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旷神怡。
以往与人下棋,对方无不是束手束脚,心神不宁。除了眀翰之外,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安然自若,但与眀翰下棋,斗智斗勇,如临战场,不全身心投入就会输棋。
可是浮图……
轻轻放下一子,巫越第一次认真品味一个人。
第一卷:声名鹊起骑马
两人就这么下棋下了一下午,直至仆人通知晚膳了才结束。
墨非告辞离开,而巫越依然坐在棋盘边,默默地看着这盘赢了1目半的棋局,心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竟然享受这样下棋的感觉,以至于连原本要问的问题都没再问出口?
浮图昨日去奇秀楼会友,而当天大王子厉宸也出现在了那里,他本要借这次下次试探一下“他”,谁知……
也罢!巫越丢下手中摩挲的棋子,起身跨步离开书房。如今这些已不再重要,浮图没有机会再投身他处了,除非他死!
昨天下棋的时候没想起来,后来离开墨非才开始疑惑,难道巫越找她真的只是单纯的下棋?
她一边看马夫将刚才送来的马蹬装配好,一边继续想着昨天的事。她猜测巫越找她无非两件事,一是马蹬,一是会友。前者很好说。而后者,她见的朋友如今是大王子府的客卿,这样的身份估计也足以引起巫越的注意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竟然什么也没问。难道只是用这种方式敲打她一下?
呃,有点说不通吧……
“大人,马蹬装好了,您试试?”马夫的声音打断了墨非的臆想。
她回神,把想不通的事情暂时抛诸脑后,开始打量起自己挑选的坐骑。这是一匹通体浅灰色的骏马,体格健硕,目光有神,只是左眼下有块青色的斑纹,有如美玉上的一点瑕疵。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问道:“这马有名字吗?”
“没有。”马夫回答,“府里的马除了主子的坐骑叱刃之外,其余马匹都没有名字。”
“那我能给它起名吗?”
“自然可以,这马以后便是大人的了。”
呵呵,她如今也是有座驾的人了!该取了什么名字呢?
目光又留意到马儿左眼下的那块青斑,墨非眼睛一亮:“好,从此就叫你‘瑕玉’。”
把马牵到空地,墨非试骑了一下,感觉还算稳当。瑕玉显然是一匹性情温顺的好马,驾驭起来很容易。
墨非问:“这附近有地方可以骑马吗?”
马夫回答:“府邸附近皆是高门大户,要骑马最好去城外。”
墨非从马上跃下来,对木奚道:“木奚你给我带路吧。”
木奚有些为难:“公子身娇体贵,小奴可不敢独自将您带去城外,还是叫上几个侍卫一起吧!”
“这样……”墨非正待同意,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浮图想骑马,不如由本王作陪?”
墨非闻声转身便看到巫越等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她徐徐行礼,而木奚和马夫则跪倒在地。
巫越也没看他们,只是对着墨非道:“如何?”
还能如何?您一身劲装,马也牵来了,她还能拒绝不成?墨非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主公有闲,浮图自然乐意之至。”
巫越从仆人手中牵过自己的坐骑,这是一匹黝黑高壮的骏马,那一身桀骜萧杀的气势与其主人还真是相得益彰。
“主子不带几名侍卫吗?”正在巫越骑马准备欲行时,一旁的鄢乔忙开口询问。
“在这里有谁敢动本王?”巫越头也不回地说了句。
墨非立刻跟上,鄢乔上前几步对她说:“小心照顾着点。”
呃,若真遇到危险,该被照顾的是她才对。
虽是这么想,墨非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巫越虽说不要带侍卫,但她估计鄢乔也会叫人暗暗相随的。
巫越原本就准备试试马蹬的效果,恰好碰到墨非,于是想也不想地就叫上了“他”。
出了城门,他招呼了墨非一声便率先纵马奔驰起来,速度如风驰电掣一般。
脚踩马蹬,御起马来果然轻松无比,单手也可以操控自如,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奔了半柱香的时间,巫越这才停下来,正奇怪身后怎么连马蹄声都没有,回头一看,来路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想了想竟然破天荒地在原地等候。
过了好半晌,那个熟悉的人影才姗姗来迟,竟然只是骑马小跑着,如闲庭信步般悠哉无比,难怪被他落下这么远。
待那一人一马及近,巫越不悦道:“浮图还真是悠闲,可让本王好等。”
浮图道:“让主公久等浮图真是罪过。”嘴上这么说,可是巫越硬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罪过”。
只听浮图继续说:“浮图文弱,骑术不佳,第一次骑这匹马,所以需要先和它交流一下感情。”
“哦?那交流得如何了?”
“嗯,已经建立了初步的友谊。”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巫越忽然有种大笑的冲动,可是多年冷漠的形象让他最终只是抽了抽嘴角。
“主公放心,接下来浮图可以骑马奔驰了。瑕玉既温顺又聪明,甚合我意。”
“瑕玉?”
“是浮图给这匹马取的名字。”
“为何为它取名‘瑕玉’?”巫越饶有兴趣地问。
墨非回答:“主公看它眼下的这块青斑,不就像美玉微瑕吗?宁有瑕而为玉,毋似玉而为石。浮图认为这个名字与它真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