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汉堡包就是垃圾食品,杰西卡很少让我吃。”陈晨还是向着妈妈:“爸爸,你就没吃过汉堡包似的。”
“谁说的?我在美国吃那种巨大的汉堡,咱国内都没有,海了去了,要不,你老子能长的这样高大魁梧。”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小诚这样总是自我感觉超好的。”爷爷来了一句,一桌人都笑了,“原来你是在美国才开始发育的。”
吴义诚只有咧嘴的份,对自己的老子,他从二十五岁以后就不愿意正面冲突,何况现在自己也当老子了,深知当老子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他知道父亲现在对他都是善意的玩笑。
晚上,许逸父女吃过晚饭才回家,走之前陈沫紧紧拥抱许冉:“小冉,你要经常过来看阿姨和叔叔,爷爷nn还有晨晨哥哥和,好吗?”
许冉答应着:“小沫阿姨,我以后一定常来。”
忙完俩个婴儿的一切事宜之后,陈沫觉得很是疲惫,下午的午睡她因为有心事都没睡好。
吴义诚坐在沙发上看她铺床,却不帮忙:“小沫,过来。”陈沫走过去。
“坐我腿上。”吴义诚说到。吴义诚用手不停的梳理陈沫的头发,陈沫感到阵阵暖意,吴义诚一直很喜欢她留长发,她生完双胞胎也没有剪短头发,依然是长发马尾巴一扎,自然随意,打理也不耽误很多时间。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吴义诚对妻子的秀发很是爱恋。他们当初在一起同居的时候吴义诚就喜欢抚摸、用手梳理陈沫的头发。陈沫喜欢这种表明了亲密无间以及爱意的亲热方式,不光是前后,r常生活里,吴义诚经常温柔地抚摸她的头,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对她而言是生理、心理的双重满足。
“小沫,我今天心情不好,很糟糕,许逸和我聊了很多,小冉这孩子太懂事了,让人心疼,她现在就知道照顾爸爸,给爸爸拿药端水。”陈沫默默听着丈夫伤感的叙述。
“许逸挺重的,已经是肝硬化晚期了,他对我说,为了孩子要多挺几年。多活一年是一年,哪怕她上小学呢,没妈的孩子再没爸爸,我女儿太可怜了。”吴义诚停住了,有点哽咽,陈沫已经眼里有泪了。
“诚,我明白许逸的心情,我妈当初也说她多活一天我就是有妈的孩子。她也是一直强撑着,就是为了我。”陈沫说不下去了。
“老天有时挺不公平的,许逸从小就没妈,小时候他爸揍他没轻的,上小学的时候一脚还把他从门里踢到门外,我爸和我妈没少因为这事说他老爹。”吴义诚非常难过,“他没少在我家蹭饭,就是因为不愿意回自己的家,有时候就睡我家,要不,我妈总说他是我家大儿子,我是小的。”
陈沫也抬起手抚摸丈夫的头发:“诚,我知道你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弟。”然后把头靠在丈夫的肩膀上。
“小沫,我们就差一年,除了我去美国念高中那两年,我们从小基本天天腻在一起,我们是院子里的两霸,经常分成红军白军领两队人马打仗,一起犯坏,他混社会早,好勇斗狠,可是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因为他非常义气,后来我们一起下海,呼风唤雨。一直以为世界是我们的,豪情壮志的时候以为我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总觉得可挥霍的很多,青春很长,女人不过是小菜一碟,没有我们得不到的东西,根本不去想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该珍惜什么,不知道自己真的该拥有什么。其实我们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也慢慢老了,也想找个好女人能一起共同抵御孤独感和黑暗,共同面对人世的沧桑。最后也和别人一样惯孩子疼媳妇,只希望孩子好,家人好,只想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可是不能够,许逸,他总是不能够。”
吴义诚又用手梳理妻子的头发几下,涕泪j流:“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小冉我不可能看着不管,刘向、赵刊谁都不可能看着不管,可是我能帮他什么?许逸觉得我们的婚姻和感情让他放心,你的个x和受的教育让他放心,他相信我们对小冉会视如己出。”
“我们再怎么对小冉好,血亲之爱的缺失对孩子来说是有遗憾的,如果小冉敏感更是,我会对她好,我就是没爸没妈的孩子,可是我没象她这样小失去妈妈啊,这孩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陈沫也哭出了声音,吴义诚拍拍她的背,她还是止不住。吴义诚顺手抽出身边纸巾盒里的纸给妻子拭泪:“我会告诉老爷子和我妈,他们那里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爸一直很喜欢许逸,总说他让他爸打坏了,本来是根好苗子,要是赶上战争年代未必不是豪杰。”
“诚,我也难过,我们不再要女儿了,我们可以把想给女儿的爱都给小冉。”
“好,不要了,别哭了,小沫,你想把两个小的都哭醒吗?”吴义诚想哄陈沫。
“你和许逸今天都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他给我看一条手机段子:自己没感觉老,回头一看,老婆老了,自己没感觉长大,低头一看,孩子长大了,昨天还管解放军叫叔叔,今天解放军管咱叫叔叔了,时间很长,岁月很短,食物多了,食欲少了,娱乐多了,快乐少了,休闲多了,休息少来了,关系多了,关怀少了,j流多了,j心少了,爱人多了,爱情少了。他说我真想回头看看老婆,哪怕她老了,可是她不在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