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护送的警车,上了前往k市的高速公路,坐在一边的警员忽然掏出枪,抵在孙曜商的太阳x上。
「你是……」孙曜商凹陷的脸颊衬得眼睛特别突出,此时的惊讶让瞪大的双眼更是突兀的吓人。
警员戴著警帽,看不清长相,只听见他笑了几声,说:「将你这个丢尽孙家颜面的废物解决,爷爷的心情肯定舒爽百倍。」持枪的人真实身份为何,再清楚不过。
孙曜商还来不及求饶或反驳,「砰!」只能露出不甘心的眼神,死不瞑目。
gery收回手,做作的在枪口前吹散烟硝,慢条斯理地把枪收妥。
坐在前头副驾驶座的人回过头,说:「你确定爷爷心情会很好?」
「不好又怎样?如果可以把他气到心脏病发作翘掉,你还不高兴死。」
「嗯,也是。」孙曜齐耸耸肩把脸转回去,片刻又改口道:「不行不行,我看还是在路边买束菊花孝敬一下他老人家好了。嗯,就这麽办!」
gery没有理会自己大哥大逆不道的话,只是撇头凝视窗外。一片漆黑的公路,除了路灯的光亮外,什麽也看不清楚……叶家的小少爷,大概连路灯也没有了吧,真是可怜。
「你啊,罪孽真重。」gery突然对著身边的尸体说,「……嗯,我也不差就是了。」
☆、第九章 -1
叶妃一直在黑暗中奔跑,无止尽地,找不到出口,找不到方向,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在黑暗中,她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很想停下来,想要坐下来休息,不再前进。
或许能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奇怪的是,当她一旦有这种念头时,就有股声音在催促著她继续向前走,千万不能停下来。尽管很疲累,很想放弃,但莫名的她就是相信那个声音。
终於,她看见了一束光,如同突破厚重云层的「天堂的阶梯」,那样的神圣、那样的耀眼。她拼命地朝著亮光跑过去,用她最後的力气。当她的手碰到温暖的光源,身体也沐浴其中後——「砰!」
那是叶妃再熟悉不过的枪声。明明只是自远处传来的声音,却几乎要震碎她的心脏,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难以呼吸,彷佛要窒息似的;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冰冷的惧意缠上她的手脚,缓缓地渗透进血y,然後将她最後一丝力气彻底抽离。她跌趴在地上,瘫软地爬不起身,头痛欲裂。
四周的黑暗逐渐褪去,换上一片白亮的世界,乾净无暇,却比黑暗更令人手足无措。明亮并没有带来温度,虚弱的叶妃知道有什麽东西被夺走了、消失了,她平躺在地上,眼睛的酸涩让她不适的闭上双眼。
小妃……悠悠地、柔柔地,那个不断催促她的声音又响起,对不起……无法等你了……对不起……
为什麽要道歉?叶妃想问,但瞬间的睡意袭来,让她无法再思考。完全阖上眼睛的刹那,泪水从眼眶滑落。
她知道了,那是黎晴的声音。
叶妃是在黎晴过世当晚恢复意识的。当她睁开眼,只看见叶檀云和杨珩守在一旁的时候,她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再也止不住。她隐约中已经猜到了,自己失去一个至亲之人的可能x。
不管发生了何事,原因是什麽,都无法改变这个令人心伤的结果。
她在医院里继续休养,配合医生的安排和指示,并接受杨珩妥善的照顾。一周过去,已经能说话的叶妃没有问起,身旁也无人主动谈起。
叶妃不是不想问,只是需要一段接受现实的时间。所以,她在一天下午,就开口问了:「小轻……还好吗?」
拿刀削著的杨珩手顿了一下,知道叶妃迟早会提起的,但他也没想好一个适当的答案。在内心哀叹一口气,与其填塞敷衍,还不如实话实说。
杨珩把水果刀和放回盘子,才回答:「虽然人是醒来了,但非常糟糕。」
「醒来?」叶妃察觉事态似乎比她所想还严重,「说清楚点!」
「黎晴她是替叶轻挡子弹才……」死字怎麽也说不出口,杨珩迟疑一下,继续道:「总之,他受到的打击很大,毕竟事情就在他眼前发生。」
叶妃捕捉到「子弹」这个关键词,她有些後悔现在才想将事情厘清,没想到在她昏迷的时候,叶轻竟然遇到了这麽危险的事情!
「有人要杀小轻?为什麽?这一点也不合理!g本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啊!」叶妃情绪相当激动,用力抓住杨珩的手臂,她的脑中闪过猜测,「是gery吧?是孙家下的手对不对!」
「你先冷静一点!」杨珩双手用力压在叶妃的肩上,放缓语气说:「你昏迷不醒,孙家的动作又太大,主子认为不能任由他们嚣张,所以采取了行动。」
见叶妃的情绪趋缓,身体也不那麽僵硬,杨珩才逐一的将叶檀云的计画、他们的安排,以及当天出现的意外……还有危机发生时,无人预料到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叶妃,毫无隐瞒之处。
听完所有的经过,叶妃一脸愣然,甚至是不敢置信的。
「叶轻虽然醒了,但不说话、毫无反应,连饭也不吃,比当初带回家的状况更糟糕。这两天只能靠著医护人员强硬喂食和输营养y,勉强维持身体机能,我们正努力找方法帮助他。」
「这样下去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叶妃无法想像比最初状态更糟糕的叶轻是什麽模样,她掀开被子,冲动的要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