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道:“你怎可如此任性,就这么从上面坠落下来?你可知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与你爹会如何伤心?”
江舒苒咬了咬唇,有些内疚道:“师父,对不起!”
风从阳见她这般,也不忍心再责备,只道:“下次莫要如此!”见江舒苒点头,他便揭过了这一层,看了看四周眯眼道:“现今机关已停,是时候反攻了!”
江舒苒却沉默下来,咬唇道:“然而这里的人却早已死伤大半,师父……”
原本洞内还有个数百人,然而现今,却只剩下不到五十人了!
其中,小门派的人尽数丧命,唯有一些武功高强的大门派子弟存活下来了,然他们也早已伤痕累累,不适合再进行打斗了!
至于魔教中人,本就人少,现今也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虽都是些精锐,然也皆满身伤痕!
风从阳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由看向了不远处的夜无殇,微微皱起眉。
夜无殇之前因走火入魔内力消失大半,武功大损,此时在重重的机关中也受了不轻的伤,只在此时机关暂停时休息了一会。此时见风从阳望过来,便也眼带疑问地望了过去。
这时,江舒苒顿了顿,又蹙眉道:“而且方才沈祁玉也出现了!他现现在今既然敢去而复返,必定有所依仗!我怀疑,那个幕后之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沈连山就在这个地洞里!”
江舒苒话音刚落,江恨方才所在的高处,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紫衣的人。那紫衣人并未戴面具,俨然就是啸月山庄的前庄主,沈连山!
石文龙震惊地看向沈连山道:“沈连山!竟然真的是你!”
其余的仅存的正道子弟皆满目震惊地看向沈连山,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竟然真的是沈老庄主?可他不是死了吗?”
“是啊!无双公子还亲自操办了他的丧事呢!怎么这沈老庄主竟然还活着呢?”
“对啊对啊!我还去参加了沈老庄主的丧事呢!怎么……?”
“诸位,且听我说!”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一直皱着眉的石文龙开口了,“这个沈连山,乃是现今江湖上出现的那股神秘势力的主使人!”
石文龙此言一出,满场皆寂。
片刻后,燕与非不可置信道:“那个神秘的幕后之人竟然就是沈连山沈老庄主?这……这怎么可能?”
他旁边的何若馨也是满脸不相信。
而他们周围对那股神秘势力有些了解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望向沈连山,或震惊,或鄙夷,或义愤填膺,还有意味不明看不出神色的。
在场的人皆神色各异。
江舒苒混在人群中,拉了拉风从阳的袖子,蹙眉道:“师父,你看那个沈连山正在方才江恨所在的地方,分明就是看准了那里的机关开关!若是任由他开启机关,我们恐怕生机渺茫!”
风从阳微微点头,随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不远处的沈祁玉一眼,压低声音道:“你看,沈祁玉还在这里面,想来这沈连山应不会立时就开启机关!我们先利用这点时间,将沈连山擒获,自然无须担心了!”
江舒苒轻轻点头。
然就在此时,他身旁忽有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那还真是可惜,你若是想擒获我主上,须得过了我这关才行!”
风从阳微微错愕,往一旁看去,立时惊异不已道:“吴东明?是你?”
“不错!”吴东明微微眯眼,冷笑道:“风从阳,多年不见,近来可好?”
风从阳沉下了脸色,冷冷道:“吴东明,当年我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马,未料到你竟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吴东明立时被刺中了痛楚,低吼道:“风从阳!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无名谷的谷主应该是我才对!你一个前魔教教主之子,邪魔外道,有什么资格当无名谷的谷主?!”
风从阳却眯眼淡淡道:“无名谷为天下医术至深者聚集之地,无名谷之人,当医者仁心,兼济天下!是以无名谷中,无正邪之分,唯有医者与患者!然你却心术不正,一心只为功利,乃是利欲熏心!当年,你以剧毒害我,才被师父逐出了谷!如今,你却不思悔改,反倒还与一极端组织为伍,四处下毒,残害无辜,又该如何判?”
吴东明被他一番话说得恼羞成怒,不由冷笑起来:“少废话!今天,我就杀了你,再杀了你这个徒弟,夺回无名谷!风从阳,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