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三部分(10)
“是。她还在等着你呢。”望舒轻声答,盯着他高兴得笑起来的脸,这样地孩子气,这样地开心,这样深情的人,究竟犯了什么法蹲的监狱呢?
“好啊,太好啦。”许承宗迷糊着开心不已,拉着望舒的手,就把她搂在怀里。
望舒静静地靠着他强壮的胸膛,初触上凉凉的,渐渐地火烫,心里一刹那间竟然贪恋起这个陌生的胸膛。不是因为他是许承宗,不是因为他也有心爱的人,而是因为她年轻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胸膛给她依偎过!
多少次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能有这样的一个男子,孤单的时候给她依靠;软弱的时候,靠着他让她觉得坚强;劳累的时候,抱着她亲亲她,让她觉得生活不单单是无止境的苦和累……
就这么一会儿,靠着陌生的男人,感到那不同于她的力量和生命,虽然是偷来的,可她还是静静地靠着。她感到许承宗的手揽上来,把她搂在怀里,心底深处一声轻叹,想他虽然是个劳改释放犯,可寂寞孤单,跟自己大概是一般无二吧?
外面有脚步声响在窗户底下,有人趴在窗户处向里张看,一边看一边问道:“是叶望舒家里么?我是王玉春。”
望舒听了,从许承宗怀里猛地坐起,她跑出去打开门,见王玉春背着医药箱子站在门口。王玉春四十多岁,在这十里八乡走家串户惯了的,谁都认识。况且叶父当年也是医生,他对叶家很了解,他刚才隔着窗户看见叶望舒跟个男人躺在一块,就以为是她对象,这时候就笑着对她说:“谁病了?”
“是我大哥的朋友。”望舒一边让他进去,一边答。
“哦?”王玉春笑嘻嘻的,脸上似信不信,他进屋放下药箱子,开始给许承宗量体温。
叶望舒知道这王玉春的名声,跟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也是个有名的花头。似乎在乡下给女人看病的时候,手摸着别的男人不能摸的地方,眼睛看着别的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诱惑,自己父亲和这个王玉春,人都不坏,但就是有些不太正经。
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炕梢处,看王玉春诊视,对他的问话,有一句说一句,别的不肯多言。王玉春感到了望舒的冷淡,也就不再说话,他拿出温度计,看了看说:“发烧了。他腿伤了?我看看行么?”
望舒点头,转身出门去了。站在走廊里,一会儿工夫,王玉春叫她,她走进来,一眼扫到许承宗盖着下身的床单被拉了下来,只穿了一条三角裤的男人张着腿正对着自己,她大窘,连忙用床单把许承宗遮住,听旁边的王玉春忙道:“别盖。他伤口发炎了,天太热,还是别盖,流汗了容易感染。估计他得挂几天吊瓶,伤口还得勤换药,你有伤药么?”
望舒点头,把大哥留下的伤药拿出来,递给王玉春。
王玉春没接,只是说:“你给他一天换一次。我现在回家配药,等我回来吊上点滴,要是明天烧退了,就没大事了。不然还是送他去医院,懂么?”
望舒不想当着王玉春的面为难,点头答应了。送大夫出门的时候,她红着脸说:“那……那个诊费,我现在没有,王大夫能不能等我几天,我跟朋友一借到钱,就还给你?”
王玉春笑笑,说了声没事,骑着车子回家配药去了。望舒平生最不愿意受人恩惠,这会儿不得已求人,还是求王玉春这样名声的大夫,心里十分难受。一直等王玉春走远了,她才回身进屋,爬上炕,给许承宗换伤药。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三部分(11)
她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地把药换完,包上,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等着王玉春回来的声音。
王玉春带着药回来,俩人忙到后半夜,总算把吊瓶挂上了,王玉春留下够几天打的吊瓶,就要骑车回家睡觉。她想着麻烦了人家大半夜,连一点儿诊金都没有给人家,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道:“太谢谢王大夫了。等我借到钱,一定尽快还给你。”
王玉春笑笑,“没事。你那对象醒了之后,赶紧通知我一声,不然就送医院吧。”
望舒还没来得及说许承宗不是自己的对象,王玉春就已经骑车走了。她暗暗着急,乡下的大夫,家家户户都进得去,万一他对别人随口说许承宗是自己对象,那可就糟了!
她想到先前王玉春在窗口向里张看,不知道他都看见了什么,万一见到自己躺在许承宗怀里,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事!
望舒满腹心事地躺下,几乎是刚刚合眼,就听见楼上孩子起来的声音。她爬起来,头重脚轻地做了早饭,看着姐弟俩上学,然后来到许承宗屋子,见他仍然睡着,床单搭着他的肚子,强壮的胸膛和大腿着,在白天的光线下,看起来像个巨人。她在他身边忙了一晚上,这会儿看见他这般强壮魁梧,反有点儿不敢上前,犹豫了一会儿,见他一动没动,她才壮着胆子走上去,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觉得烧确实退了些。
她长长地出口气,轻声问:“许承宗,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许承宗眼皮微微动了动,没说话。望舒站起身,洗条毛巾放在他额头,她忙碌了一个晚上,也不曾好好睡,这时候担心他,就在炕梢处随便躺下,心里想着的只是躺一会儿,只是躺一会儿,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