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明白我上面陈述完全不对,乖离你的原意,我自然体会得出你的真实意愿;你急着想把我推于外面不相干的人,只是表示出你的不看重我,这样说还是太高估,你对我已没有兴趣,更惶论爱啊情底什么不明白忽然间会这么厌烦我,甚至愿意赔上你自己,把我交换出去。难道重温杰克之后,让我重回你身边做个乖乖地哈巴狗都不可得。我就那么不足观那么惹你嫌你干脆逼我去死,还让我痛快些。
─电邮发送之后,一连两天得不到回信,保罗再发送一趟,也没反应,像是全不准备理他似的,不知发生什么事,会有别的事耽搁吗。他忍住不当回事,他有些奇怪自己的冷淡、不在意。即使因之死了都无妨。然而三天之后,保罗无法再耍酷,无法再不理她,他真的可要死了,不能没有她。他把她的电子邮件拿出来一再咀啜,很慢地读者,每句话都有意思。认得自己真懵懂,前此他只是用他一贯的率,匆促阅过,现在发觉不是他以为的情况。突然开窍她原来确实是喜爱他的,到这时候才看懂整篇文字,英文阅读能力未免太差了吧只怪看到电邮当时热血冲昏头,什么也看不清,胡乱地猜测,回了一封情绪激动,答非所问而且极尽侮蔑污辱的函件。他真的弄错了,后悔莫及,怎能这样辜负她。她会从此再也不回他的话关系就此中断了吗至少要得到她一句话。觉得自己太过份了,她会认为保罗是故意整个地扭曲她的意思,本是有意去侵凌她。那份电邮的用词太过份,没有任何理由用那么柤鲁恶尖的词句来谴责她。
保罗决不顾一切,刀锯斧钺亘在前头,也得迎首相就。去敲她厨房侧门。南茜立即开门,但望着他,不开口。
南,你好吗他嗫嚅地问候。她的脸色不好,苦恼着,保罗看了心痛。
她让他进去。
我不该那样诬蔑你。他不知怎么安抚,道歉也太多次了。
你怎么叱骂指责我,我不会回嘴我不以为我不对,但求你,不要攀诬旁人,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保罗松口气,她终于回应他。
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屋内清脆地响起,南茜走过去。回应打进来的电话,保罗听到她对着话筒称呼对方杰克,感觉得到杰克在作邀求,要来她这儿或是邀她出去会面。
南茜委婉的拒绝对方过来,也不答应在外面见面。她费了许多口舌解释。显然不成功,杰克一定不明白几天前,才两情相悦的相处寻欢大半天,怎么没隔多久,居然不肯会面。
放回电话过后,南茜颦蹙踅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杰克很不高兴,不了解几年来的关系,为何突然竟不要再见面。声言不把理由讲清楚,再也不会来找我。
保罗伸手试着搂住她,她略微推拒,不让被搂着,对他说:你是如此害怕受伤害,以致试图率先伤害对手。
其实不是这个意思,说来难以置信,我是会错意,看到你的邮件,在情绪激动下,没看懂。完全没那个意思。
绝不会再跟你打笔墨官司。再也不会回你的电子邮件了。
南茜,我确实不是回信里面的意思。我只知我爱你,你说过的情形,我考虑后觉得不一定就是那么回事,时间不可能减损我对你的感觉。我知道你讲的部份也只指我对你的激情,诚然现在的激情会因容貌消逝而减去,但是别种感觉与感情,并不一定要随你我年纪的变化而改变。
你还要证明什么她握住他的手:反正你目的达到了,减去了一个面首。
我从没有这个意思。
傻瓜,我并没有后悔,虽然难过属实,跟一个人这样子相处下来,虽然很多愉快的过节,可也都是沉重的负担。南茜佻达地为他释怀。
他把她搂紧,她让他亲着。
彼特一直公平的对待我,他是好人,从没有你以为把我当筹码这回事。因为克莉丝的关系,想补偿我,才设法把你卷进来。
他难道完全清楚别人与你的关系
我也清楚他与别人的关系。你又开始追究底,等下又会不舒服。
保罗笑着,开始放肆的拥吻与上下其手,躬身脱掉她的裙子又脱内裤。问她:床上,还是就在这里
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抱起她: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她被横抱在他前,双手环勾住他颈项,媚笑着回答:我要啊我要抱紧你,夹紧你,让你整个完完全全地放在我子最深邃内。我要用双腿紧紧夹住你,温暖你。
保罗急遽地把她丢在床上,随即各自迅急地解掉衣物,像两个断一时的婴儿,重新回到母亲的房,发疯般狂亲,无一处不触及,重重地吻、轻啮、咬捏。
最后颠倒着
两人死命相互搂着吻住,高潮仿佛无有尽期
在浴室内冲浴,百般爱抚。保罗实在喜爱她的体,手掌到处抚洗,一面亲着咀,含着,揩着揉着,南茜星眸迷离,实实抵受不住。发出无意识地哼唷。她被爱抚享玩到灵与整遍地翻转过来,怀着残忍与决心,要把损失的这几天热灼与情焰,加倍弥补回来。也要把所有的不痛快与失意在这当刻全偿还回来。
对着她软酥无力的躯体,再度挺刺行,一直至累得四仰八叉地躺卧着不省人事,还互相攫握住手,什么也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