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地一下站起来,举起了手,木北一动不动,悲伤地看着我,就在那个巴掌要落到木北脸上时,舒生突然扑上来,抱住了我,急切地喊:“姐,不要生气,不要打人,那些信没收就没收到,我不是来了吗?”
不要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打人?那些信,是我一个人在一座陌生城市里唯一的寄托,当我被人嫌弃时,当我被人侮辱陷害时,当我无限孤独时,午夜梦回时,我就想青山村的一切,哪怕只有片言只语也好,都是我最大的安慰,那些信,我等得好苦,望穿秋水,望断天涯路,当我在苦苦傻等时,木兰和木北却背着我拿着舒生的信哈哈大笑,然后两手一分,撕了。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我愤怒地盯着木北,那一巴掌被舒生托住,终是没落下去。
木北突然直直地跪下来,抬起头看着我,眼泪流下来:“姐,我错了!我一定改!”
舒生放开我,又去拖木北,却没有拖起来,于是转向我,红着眼睛,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姐,木北答应改了。我相信他,你也相信他,好不好?”
我没有说“好”,手无力地放下,转身进了我的房间,我真怕我控制不住我的怒气。
我在阮重阳的推荐下去了“星期六俱乐部”打零工,对于阮重阳说的格斗射击,我很动心。某个星期天,阮重阳带我到射击场,让一位叫陈刚的教练教我射击,陈刚首先示范,然后讲解,我在掌握一些动作要领后,缓缓走到靶前,仔细观摩那个红心,然后退到五十米的地方,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步轻风的那一枪,我心里更加平静,手握手枪,连开五枪,全部九环之里。
这下不止阮重阳目瞪口呆,连旁边的陈刚都吃惊,连连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射击吗?不可能吧?第一次谁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