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酱油加了几根青翠欲滴的青菜,不比牛肉面差。
两人吃饱了之后,便入了客栈要休息。
夙溪洗漱完毕便躺回了床上,睡了太久,刚又吃饱,实在没什么困意。隔壁的宿无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按照她师兄那勤奋的性格,恐怕从乾坤袋里拿出蒲团就要开始打坐练气了吧?
夙溪撇嘴,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电视机网络什么的,看不到时下热点新闻。
她下了床,走到桌边,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此刻被风吹开,月光洒了进来,落了满桌。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几朵花瓣,零零散散地落在了窗台上。
夙溪拿起水壶,刚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便听见一道熟悉尖利又阴气的声音道:“为在下也斟一杯。”
夙溪背后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来,那人浑身浴血的红,宽大的衣服就系了根带子,小腰盈盈一握,领口开得有些大,能看见光洁雪白的胸膛,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刺眼。
不过最吓人的,当属那戏子一样的浓妆。
来人踏着花瓣,几步走到了夙溪身边,撑着下巴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夙溪被那张脸吓得,差点儿魂不附体。
师兄快来!有妖怪!
☆、海里追杀令
夙溪端着水壶的手有些发抖,于是她放下水壶,还好一张面瘫脸给自己长了几分面子,没及时暴露她此刻的恐慌。
李南栎见对方没举动,直接端起夙溪刚才倒的那杯茶,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随后笑道:“小姑娘,我与你玩儿个游戏如何?”
鬼才想和你玩儿游戏啊你个异装癖!这行头放在小说里觉得有些特殊另类可真的面对面看见之后分分钟吓死啊!偏偏每次都挑晚上来,存心让人做噩梦!
见夙溪没说话,他又笑:“游戏规则就是,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回答完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夙溪终于开口:“我不想知道你的事。”
李南栎眨了眨眼:“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会找到你?”
夙溪张嘴就要说,因为你是妖仙。可那句话就卡在喉咙里,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倒不是她没胆子,而是这话可能与最后面的剧情有莫大关系,剧透的能力仅能透露一时半刻,太久远之后的事,就不允许被揭穿了。
正如李南栎出现的那一刻,作者就直接写出了对方的名字,他在小说中第一次出现是与牧崇音做买卖,他自爆姓李,却没说过自己是个妖仙,所以妖仙,不能剧透。
夙溪在对方步步紧逼的眼神中,有些败下阵来,转而回答:“因为你的事,我都知道。”
李南栎眼神闪过惊异之色,还有些……渗人的杀气。
夙溪的手已经在桌子底下握紧成拳,指甲几乎要割破手心,这感觉太差,像是迫不得已,却在恐惧面前不得不被逼迫回答一般。
李南栎单手撑着下巴,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自己脸颊上敲着节奏,一双眼似乎能洞悉万千,他瞧见了夙溪的紧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又何须从翎海一路逃到苍冥。”
逃?
夙溪心里咯噔一声,她分明是为了取得血珏,‘自愿’跟着卞家的人到苍冥,怎么变成了逃?既然要逃,必定是为了躲谁,能躲谁?牧崇音吗?
李南栎朝隔壁的墙伸出一根手指,眼睛眯起来:“你们盗用公主与驸马的身份抢了北海归教上万颗浮光灵石,人家下海里追杀令也不为过。”
笃定夙溪不知情的李南栎果然在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孔上瞧出惊讶,这就更有趣了。
夙溪脑子还有些懵,认真理了理思绪后才反应过来,难怪在无上城的那几天晚上看不到宿无逝,等他借了乾坤袋后,又疲惫不堪的回来,原来真的是去弄浮光灵石了!
北海归教有一万颗浮光灵石这一点儿也不让人惊讶,毕竟北海归教后头有人撑腰,难得金球在万金楼里拍卖珍宝,自然要带够本钱才来。不过北海归教的人不敢轻易与牧崇音作对,所以按兵不动,宿无逝早就看出他们囊中有货,连夜就到人家布满结界的船上抢了浮光灵石。
这么一缕,夙溪觉得自己的三观有些崩塌。
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兄呢?
她的师兄前期不应该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书生气息的佳公子吗?这又是杀人又是抢劫真的是宿无逝?
都被北海归教下了海里追杀令了啊喂!
报仇不是这么报的啊!
见夙溪沉默,李南栎便摆出兴趣缺缺的模样,显然这句话没能激起夙溪过激的反应,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我告诉你这么有用的消息,你倒也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书上写了啊……
夙溪安静片刻回答:“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这也不算错,李南栎在牧崇音面前就没隐瞒过自己的名字,因为他笃定年仅二十的牧崇音不认识他啊。
“你可知,这世上还知道这名字的人,已不超过三人,两个已经闭关永不面世,还有一个远在海角天边,你看上去连十八都没有,又怎么认识我?”李南栎显然不信夙溪的话。
夙溪想,干脆随便扯个理由糊弄他算了,反正他也无法查实事情的真实性,毕竟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嘛,瞒天瞒地,本就不在书中被记载过,撒个谎也没人知道。
于是夙溪一本正经地回答:“两百年前,妖界天河边,梧桐树下,你亲口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