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弄懂了克隆人战士以及他们脸上的护目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并不能改变地铁车轮已经被卡住的现实,如果虫不能尽快找到让列车减速的按钮,车轮再怎么继续与铁轨剧烈摩擦下去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事故。○
好在塌方路段已经过去了,虽然斑鸠并不知道列车接下来将要驶向哪里,可他终归是暂时不用担心列车会迎面撞上什么大石块之类的东西,弄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虫在控制面板上一个按钮接着一个按钮地试,旁边的斑鸠则看得心惊胆战,他知道虫这样的尝试是十分盲目的,万一要是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按钮,那就糟糕了。
所以斑鸠的嘴巴一直絮絮叨叨地低声嘀咕着什么东西,虫没有心思去仔细听听斑鸠在嘀咕的内容,她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看得出来虫此时也是万分紧张的。
“吱……”
外面尖锐的摩擦声就没有停止过,刚才斑鸠光顾着去跟那些克隆人战士“交流感情”了,还真没怎么注意到,这会儿他静静地站在虫身边,耳膜都快要被这尖锐的动静给穿透了。
斑鸠这才听了一会就受不了了,虫可是已经被折磨老半天了,不过她的罪并没有白受,只见虫的双眼忽的一亮,她指着控制面板上面的一个按钮对着斑鸠道:
“这边的按钮被我试了一大圈,减速的按钮应该就是这个了。”
随着虫按下了那个按钮,整辆地铁蓦地剧烈摇晃了一下,外面刺耳的声音更响,斑鸠一个站立不住,整个人都扑到了控制面板上,手忙脚乱的他在混乱中也不知道按下了几个按钮,反正本已出现减速趋势的地铁,这下子跑得更欢实了。
“你搞什么鬼!”
虫一把将斑鸠给推了开去,可惜任凭她如何再反复地去按那个刹车按钮,地铁的速度都是丝毫不减,气得虫当场再不出一句话来。
“我哪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斑鸠表情略显无辜地挠了挠头,“你按就按下去了,这破车停得也太猛了一些,我又不是故意按那些按钮的,你看看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个屁的办法!”
虫的口水喷了斑鸠满脸,她辛辛苦苦试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了地铁的减速按钮,结果眼瞅着列车要减速了,斑鸠往那扑不好,非要往控制面板上面扑,这下子好了,地铁跟打了鸡血一样撒着欢地往前一个劲儿猛冲,连卡住车轮的石头都快制不住它了。
“叮、叮、叮、叮……”
不仅仅是停不下来了,列车的车厢内还开始不断地响起即将到站的声音,——明明前面并没有任何列车进站的迹象,这明这辆地铁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车门一开一合、灯一明一灭,虫俩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斑鸠,斑鸠则扭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还不等虫再责备斑鸠两句,最让她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摩擦,地铁车轮的轴承早已经不堪重荷,而且别是轴承了,就连车轮都快要被磨平了,并不是轴承的质量不好,实在是磨损得太过于严重。
更何况这两地铁被废弃已久,许多零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养护,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斑鸠和虫两个人福大命大,这会儿猛听“吭”的一声响亮,虫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因摩擦高温而变得通红的车轮从侧面飞了出去,撞在了地铁通道的一侧墙壁上面。
少了一个轮子的地铁还能继续往前跑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几乎就在车轮飞出去的一刹那,整辆地铁便歪歪斜斜地从铁轨上面偏倒了下来,地铁的车厢壁与地面不断地摩擦着向前,火星比之前更甚,这还真叫“一路火花带闪电”。
驾驶室内,斑鸠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还有多余的本事去帮助虫,他整个人在驾驶室内颠来倒去,脑袋在这边撞一下,又在那边碰一下,满头是包的他还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列车忽的再次剧烈一震,斑鸠的脑袋猛地磕在了一块硬物上面,就此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脱轨而出的地铁无法再顺着铁轨转向,撞在了通道转弯处的墙壁上,这一撞顿时造成了规模的塌方,不仅是车厢内的斑鸠和虫以及一众克隆人战士,这辆地铁都被整个儿地埋在了乱石下面。
……
在黑暗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斑鸠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算是被活埋了,他之所以恢复了一部分意识,是因为感觉到了有人在拽自己,这个人的力量很大,轻轻松松便将斑鸠从一堆乱石当中给拽了出去。
可能是脑袋被碰得有些重,斑鸠全程都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状况中,甚至他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的一个梦。
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斑鸠这才算是完完全全地清醒了过来。
揉了揉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斑鸠慢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他倒是想不慢慢悠悠的呢,只是浑身酸痛难忍,斑鸠不得不慢着、悠着。
“头好疼。”
坐直了身体的斑鸠,又花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双眼聚焦了,看东西总算是没有重影了,他砸吧了两下干燥的嘴唇,除了“疼”,斑鸠此刻最清楚的感觉便是“饿”。
周围的环境相当黑暗,斑鸠什么玩意都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自己屁股地下是光滑且冰凉的大理石,旁边还有个人。
“虫?”
斑鸠用手摸了摸对方的脸蛋,果真是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