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看她一眼,指不定将来有大造化呢。
先前她还和卫烜说,若是不喜欢便不用理她,反正也见不着,可谁知这一转眼的,便因为听说像瑞王嫡妃的缘故而入了宫里贵人的眼,对于一个投奔姑祖母的孤女而言,也是天大的福份了。
阿菀对这崔姓孤女原本是没什么想法的,可是因着卫烜,不免多关注几分,也不知道卫烜若是知道这事,会不会气得肺都要炸了。而且她总觉得,那崔红叶怎么有点儿像是踩着瑞王嫡妃往上爬呢?
“那崔氏真是幸运,竟然凭着长相就能入了太后和贵妃的眼,凭着太后和郑贵妃的青眼,以后她定能寻得一门好亲事,也不怕因为是孤女而教人欺负了去。且她还有一个当阁老夫人的姑祖母,相信阁老夫人也不会亏待了她……”
阿菀听着小姑娘絮絮叨叨地发表意见,心思已经不在上头了。
太后和郑贵妃的举动也能说得过去,毕竟于太后而言,瑞王嫡妃可是她的娘家侄女,按照她这般疼卫烜,应该也是极喜欢卫烜生母的,所以出现一个与侄女相似的姑娘,自然是大为好奇,要召见一翻。而郑贵妃嘛,听她口口声声地说和瑞王嫡妃姐妹情深什么的,所以因着怀念想见一个和瑞王嫡妃相似的女人也说得过去。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阿菀自从回京后,因身子不好,只去年进宫一次,后来宫里无论有什么节目庆典,都因康仪长公主怕宫里的公主皇子娇纵,冲撞到她而没带她进宫。如此,阿菀见太后和郑贵妃的面也不多,并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想法。
先不说太后,这一年来,阿菀从卫烜那里知道,郑贵妃并没有外面传的那般对卫烜好。单就是卫烜几次和三公主打架,作弄五皇子,郑贵妃再好的心性,估计也会有些生气的吧?卫烜虽然熊了点儿,但也不是蠢的,他应该能分辩得出旁人对他的好坏,阿菀几次见他私底下对郑贵妃这位姨母不以为然,便知道他与郑贵妃并没有外界传的那般亲近了。
所以,郑贵妃此举颇耐人寻味呢。
就在阿菀思索时,康仪长公主带着上门来探病的靖南郡王妃和卫珺过来了。
几人进门,见到屋子里坐着的三个姑娘,靖南郡王妃便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两位郡主都在,有人陪着阿菀,阿菀今天看着精神不错。”
“妍姨!”阿菀朝她一笑,对这位时常过府来看望自己的靖南郡王妃还是有些好感的。
孟家姐妹俩也起身和靖南郡王妃见礼。
互相见礼后,卫珺走过来坐到阿菀身边,看了看她们玩的那机关木马,很快便看出其中的门道,笑道:“这玩意儿倒是精巧复杂,不像外面铺子里卖的那些。”
孟妡听后得意地说,“这是我哥哥自己画了图,特地寻最好的木匠给我做的,外面当然是没有卖的。”
卫珺听罢愣了下,然后温润地笑道:“孟表哥是个心有七窍的玲珑人,怪不得能设计出如此精巧的机关木马。”见小姑娘面带得意,笑了笑,又看向阿菀,关切地问道:“你现在如何了?好些了么?”
“多谢珺表哥关心,我好多了。”阿菀客气地谢过他。
卫珺也很快便坐到她们面前,也动手去组那机关木马,虽然外头也有这种机关木马卖,可是远远没有这个精巧,也让他动了心思。康仪长公主两人见他们小孩子一起玩,笑了笑,便又回到前面厅堂去说话了。
就在三人一起合作组装机关木马时,卫烜也来了。
最近阿菀生病,他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看阿菀。今天的课少,下午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不到午时他便翘课跑了,原本满心欢喜地来找阿菀,特地拿了她爱吃的蜜梅过来,可谁知到会在阿菀这里碰到卫珺。
看到卫珺的瞬间,小正太的脸扭曲了下,眼睛又要发红了。幸好路平在旁提醒了一声,他深吸了口气,将那股翻腾的情绪压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
“你们在玩什么?”卫烜走过来,出声问道。
孟妡和卫珺正在组装被拆解的木马,因为机关的精巧,很是费脑子,这大冷天的,也让他们出了身汗。此时正专心志致地组装着,哪里听得到他的话,倒是阿菀没有那么认真,见到他过来,朝他笑了下。
“表弟来啦?你又逃课了。”阿菀习以为常地说,拉了他到旁边坐,而她因为卫珺过来,早就挪开了位置,让他和孟妡两人一左一右地围着榻上的小几而坐,合作组装。
卫烜因为阿菀的举动心头那股邪火压下不少,虽知这辈子阿菀已经和他和有了婚约,卫珺今后只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是每当一看到他和阿菀在一起,那股邪火就会冒出来。
他知道这是他的心病,只因为上辈子求而不得,每次都只能看着他们理所当然地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不知多少人击掌称赞,而他只能可怜地被排斥在外,甚至被人私下斥责他恶心霸道,道德败坏,竟然觊觎他人未婚妻,让他至死时也得不到阿菀一个眼神。
这种心病,没有因为重来一次而消失,反而越演越烈,若是这辈子他依然得不到,可能他真的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修罗,彻底疯狂。
阿菀见他捂着额头,以为他生病了,有些担心是不是最近他经常过来自己的病传染给他了,“你不会生病了吧?”说着,便探手摸他的额头。
卫烜垂眸,掩饰眸中的狞色,半晌方抬眼看她,朝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