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孤王站在自己的领土上想去哪都是我的权利。
看见幕清幽後背仍然抵著门板,似乎是做著某种防备的姿势。魔夜风眯了眯黑眸放肆的一笑,爽朗的低音立刻从他喉咙里震动而出,直听得女人浑身发颤。
又来了──
幕清幽轻咬著嘴唇敛起下巴,後脊椎只感到一股陌生的冰凉正在不断的向脑仁里面猛窜。连个毛孔都很难找得到的细致皮肤上起了一层的皮疙瘩,只因为每一次魔夜风像这样阳怪气的说话都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在他的真身面前,她一直都像个被动的傻瓜。不管武功多高,格多狡猾,在他的面前她永远都棋差一招。就算那些女子的娇柔平时被智慧掩藏的再好,一旦这个男人带著火山爆发般的黑色气焰向她扑来,她也只能像个寻常的弱质女流一样被他蹂躏到哭。
魔夜风太邪恶了
勾引她、侵犯她、摧残她的意志,占有她的身体。让她从骨子到血都染上他邪佞冷酷的味道。是那麽的霸气任,却又那麽该死的迷人。
什麽你的王土,这里是麒麟国不是骁国
想起过去的事,幕清幽倾国倾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甘落後於人,她忍不住挺起膛出言提醒他的自大,但是洁白的手心却开始渗出虚汗。
敢与魔夜风作对的人,能活下来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但是这种活著,却给了大魔王机会把她玩弄的比死更难过。
哼,无所谓──
若有所思的看了女人一眼,魔夜风忽然从床榻上优雅的站起,高大的身形开始缓缓的向她这边走来。
麒麟国也好,骁国也好,等孤王解决掉皇甫家那几个男人,我想要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三步、两步、一步他在一步接一步的向她靠近。
看著比自己高壮许多的男躯体几乎带著辐般的热力越来越贴近自己的身体,幕清幽难受的吞了一口口水想要以最快的速度从门板上挪开。
离他太近她会窒息
那俊美无俦的面容,紧抿却又倾斜著勾起的感唇角。结实温暖的膛还有那长直有力的大腿看著魔夜风的影像不断放大,声音真实又诡秘的敲打著自己的神经,幕清幽的口开始急速的起伏开来。
你,你要对他们做什麽
迅捷的从门口闪到窗边,幕清幽为自己躲过了与他面对面的一劫而松了口气。但是转念间,她又猛然惊觉这个男人似乎是正在酝酿著某些对皇甫兄弟非常不利的谋
他想做什麽什麽叫解决这个冷血的大魔头难道还想亲手弑兄麽
为什麽突然变得这麽关心他们,难道说作为孤王的武者你还会对我的决定产生质疑麽
见女人从自己眼前逃跑,仓皇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魔夜风转过身来,一双漆黑如夜的深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似乎在等待一个令人满意或者恼怒的回答。
他的表情太过平静,高深莫测的让人害怕。但是幕清幽一想到那个还爱著自己的皇甫赢,和虽然有些神秘却依然对她很好的玄紫王爷──有些问题就像是离弦的剑,不问不安。
别告诉我,你想伤害他们。
颤抖著诱人的红唇,女人一只手抚在窗棂之上有些激动。
不要他们的命也可以,听到带著恐惧的疑问句,魔夜风眼角魅惑的挑起。瀑布般的青丝披在肩头衬托著他冷峻的面容缓慢而坚决的释放出一种惟我独尊的王者之气。
只要那两个人肯跪在我的面前,对我臣服。我就能饶他们不死,反而还会好心的将他门永远放逐。
跪你听了魔夜风的话,幕清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美眸。
他们是你的兄弟
替丈夫和小叔抱出不平,幕清幽几乎罔顾了自己仍然身处危险之中。
顺我者昌。
魔夜风目光炯炯的凝视著对方,双手甩开衣袖负手而立。那种逼人的威严如同残酷狠辣的旋风,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方圆百里的仁慈全部连拔起。
被男人盯得全身僵硬,幕清幽眼中几乎瞬间就噙满担忧的泪水。
那如果他们不愿意向你下跪呢
将口中略咸的苦味吞下,幕清幽扬起长睫忍不住追问一句。
杀、无、赦。
三个字,干净利落。几乎已经让人听见了刺耳的剑鸣和血喷洒的嘶嘶声。
不要这样,求你
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的时刻只能捡最简单的期盼来说。幕清幽一向聪慧坚强,但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却乱作一团,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魔夜风打消为了王权同皇甫兄弟争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为什麽求我,难道你忘了你是骁国的人,是我的手下
说著这句满含质疑的话,魔夜风上前几步以女人避无可避的速度擒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俏脸捏在自己的手指间。
他真的生气了──
浑身上下都沁满墨汁一般浓郁而黑暗的颜色,将彼此的呼吸染得浓浊。
还是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麒麟国的王妃,陪那个男人上几次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修长的手指越收越紧,古铜色的大掌衬得幕清幽的身子越发无力而娇小。
他们对我很好
不想做出任何不利於皇甫兄弟的解释,幕清幽咬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就当她变心了好了,反正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