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已经到我跟前了,在他的牙齿咬上我的脖子时,我一手捏住我的脸皮。他身上根本没几块肉,所以我只能把手指扣进他嘴里,再往两边拉。
这举动救了我,因为这疯子好象只会用嘴,我两只手都扣进他嘴里了,但他竟不会用手掰开我的手指,更不会用脚踢我。
“还有这一招啊,好玩好玩。”
痴又在那边拍手了。
那人拼命想合上嘴,而我拼命想把他的嘴往两边掰开。
近距离地接触,让我更能看出他嘴里的状况。他的嘴的颜色就跟鲜血的颜色一样,而他尖利的牙齿下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我不敢猜测那是什么?被剪掉半截的舌头,早已看不出伤口了。此时这舌头正拼命地颤抖着,但少了半截的舌头,再怎么颤抖,也看不出多大变化,而我因为眼睛直视着这张嘴,才能如此清晰地看到。是的,我的眼睛不曾离开过他的嘴,我是害怕,但我更不能因为疏忽地而被他吃掉。
他的嘴唇被我拉得越来越大了,快要到极限了。我心里一阵兴奋,但丝毫不敢放松,只有真正把他的嘴掰裂,我才算虎口逃生。
这个受虐狂,原先不管我怎么踢他打他,他的反应只有享受二字,但现在他脸上已经呈现痛苦之色。看来他知道疼了。
由于这个疯子不懂得用其它部位来攻击我,所以我现在只用两只手跟他对峙,这使得我的身体得到极大的恢复。
他知道疼痛时,我下身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抓住机会,我再次用膝盖顶他的下腑。这回的效果很明显,他嗷嗷大叫着,嘴上的力气也减小了,手也探上下身。
他嘴上的力气减小,我的可丝毫未减小。
**被活生生掰开的声音,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犹如“嘶嘶”的声音,在我手上传开,入眼的便是一条条的血丝,在不断地扩大。血丝慢慢汇聚成血滴,顺着我的手,滑进我的腋下。
“太好玩了,竟然真的把嘴掰开了。”
耳边传来痴远比刚才兴奋的声音。
我已经松开手了,那人已经不可能吃我了,他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站起来,走向狂跟痴,“放我走!”
声音冷静得飘忽。事实上,此时我的脑子也正处于飘忽状态。
“真的很好玩啊,狂,这人太好玩了。这个玩具,很有趣哦。”
痴兴奋地摸上我的脸。
“啪”地一声,我一手挥掉他的手。流到腋下的血,因为血量的过小,到手肘处后就干涸了。
而沾满些许血死和大量唾液的手,已经粘上痴的手了。
我现在这副景象若一般人见到了,非吓软了腿不可,但这两人不会。
“又不听话了。”
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而站在他旁边的狂还是一脸笑意。
“放我走。”
不管他们受不受影响,我一直机械地重复着这句。
“这里不是很适合你吗?”
狂一句话,让我清醒过来。
“你们是疯子,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啊。”
我飘忽的神智终于回到脑子里。
“这里是疯窝,是这个性奴集中营里疯子居住的地方。你能进来那是因为你是疯子啊。”
狂依旧笑着。
“我不是!”
我朝他大吼过去,“你们两个才是疯子!”
“讨厌你了!”
痴又尖叫起来了,接着就是摔了我一巴掌,“疯子又怎样?又怎样啊!你说!你说!”
他揪住我的脖子,使劲地甩着。
领口勒着脖子,我难受地甩开他。“疯子就是疯子。”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差点被他勒死了。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痴这话一出,我赶紧后退,看来我还得把眼前在两人打倒,但我有胜算吗?我怀疑。
“痴,不是说了,这玩具还要再玩几天。”
狂拉住暴走的痴。
“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呜呜……”
这个痴忽然哭起来。
而我这个更想哭的人,就愣在那里。看着狂还是一脸笑意,也未去安抚痴,任他挂在他身上哭着。
痴也只是哭了一会,就停下来了。狂这时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他很好玩吗?”
痴吸吸鼻子,“嗯,他能把人的嘴巴掰开,那我不杀他了。”
这个痴,是疯还是傻。眼神痴狂,但偶尔的举止又跟个小孩一样。而旁边的狂,又是何许人物。因为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根本没有朋友之说。但看他们的关系也不像那个先生跟魅的关系,那这个狂为什么对痴这么好?
我这边想着,那边痴已经安静下来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
狂说了不杀我,我想我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
狂笑着问我。
“你不是说不杀我了吗?”
“是说现在不杀你,要是哪天想杀你,再去找你多麻烦。”
对啊,他刚才说我这个玩具还要再玩几天。“我跟你们根本不会有利益冲突,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是没有利益冲突,但谁叫你是伶呢。”
回答我的是痴。因为我是伶,所以我得死。这话什么逻辑!
我苍白着脸望向他,“如果我不是伶呢。”
“那你也得死啊,因为你不叫伶,也会叫其它的名字。”
痴神经质的声音听来只觉是恶魔的声音。
“你是恶魔。恶魔。恶魔啊!”
我大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