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要我吗?”我附在他耳边说。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怎么的,仅仅就是那么一眼就让我怒从心起。我揪着他的胳膊,把衣衫不整的他拖进客厅,裤子缠在双腿上,他走到一半就被绊倒在地。
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放开他,自己拉开睡衣带子。
他呆呆的看着我,我跪了下来,跪在他面前,我像一个信徒无比珍惜的捧起一个宗教圣物一般捧起他的脸,吻上去,舌头侵入他口腔之中,辗转翻搅,他起初是一动不动的任我在他嘴里肆虐,到后来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主动贴上来,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倒在地上。
他吻了我很久,久到我们都忘记了时间。
然后他放开我,脱掉自己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欺身压上来,打开我的双腿。
十年了吧?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这样做过了。
那一刹那,疼痛伴随着熟悉的力度,挤开柔软的嫩r探进来,我撇过脸去,咬紧自己的拳头,开始流泪。
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在啜泣,虽然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粗暴和霸道,像是怕弄疼我似的,他撞进来的时候很轻柔,抽出去的时候很缓慢。我知道他做得这样小心翼翼,是怕会触怒我。
他一共来了两次,做完之后轻手轻脚把我抱进浴室清理,趁他出去拿毛巾的时候我一把甩上浴室的门。
透过冰裂纹玻璃,我看到他无助的站在门外,我抱着头缩进浴缸里,终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我是时候,该放他走,这场游戏,只是我给自己编织的一个美梦,一个幸福的假象,然而梦醒之后,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即使我爱他爱到了想和他一起去死,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他还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走自己的路,而我,只是个过客。
我终究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他转身之后的旅途,对于我这个过客来说,就是末路。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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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他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外听我哭,这情形就像小时候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回家非但得不到哥哥的安抚,还被他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样哭了一夜。
最后,我嗓子哑了,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抱着膝盖躺在微凉的水里发呆。
他才走进来,把我从浴缸中抱起,用浴巾替我擦干,那样轻柔的动作,突然给我一种我还被爱着的错觉。
他把我抱回床上,我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啜泣不止,他隔着被子替我轻抚着后背。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会问我为什么会去做那些恶劣的事情,也不会问我为什么哭。
我就那样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天黑,我眼睛肿了,声音哑了,偌大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到餐室,这才发现他正独自坐在餐桌前,守着一桌子冷掉的菜。
全是我上午点的,他一丝不苟的做了出来,坐着等我睡醒。
我说不出话,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很难看。他凝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出神,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身,低声对我说:“我去把菜热一热。”
“不用了,哥。”我阻止他,勉强的笑了笑,“没关系,就这样吃吧!”
说着我拉开凳子在他面前坐下,端起饭碗就呼啦呼啦一阵猛吃。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嗯,很好吃!”我吃完那些冷饭冷菜,用桌布一角胡乱擦擦嘴,慢不经心的说了句:“谢了,哥。”
他有些吃惊,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对他颐指气使大呼小叫,他稍微有一点让我看不顺眼的地方我就毫不留情的按倒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是一番翻云覆雨。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十指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桌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沉声说道:“我明天就回去,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他像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一样直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明显有了波动。他困惑的问我:“回去?哪里?”
但他立刻像是恍然大悟,垂下头,轻声说:“你还要回去他身边?”
是啊,除此之外,我无处可去。
“我做了那样的事,如果你想告我也没关系,我咎由自取。以后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再去干涉你们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像这样面对面说话吧,以后他会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再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而我,我没有以后了。
我打开大门,对他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站起身,木然的看着我,本该在他脸上应该可以看到的侥幸、欣喜,此刻全都没有,他甚至连最后一个表情都不肯给我。
他就用那平静无波的眼眸看了我好久,默默的走了出去,摇晃着身子,拖着残疾的右腿走进深秋的寒意之中,那样决绝的背影成了我眼中永远的痛。
我打了个电话给王大华。
“大华哥,没你的事了,许诺给你的酬劳我已经打进了你的账户,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我以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冷冷的对他说。
王大华在那头愣了愣,说:“够爽快,洛轻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扭扭捏捏拖泥带水的家伙,只是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原来你对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