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意的模样,难道他不去看卞舞华比试?
还有半个时辰,夙溪抿嘴,不管宿无逝去不去,她都要去看这个热闹。
昨天两场比试,八组人员,没有一个是精彩的,翎海、苍冥、玄天、北海归教、乃至卞家与无上城都无人出战。今日难得在修仙界势头大好的北海归教有弟子出场,恐怕围观的人会是昨天的数倍,而且夙溪也很想看看,卞舞华打起架来是什么模样。
夙溪放下碗筷,眼见子英子霖在听见钟响之后便快速地吃掉一碗粥就知道她们也很想去凑热闹,等到子英子霖站起来的同时,她也立刻跟着站起来,准备一道去观战。
“去哪儿?”宿无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分明这地方有好几人都吃完了正准备出去,夙溪却硬生生的止住脚步,知道这话问的是自己。
她道:“观战。”
宿无逝擦了擦嘴道:“我与你一同去。”
夙溪停在原地等他,没一会儿,宿无逝便也与她一同并肩出了吃饭的地方。
等到两人走了之后,才有一名男弟子凑到刘子倾的身边问:“大师兄,你右手怎么了?怎么用左手吃饭呢?”
刘子倾道:“昨日练功时不小心伤了。”
那弟子大惊:“怎么会弄伤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两天就是你与玄天的比试了!”
刘子倾眼神微顿,片刻之后才轻轻一笑:“我若不能去鸾鸣山,定然是天意,但天意若要我去,即便我受伤,也是能赢过玄天的。”
这话说出来,那弟子也只能闭口不谈,可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原本他们此行功夫最好的就是刘子倾了。那两个师叔祖,一个带着闭息丹看不出道行,可能是个高手,可能也就平平。还有一个……筑基初期,上次在喆钟旁被杨青两招打得躲都躲不了,有等于无。
如果刘子倾都受伤了,此次翎海,岂不是要在众门派面前丢脸?
夙溪与宿无逝到场时,已经有乌压压一片人围观了,好在名声较大的门派都有专门的观战位,夙溪与宿无逝辈分最高,所以是坐在一个楼阁的窗户边的,正好对着那比试的台子,能看到整片池水。
等到夙溪坐下之后,又有两人上了这楼阁,正好坐在他们对面那桌,夙溪朝那边瞥了一眼,是夏盈澜与她的一位年纪较大的师姐。
那两人对着这边拱了拱手,夙溪还礼,宿无逝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撑着下巴只看下面,像是没看见对面有人似的,也不理会。
钟声再度敲响,警示所有人,距离比试时间仅有一刻钟了,夙溪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没喝,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端走了。
她抬头看去,身穿明黄色玄衣的牧崇音一把扇子遮住半张脸,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他是个有钱的城主,这一身衣服上单是肩处,袖口处与衣领处,就用金线勾勒了祥云图样,更别说那腰间的腰带上镶嵌的宝石有多炫目,两个做工精致的荷包,一块象征无上城城主身份的玉佩和一个造型古怪的小袋子都挂在腰间。
他一口饮光了杯中的水,放回桌案上道:“多谢。”
夙溪无语,心想又不是给你倒的。
宿无逝伸出手来,端着那个茶杯,咻得一下面无表情地从阁楼上丢了下去,那茶杯在空中不知被什么力量击了个粉碎,风一吹就连影儿都找不到了。
牧崇音也不怕宿无逝,他毕竟法宝众多,除了手上的扇子,还有上次在万金楼豪掷万颗浮光灵石买来的千机剑,这两个是上等仙器,加上他那袋子里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器,拿出来对宿无逝使用,即便不能打败宿无逝,也能缠得他够呛。
牧
崇音朝宿无逝瞧去,笑着道:“好巧啊,驸马爷。”
夙溪一愣,哎呀,这个称呼好尴尬啊。
宿无逝淡淡地朝牧崇音瞧去,单手支撑着额头,一副懒得搭理对方的模样道:“城主的位置不在这吧。”
牧崇音点头,一副无辜又理所当然地用扇子指向对面的楼阁道:“玄天摆明着欺负人,知道无上城就我一人单枪匹马的来,安排的位置也那样偏,在那边视野不好,我到这边看看有没有心地善良的姑娘,能给我腾一个位置。”
说完,便朝夙溪瞧去。
夙溪默默瞥开目光,她与师兄一条线,绝对不和男主套关系,尤其是她记仇着呢。
宿无逝见他的视线在夙溪身上打量,便立刻以气势迎面而上,牧崇音唰得一下展开朱红色的扇面,金色扇骨上钩花折射着阳光,那一瞬将宿无逝所有外释的气势统统拦下。
他微眯着眼睛,与宿无逝对上视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凝结,焦灼片刻后,一起收回。
牧崇音用扇子扇了扇风,随后转身朝夏盈澜的方向拱手道:“夏姑娘有礼。”
夏盈澜与其师姐一同站了起来,那师姐道:“牧城主若不嫌弃,与我们一同观看吧。”
牧崇音笑道:“多谢。”
夏盈澜只颔首一笑,那位年长的师姐反而又多了一句:“怎会?牧城主的姐姐如今是我苍冥长老,是我们高攀了才是。”
牧崇音听见这话,只是笑笑,摆了摆扇子,也不做声了,只正襟危坐地朝外瞧去,就等卞舞华出场。
坐在对面的夏盈澜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眼神不自觉地往牧崇音身上瞟去。在苍冥就听门里的师姐妹们说过,牧长老有一名年龄相差三十岁的弟弟,其母在生下这弟弟后便死了,其父在十年前渡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