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冷眼相看,她看着苏茵失控发泄,既不阻止也不帮忙,任由两人相互讽刺挖苦。

可最终,她依然是站在苏茵这一边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补上一刀,刺中简苏的要害。

“景夫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答应吗?您的激将法,很失败。”简苏咬咬牙,冷声道。

她要坚持,景御腾不是萧昱,他不会放弃的,所以她自己也不能放弃。

牛郎织女经过不懈努力,还能每年鹊桥相会,她就不信,景夫人比王母娘娘还要厉害。

事实上,王母娘娘不如景夫人刻薄。王母娘娘可以用术法阻挡牛郎织女相会,可景夫人从言语中让简苏崩溃。

当然,景夫人还有一个既尖酸刻薄又恶毒的帮手,苏茵。

“简苏,你想知道你妈简云的放荡史吗?她当小三生下你的哥哥简秦,然后被那个男人的正妻驱逐,不知道又在谁的床上生下了你,有这样的妈妈,还真是……”

啪!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简苏已经用巴掌制止了苏茵继续说下去。

“无论我妈妈的过去如何。你们没有资格置喙,永远没有!”简苏恶狠狠地瞪着苏茵,苏茵的眼神中狰狞的恨意毫不遮掩,恍惚中她好像见过这样的眼神,恶毒阴狠。

“姐姐,我来送你下地狱……”那眼神中逐渐溢出一个带着天真的声音,明明是可爱清脆的稚嫩童音,却是恶魔一般。

“不!”简苏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景妈妈,简苏终于被我气走了……”苏茵沾沾自喜,幸亏她早早地调查了简苏的资料,这才能顺利的派上用场。

“小茵,是不是太过分了?”景夫人望着简苏跑出去的方向,突然有些担忧,她虽然不喜欢简苏,不想让她与自己那优秀的儿子在一起,她也想过用钱打发了简苏,可她从未考虑过用这么尖酸恶毒的话语去刺激简苏,即使她被逼无奈说出来,她也只会说简苏,不可能牵扯到简云身上。

“哎呀,景妈妈,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简苏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她不会有事的。”简苏怎么可能有事呢,上次她也是用这样的话刺激她,甚至还失手把她推进游泳池中,最后她不也是依然顽强的活着?

穷人的命,怎么可能如此金贵呢?

苏茵不以为意的模样让景夫人稍微放了心。

简苏一路跑出景家别墅,她不知何处,只是顺着公路跑,跑了多久,她也不知道。

楼上书房中,景御腾坐在书桌后的沙发上,而景先生现在落地窗前。

父子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在一起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景御腾终于不耐烦了,他打破沉默,“爸,您想说什么?”

其实,在景御腾心目中,比起母亲,父亲会让他觉得更亲近一点。

“御腾,你还记得白言落吗?”景先生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只是眸光变得有些缥缈,似乎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景御腾苦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白阿姨……”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白阿姨?若不是因为他,那天十岁的苏染也不会非要到郊外游玩,白阿姨也不会跟着去,两人也不会因为车祸而去世。

十六年过去了,这个噩梦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成为他一生的梦魇。纵然苏黎晟说只是妈妈和妹妹的命运,可他依然无法原谅自己。

永远都无法原谅。

除非苏染和白言落能够回来。

当然,进入天堂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回来?这只是他的异想天开。

景先生了解儿子的痛苦,他说,“御腾,你有没有觉得苏苏在某些方面与白言落十分相似?”

“爸,您让我来书房,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景御腾问到,眸中的沉痛还未全部敛下去,他似乎还未走出来。

景先生点点头,“你有什么看法?”

景先生话语凝重,表情严肃,景御腾当即也严肃起来。

原本他从未往这一方面想过,可经过景先生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想起了那次简苏在医院中无意间说出了与自己小时候的对话。

若说一次可能是意外可能是巧合,那么多次意外组合起来,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难道简苏真的与白言落有什么关系?

可白言落和简苏的确在十六年前,在那次车祸事故中去世了,这是已经确定了的,可突然发现还有人与当年罹的人存在某些相似,对经历过此事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震撼。

“爸,您的意思是简苏可能与白阿姨有关?”景御腾问出心中的疑问,即使那个时候他曾经怀疑过,可根本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

毕竟,简苏的成长经历太简单了,而且她虽然与白言落在某些神韵相似,可行为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白言落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江南女子,可简苏却是灵动可爱的,而且从外表看,两人没有任何关系,任谁也不会把两人联系起来。

景先生望着窗外,月色溶溶,夜色寂寂。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有可能,但是或许也只是巧合。世间所有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料。”

无论简苏与白言落有没有关系,总归是伊人已逝,红颜独老。

“我会让人调查的。”景御腾抿唇,他淡漠无温,“时间不早了,苏苏还在下面等我,我先送她回家,您也早点休息。”

“去吧!”景先生目送着景御腾离开书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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