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瘫老板推了他肩膀一把:“回去这样吃岂不是让家里孩子看了笑话了,你也不害臊!”
宿无逝五感敏锐,夙溪听力又好,这两人的话他俩都听在了耳里,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看了对方一眼。宿无逝眼眸中带着几分笑意,除此之外还包含了其他东西在里头,他道:“记得你答应的。”
夙溪想了想,随后扭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也不害臊。”
两人面还没吃完,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夙溪抬头朝那边看去,只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急忙忙地穿梭,像是在找什么人。
“弄影!”
夙溪恍然大悟,这不是池免吗?他们从鸾鸣山之行后就再没有见过,本就没打过几次照面,加上这人消瘦了不少,夙溪一时间还没认出来。
池免好不容易才找上了人群中正看着一个玩具摊的女子,仅一个背影,就将对方认了出来,他连忙拉上了对方的手:“你没事吧?方才人多冲散了,没看见你,急死我了。”
卞弄影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笑,抬起袖子擦干净了他鼻头的汗水,无奈:“我哪是小孩子啊,在家门口都能走散吗?”
池免紧握着对方的手:“我是怕你遇到危险。”
卞弄影又笑了起来:“池家在沥城有头有脸,加上你这么个有本事的相公,难道还有人敢欺负我不成?”
卞弄影这么说,池免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他连忙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扶着卞弄影道:“你如今有了身孕,本不该到外头来的。”
“我在府里闷了太久,只是出来走走而已。”卞弄影朝旁边的摊位看了一眼,随后眼睛一亮,从那小贩的摊位上拿起了一把木剑,对池免道:“相公你看,好精致的木剑啊,等咱们孩子出生了之后,你说让他习武如何?”
池免看着木剑,脸色僵了僵,随后点头:“好好好,你说学什么就学什么,只是,你怎么知道不会是女儿呢?”
“女儿就不能习武吗?我记得咱们苍冥修仙者中,女子多于男子呢。”
“是,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卞弄影心满意足地笑着,随后温顺地挽着池免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幸福:“嫁给你真好,相公。”
“说什么傻话。”
夙溪咬着筷子,这两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要好了?看上去情意绵绵亲密无间,仿佛真是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似的,若她没记错,池免应当是为了卞舞华差点儿杀了卞弄影的。
“哟,宿公子,夙姑娘。”
夙溪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哈哈,你们不记得在下也是应当的,在下是金沙派的万奇,在醒世山庄与两位有过一面之缘。”万奇先做了自我介绍,夙溪想起来了,他们一同入过鸾鸣山。
那人有些自来熟,端了个凳子坐在他们对面,也瞧见了不远处恩爱的池免与卞舞华,随后摸了摸下巴上长出来的胡渣道:“啧,可惜啊可惜,当初卞姑娘道行高深,池兄又精通各类法器,如今两人却泯然众人矣。”
“他们……”
夙溪话还未说完,万奇便道:“当初我废了不少力气救活了卞姑娘,可还是没挽救得回她的一身道行,甚至连记忆也都丧失了。卞家已没有能管事的,池兄便遣散了家仆,带卞姑娘回了池府,如今二人做了点儿小生意,啧啧……”
夙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卞弄影与池免像是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一般,不过瞧他这模样,应当是真的放下了卞舞华。这样也好,夙溪心里笑了笑,就像她和师兄一样,远离尘世,做一对自由自在的小夫妻多好。
万奇自说自话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这两人搭个腔。
他能认出夙溪,完全是因为夙溪在醒世山庄太过显眼,而能让她靠得这么近的,自然就是她的师兄了。本想着这两人是南仪仙人的弟子,如今他金沙派在抗妖的过程中门派动荡,大多数人都走了,他想找个门路,入翎海。
但显然热脸贴了冷屁股,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下,见那两人还没什么反应,这才拱手道:“那,不打扰二位了,在下告辞。”
夙溪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宿无逝嘛……他对卞舞华、池免、万奇根本不感兴趣,万奇坐在对面,他连眼皮也没抬过。
夙溪想着,既然卞府已经没人了,且卞弄影又将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那她还有必要把卞芙的死讯告诉她吗?
说不定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她曾有个宠爱十多年的妹妹了,如今她安安稳稳地做池夫人也没什么不好,总好过之前她见到的那样,与池免两句话不投机便是冷面相对。
夙溪嚼着最后一口面,决定还是算了,何必带着噩耗给她徒增伤悲,若她还记着,掌管着卞府好说,既然不记得了,那就索性全忘了吧。
隆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地方,在面摊找到夙溪的时候,手上已经提了好些东西了,什么烧饼油条,什么糖人糖画儿,什么剪纸花灯,全抱在手上,还跟个傻子似的对着夙溪笑。
夙溪只觉得头大,给他也点了一碗牛肉面,召唤他坐下快吃。
☆、误会加深
再说卞舞华这边,宿无逝与夙溪当日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玄天掌门身体不行,得知苍冥的弟子死在玄灵山上,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据留下来的那名长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