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看看。”
女子捧着花篮小心翼翼地过来,江小楼笑道:“说是我喜欢玉簪花,我看是你喜欢才对!”
郦雪凝伸手取了一朵:“这花的确是芬香怡人,你不是说从前最喜欢吗?”
从前,那是她在秦家的时候……江小楼淡淡一笑:“从前喜欢的东西,如今可未必再喜欢了。”
郦雪凝却拈起一朵洁白的玉簪花道:“来,我替你戴上。”
看她兴致这样高,江小楼便从善如流地应了,转瞬之间,原本低眉顺眼的农家女却猛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笔直照江小楼刺过去!按说她的力道不大,又不会武功,一定可以躲开,偏巧江小楼压根没有注意到她,这时机实在太好——秦甜儿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铁钳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臂,秦甜儿尖叫一声,手中的匕首啪一下落在了地上。
不知从何处闪现的楚汉重重一掌打在秦甜儿的左肩,她竟承受不了这力道,一下子倒退两步,头巾也掉了,口中更是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郦雪凝和小蝶都惊呆了,江小楼却已经反应过来,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居然敢跑到酒楼来行刺,真不知道说你胆大包天,还是愚蠢至极。”
秦甜儿冷笑一声:“算你命大!”
江小楼唇畔掠过一丝讥嘲的笑影:“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我?”
秦甜儿眼底迸射出愤怒:“江小楼,若非是你,我怎么会嫁娶安王府那个傻子,怎么会毁了一生!”
江小楼闻言不觉失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听她说得毫不在意,秦甜儿两眼暴凸,怒从心起:“你敢说一切不是你设计的?”
江小楼微微一笑:“我是看延平郡王与秦小姐你,傻子蠢人、天生一对,所以才会撮合你们,你又何必如此生气。”
秦甜儿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咬牙切齿:“江小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要得意,夜路走多了,最会撞到鬼!”
江小楼从容道:“我不是走多,而是天天在走!秦小姐,不,应该叫你延平郡王妃,好好富贵不享,为什么偷偷一个人跑出来呢?”
秦甜儿被问到了关键之处,脸色顿时发白。江小楼见她如此,隐约猜测到了什么:“来人,送郡王妃立刻回安王府。”
秦甜儿吓了一跳,脸色煞白道:“不,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要回秦家!”
光天化日拿把匕首就来酒楼里行凶,还真非一般人可以为之。秦甜儿的智商和延平郡王绝对半斤八两,把她送回哪里都是大麻烦。与其现在送她去衙门问罪,还不如送回秦家,让秦思来接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此时,江小楼一眼瞧见郦雪凝手中的玉簪花,便轻轻取来,仔细盯着串起花枝的地方,小小的针尖果然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十分诡秘。
“怎么了?”郦雪凝不明就已。
秦甜儿果然紧张起来,江小楼冷笑,针尖是淬了毒的,若不小心刺破头皮……所谓行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杀人之道在花上。
她把玉簪花丢在脚底,径直踩了过去。这秦甜儿蠢归蠢,坏主意倒还挺多。既然你用如此阴狠手段,就别怪我不仗义了。
江小楼向楚汉招招手,楚汉附耳过去,她轻言道:“去找他来。”
楚汉直接从窗户飞扑出去,脚程如飞,很快消失在街角,看呆了一屋子的人。
掌柜监督着两名护卫押着秦甜儿下去,江小楼便向郦雪凝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处理。”
郦雪凝点头,站起身往外走。
郦雪凝走到楼梯拐角,瞧见秦甜儿正拼命挣扎,怒斥护卫:“你们这些蠢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郦雪凝已经走过,却又忍不住站住脚步,柔声道:“秦小姐,你若继续存这样的害人之心,将来必定会受苦,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劝你就此罢手。”
她本是一片好意,秦甜儿却猛力甩脱那些护卫,用力推了她一把:“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
郦雪凝毫无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小蝶手忙脚乱,连忙拉住她,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一时两人惊得脸色都白了。
两名护卫大惊失色,快速上前制住她。秦甜儿又叫又闹,一时引来无数客人向二楼张望。闻听声响,江小楼从门内跨出,正巧瞧见眼前这一幕,隐忍已久的怨气猛然冲上心头,两步上前重重一个耳光上去,竟把秦甜儿打得偏了半张脸。
秦甜儿脸上五指印鲜红,瞠目结舌:“你敢打我?”
江小楼冷笑一声,晶亮的眸子涌现出一种烈烈风采:“还记得你给我乳娘的两记耳光么,今日我十倍奉还!”话音未落,她左右开弓,竟亲自赏了秦甜儿数十个耳光。
江小楼平日里笑容满面,极少有如此凶狠的时候,一时吓得护卫面面相觑。秦甜儿被她打得腿脚发软,抱住楼梯把手怒骂不止。江小楼拎起裙子,竟一脚把她从楼梯上踹了下来。秦甜儿惊叫一声,瞬间如同一只粗壮的水桶,从上滚到底。她的头不断撞击在台阶上,等滚到地下的时候,裙子脏了,头发乱了,脸上满是青紫。秦甜儿想要站起来,微微动一下却是浑身撕心裂肺的疼,口中不由尖叫起来:“江小楼,你——”
原本在大厅里用饭的客人一个个惊骇地站了起来。
江小楼一步一步顺着楼梯走下来,红色长裙翩跹,更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