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安梗了一下脖子,强撑英雄的说了一句:“抓我吧,放过我兄弟!”
杨仲见他放弃抵抗了,便对那几个战友喊道:“只带太监安,把那些小的留给香港警察。”
说着,黑西装汉子中跑出两个人,拿出手扣,把太监安一锁。杨仲一指自己的车道:“开我的车回去!”
这时几个军装警察已经过来提起抱头蹲在地上的几个古惑仔大声问话——
“身份证拿出来!”
“你多大了,满十八岁没有?出来混,没好下场的!看看你老大!”
……
易青一看杨仲完事了,高兴的对军刀道:“我认识那个人,你等我一下。”
说着,易青兴奋的分开人群,跑上前去大声喊道:“杨仲!杨仲大哥!我……我是易素!”
杨仲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他,茫然回头一看,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了跳着喊他地易青。
杨仲先是一楞,似乎还在辨认易青的容貌;随即,一股明显的怒意腾然在杨仲刚毅地脸上泛起,两道寒光自眼中迸s而出,犹如三冬结成的寒冰一般,刺人骨髓!
易青被他这种杀气腾腾的火意给搞糊涂了,登时不知所措,还在想怎么回事呢,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们先走!我自己回去!”杨仲向车上的同事交代道。然后,他一个人全身紧绷,虎目含电的向易青走来,站在易青的面前一臂距离,冷冷的道:“姓易的,你还有脸来见我吗!”
易青愕然道:“这从何说起啊,杨仲大哥,我……”
话音刚落,易素只觉得眼前一花,而自己忽然整个身体一轻,竟然被人生生往后拉退了三步!
易青站定了转头一看,以徒手之力把他拉出这么远的竟是那个一身伤病的军刀,而面前的杨仲,显然刚刚才向他挥出一拳!
这一拳猛得挥空,力气使得邪了,杨仲。顿时浑身难受,不禁恼羞成怒,暴喝一声,一拳又向易青脸上挥了过来。
易青见杨仲如此莫名其妙,也是心里火起,心想你年纪大点,我尊你一声大哥,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简直横蛮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按易青的性子,这种情况就是明知打不过,也要上去招呼一板砖。男人暴脾气,老虎也不惧,管你妈的什么少校军官!
谁知易青已经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只听噗得一声,军刀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了杨仲汇过来的拳头,把它紧紧攥住。
杨仲一连发了两遍力,居然不能从军刀手中挣扎出来,不禁更火!一声闷吼声中,杨仲不退反进,单拳压着军刀手掌猛向他肩膀挥去,趁着军刀用力外顶之时,左手掌刀猛袭军刀手肘,要打他个关节骨裂!
军刀知道他这招只是要迫自己撤开手掌,根本不避不让,趁他半边空门大开,一脚飞踢他下t。
杨仲见他看破自己意图,只好任他抓着手,也抬腿迎上,硬接了他一脚。
噗得一声闷响,军刀眉头紧皱,这一来一往只是个平手,但是军刀却吃了大亏——他小腿上还缠着纱布,前两天才发炎见骨,这一下显然挨得不轻。
挨了这一下后,军刀一受疼,手上微微撤力,立刻被杨仲滑溜的把手抽出,算是赢了一招。
虽然如此,也足以令杨仲对军刀刮目相看,他打量了军刀两眼,军刀也打量了他两眼,那种特种部队中锻炼出来的杀气谁也瞒不过谁。
军刀和杨仲不约而同,一起试探着齐声问道:“当兵的?”
随即两人一头,嘿嘿一笑。
杨仲一个笑容未褪,立刻又看见了易素,他冷然指着易青道:“姓易的,今天有这位当兵出身的朋友在,我给他面子,放过你!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姓杨的人不是好欺负的!你……你等着,早晚我要……”
“你要怎样!”易青火喝一声,指着他道:“用不着早晚!是男人的今天就把事情说清楚!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姓杨的了?你要能说的出来,姓易的今天把命交给你就是,凭你处置!”
杨仲瞪着易青好一阵子,沉声道:“姓易的,你装的好坦然,好自在!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哼,不愧是学电影的,演的跟真好象很无辜一样!”
“你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一个小老百姓痛下杀手!”
这话一说,杨仲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虽然穿惯了便衣,但是天剑部队还是军队的编制,自己还是军人。在这种公众场合和普通人打架斗殴,是非常严重的违反纪律的行为!
想到这里,杨仲冷哼了一声,抛下一句:“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言罢,扬长而去。
易青本来是兴高采烈的要去打听杨娴儿的下落的,故人重逢,原本该是件开心的事,谁知莫名其妙的跟杨仲闹了一场,一肚子闷火。
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什么什么对不起杨仲和杨家人的事了,站在灯火通明的庙街怔怔的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一来,军刀和易青也都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军刀更是个拙于言辞的人,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易青。
易青想来想去,也只是“问心无愧”这四个字而已。既然没有结果,也就不再去想,径自去取了车,把军刀送到酒店去。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易青便告辞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