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雍疑也顾不上和她讲究别的,直接就进来了。
公子均在床上还没有睡醒,雍疑直接奔过去,见着他还在睡,不由得大急,扑过去手就在他脸上重重的怕打。
“公子,公子醒醒!”
他用的力气不小,巴掌在公子均的脸上啪啪直响,听得郑媛好一阵牙酸。她都担心公子均的脸会不会被雍疑给打肿了。
公子均幽幽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雍疑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他立刻就将面前的人给推开。
两人对视了一回,他才道,“怎么了?”
“公子,郢都里头出大事了!”雍疑已经急的快要跳脚了。
“甚么大事,难不成郢都内有人作乱?”郑媛问。
楚国国内内乱多,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是楚国内乱,是楚王崩了!”雍疑说起此事,急的满头大汗,“今日清晨渚宫中已经敲响丧钟,臣听到钟声在外头看了一眼,郢都中的卿大夫几乎都去了。”
公子均听到雍疑这话,立刻从床榻上起来,这下原本残留的那些睡意突然之间全部没有了。
“楚王崩了?”他知道楚王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军政大事都是交给令尹处置,可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几乎是猝不及防就发生了。
“那么你要入宫看看么?”郑媛问,她说着就去把公子均的衣裳给抱过来,这一国之君山陵崩,其他的诸侯按照礼制是要派行人过来吊唁的,不过照着楚人霸蛮的作风,弄不好是要诸侯本人来。
“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原本见过令尹之后,此事就可以做完回新郑去了。”公子均说起此事重重的叹口气。
“恐怕也不一定,那个令尹我听说是被楚王新任命的,这新上任么,肯定不会安安静静,要搞出点事来的。楚国国内的那些卿族,哪个又是好惹的,到时候说不定就拿各国的朝贡来说事。”
郑媛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衣裳全部推给雍疑,让他伺候公子均穿上。公子均也没那么娇气,没人服侍就穿不了衣裳,只是这么贵族么,总是讲究个排场。
“叔姬不来么?”雍疑瞧着手里被郑媛推过来的一堆衣服,有些不知所措,“叔姬不给公子穿戴么?”
照着道理,这些事应当是公子均的妻妾做的。他来好像有些不好……
“我不会……”郑媛摊开手,满脸的无辜,她看向公子均,“何况均也会啊。”
和她在郑国的公宫里头幽会的时候,耳鬓厮磨,最后身上衣裳也是一塌糊涂,也没见着公子均不会整理。
“无事,拿过来吧。”公子均已经从榻上起来。他腿上套着两只胫衣,外头穿着一件到膝盖的内袍。
里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衣料并不厚实,透过那层衣料都能看到他身体的轮廓。
公子均自己拿过衣服去穿戴了,雍疑连忙叫过几个竖仆过去帮忙,他不好呆在内室里头,毕竟郑媛自个这会也是披头散发的,他留在那里实在是不好。
竖仆们端着洗漱用的水和柳枝进去,过了好一会,公子均才穿戴整齐出来。
郑媛这会也把自己给整理好了。
她走过来,握住公子均的手,“这会要多加小心,我怕这会楚国会生乱事。楚王崩逝,太子又年少不知事,才十五岁,朝中的卿大夫肯定不是他能够压制住的。君弱臣强,肯定会出事。所以你要小心。”
她再三叮嘱,公子均心中暖暖的。
“嗯,你小心。我把雍疑留下来,让他照顾你。”公子均含笑点头。
“你也多带着人吧。”郑媛笑了捏了他一下。
两人亲亲热热的,就差当着人面又贴在一块。雍疑看着,觉得自个晚上恐怕又要睡不着。
“公子,车马已经准备好了。”雍疑提醒。
公子均点点头,他捏了一下郑媛的手,才放开跟着雍疑一块到传舍门口那里去。
渚宫之内一片缟素,处处都可以听见哭声。只是这哭声里头有多少真心实意,恐怕只有东皇太一才能知道了。
太子吕身着斩衰,跪在父亲灵前,再过不久他就不再是太子吕,而是楚王吕了。
令尹成嘉和公子燮斗克两人遇见,双方皮笑肉不笑的行礼之后,擦肩而过。待到走远了,成嘉微微回过头去,鼻子里头轻哼一声,“败军之将,也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当年秦国和晋国攻打鄀国,楚王派出公子燮和斗克前去支援,谁料想不但没有将秦晋两军击退,反而做了秦人的俘虏。要不是秦国在殽之战中惨败于晋国,急着想要和楚国修好,将俘虏的楚将送回,他们何年何月回楚国都不知道。
楚人风俗极其严苛,败军杀将,若是兵败那么主将必定要自裁谢罪。做了俘虏,这种奇耻大辱,放回来不但不学屈瑕自缢反而好好的活到现在,很令成嘉不齿。
公子燮和斗克直接暗骂了一句,“老匹夫!”
公子侧看到这三人经过的时候剑拔弩张的模样,躲在暗处,等着三人过去之后,才出来。
他看了看身上的斩衰重重的叹口气,想起上回在河岸边瞧见的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他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那个少年身量有些不足,可是更加显得娇小貌美,说实话,莫说在男子里头,就算是女子,他也没有见过一个这么貌美的。
那时候他只是路过,见着有人闹事,一时兴起,就扮做巡逻的小将,谁成想会见着那样的美人。
公子侧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