提起了自己东西走人。
你不要,我还不想给呢?对于一个投靠方系的主,张一凡倒觉得这东西还是拿回去为好,送给他不如捐给灾区。
两人刚下楼不久,楼上就传来一声砰——,有什么东西被打碎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