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的眼神里也有悲伤的痕迹,眼光盈盈,她从未见过林岸这个样子,连七年前分手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他流泪。也许只有物是人非的时候,才最伤感。
他说:“翩翩,不是的,也许现在你有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七年前,我们分手,不是因为孙萌,现在我和她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也许是我太懦弱,没有那么勇敢,我不敢冲过去紧紧抓住你告诉你我爱你,让你留下来,我确实自以为是的是为你好,你说的都对。”
他抬起头看着她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要过得幸福,很幸福。”
也许他早就不爱她了,爱得不过是回忆里那个影子而已。
她只觉得好冷,孤零零的一个人都在街上,夜晚的霓虹灯璀璨夺目,手机铃铃的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她索性关机,夜风吹过来,吹在脸上,她只觉得像刀割一样,把脸上的液体都吹干了。
她终于走进一家酒吧,正是营业的黄金时间,她靠在一个座椅上面慢慢的喝着一杯啤酒,一口一口尽是苦涩,慢慢喝下去之后,才散发出芬芳,她第一次觉得啤酒是这样美味,她一杯接着一杯的慢慢喝着,音乐声鼎沸,但她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吵,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不过是几杯啤酒,竟然让自己流泪了。
果然人一矫情起来,说话都变得伤感,她摇摇头,舞曲变得缓慢,换了一首优雅的曲子,这首曲子适合跳华尔兹,慢拍子的那种,俩个人依偎在一起,慢慢的转圆圈,一个圈接着一个圈,她原来学过,是一个日本的作曲家写的曲子,后来一个有名的导演拍的一部电影,里面有这个音乐,不过她不太记得了,她在电影院看的时候只记得里面一句台词:“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唐翩翩只觉得头晕晕的,她没怎么喝醉过,现在只觉得头重脚轻,开始有人在她周围吹口哨,上来搭讪,她只觉得烦,手一挥,就想往外走。
她只觉得脚下一空,脖领子就被人揪起来,然后有重重的被摔在一边的沙发上,她仰起头嘿嘿的傻笑:“二哥。”
余杭的脸色不好,眼睛里像是要往外喷火,唐翩翩在那傻笑,她怎么老是遇见他,尤其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嘿嘿的笑:“你怎么在这里?”
“你给我闭嘴!”
余杭头都大了,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孩子,醉醺醺的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要不是他仔细往这边瞅了一眼,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想想他都觉得后怕。
唐翩翩只觉得头重脚轻,余杭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外走,她身体僵硬,步子都迈得摇摇晃晃,余杭把她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她歪着头看着余杭说:“你怎么又换了一辆车?”
余杭没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不过这车子真不错,白色的玛莎拉蒂,唐翩翩以前一直觉得这车是女人开的,不过余杭的样子配这车倒也合适。她觉得刚把车门关上温度就上来了,车里暖洋洋的,外面各色的霓虹灯迅速倒退,让她恍惚自己在一条时光隧道里。
车子走走停停,路上车流量并不多,下了辅路,唐翩翩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巴,就是一阵干呕。
余杭赶忙找到路边把车子停下,唐翩翩来不及把车门打开就已经吐了出来。
这车子是真好,刚刚拿回来的货,余杭打算周末带着唐翩翩去试车的,连座椅上的包装纸都是刚刚打开的,可是唐翩翩吐了,吐了一塌糊涂的。
她真是对不起这车。
余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才把车子开回城西那套复式的,车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被腐蚀过的食物的味道,小区里的绿地很宽阔,每栋楼只有四个住户,他将车子停在车库里,熄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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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两鬓青,只为相思老
唐翩翩浑然不知的睡在副驾驶上,身上一片狼藉;她不知道是醉了;还是车里的暖气足;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摸了胭脂;他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抚上去。
她的皮肤很细腻,有很白,现在又加上一丝红晕;像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软软的;她忽然之间转过头,继续睡。
余杭觉得自己是疯了;他收回手,摇着她的肩膀:“唐翩翩,你给我醒醒,到家了,快起来。”
她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任何动作,余杭无奈,只得把她拽起来,她像是一滩烂泥,身上臭烘烘的,余杭也顾不得许多了,将车子锁好,将她横打抱起就上了楼。
屋里很暖和,余杭把她放在沙发上,拍着她的脸说:“翩翩,快起来,去洗个澡,我一会就回去了。”
唐翩翩这次彻底没声音了,余杭不屈不挠的摇晃着她:“快点起来,你不能这么睡觉,你身上全是你吐得的脏东西,不洗澡怎么睡觉,快点起来。”
唐翩翩半梦半醒的动了一下:“你别吵我!”
余杭无奈,把她脏掉的大衣脱掉扔在地上,里面只穿了一件衬衣,他拖着她进了浴室,花洒的水冲下来给她洗脸。
突如其来的热水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