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开了空调,温暖的很,对上她一身严寒, 竟然身子都麻得失了知觉。
侯悦晗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绷带和石膏也已经拆下,伤痕也正在慢慢痊愈,没有什么大碍, 很快就能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当袁语姗进来时,她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出神,听闻病房门口的声响, 旋即便有几分与房内温暖格格不入的冰冷气息涌来。
她轻轻蹙了蹙眉, 还以为是侯嘉阳调皮, 侧首正要训人,便见袁语姗关上了门,搓着手小跑过来。
“语姗, 你怎么来啦?”侯悦晗当即面露喜色, 忙在床边腾出个位置, “快过来坐下,你工作忙完了?”
袁语姗也没客气,径直坐到床边,对着手呵了口热气,啧啧叹息道:“对啊,为了来看你我可是从百忙中抽出来时间。 ”
“那真是感动死了。”侯悦晗轻声笑道,伸手摸了摸袁语姗的脸颊,当即便被冰得抽开手,面上有些讶异,“我的天,外面这么冷吗,我天天呆在病房里也没出去,出院那天还不得感冒啊?”
“个位数的温度,你随意感受一下。”袁语姗苦笑道,把手抄在兜里暖一会儿,“对了,你伤怎么样了?”
侯悦晗笑眯眯伸胳膊,似乎完全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我运气好,都是皮外伤,都好了,就差消除痕迹了。”
“你这语气怎么这么不上心啊?”袁语姗有些没好气,便睨了她一眼,佯装出生气的模样,道:“要是江一铭心狠了点儿,你可就小命难保了!”
“唉……我是无辜受害者啊。”侯悦晗讪笑着顺了顺头发,“被牵扯进这些豪门之争,我也很无奈啊。”
袁语姗这才叹了口气,撑下巴问她:“好了好了。回归正题,现在江一铭那件事怎么处理的?”
“他之前被人偷偷赎回去了,我刚开始不知道,后来还是有人帮我把他重新送进了局子,我才知道这件事。”她笑了笑,“现在已经走法律程序了,而且蒋家也出面了,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蒋家出面了?”袁语姗微怔,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回想起蒋夫人秦媛替沈温欢发声的事,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侯悦晗颔首,唇角微弯,道:“秦女士似乎也想把江一铭给解决掉,这件事上帮了不少忙,所以这次肯定会完美解决的。”
“那就好啦。”袁语姗笑了笑,却突然想起侯悦晗方才的话,便疑惑出声:“对了,你刚才说有人帮你把江一铭送进了局子,是谁啊?”
“对啦,我没跟你说。”侯悦晗一拍拳头,这才想起来,“是沈温欢帮我解决这些事的,虽然我们两个之前有些矛盾,但她后来办事办得的确很不错。”
袁语姗闻言,神色微僵,半晌才轻咳一声,道:“可是你别忘了,她可是对你的母亲和弟弟动过手的人。”
“虽然这件事我还是心存芥蒂,但是毕竟我妈说可以原谅,她又帮了我这么多,道歉也很诚恳,想必人品还是可以的。”侯悦晗无奈耸肩,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垂落在肩头的碎发,“不至于和好,顶多算是有过交集的陌生人吧。”
袁语姗轻启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侯悦晗现在身体情况刚刚有些好转,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她若是在这节骨眼上说那些糟心事儿,只怕是不太合适。
想罢,袁语姗便乖乖闭了嘴。
侯悦晗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侧首看向她,问:“对了,你和沈放是不是还在吵架啊?”
袁语姗微怔,“你怎么知道……”
“微博都传开啦,你对沈放的态度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啊?”她撇了撇唇角,拍拍袁语姗肩膀,“沈放那小子虽然比不上之前的王总,但是也不错……”
“嘘!”袁语姗听到“王总”二字,瞬间就变了脸色,忙不迭让侯悦晗噤声,“别提他,隔墙有耳,这种事在外面不能轻易说。”
“放心吧,隔壁几间都是老人。”侯悦晗摆摆手,“看你这反应……没跟王总断了吗?”
袁语姗抿唇,叹了口气:“我怕断了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唉。”
“跟他归跟他,沈放才是你未来可以考虑的选择。”侯悦晗靠在床头,淡声道:“如果不择手段点,你就趁这个机会把王总好好利用起来,最后火了再谈别的。”
袁语姗有些烦躁,她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我也不是想跟沈放断了的意思……总之,你好好休息,别操心这些了。”
话音未落,她手机便响起,她看了眼来电人,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便对侯悦晗说了声,走出病房去一个隐蔽的角落接电话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换上以往那甜美娇柔的嗓音:“王总?”
“终于舍得接电话了?”电话中,王总调侃了一句,却是没有生气的意味。
“这几天忙嘛,有空好好补偿你啦。”
“今晚有空吗,来庄园吃顿饭吧。”
平淡无波的陈述语气,拒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