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有什么事情?”张知行问市政府办副主任顾晓梅。

“小丁刚才开丰田车去财政局送材料,回来时不小心车速开快了些,没注意到张恪在路边走,溅了他一身泥水——小丁过来给张市长认错。”

张知行看了张恪一眼,才看到他身上那些点印子原来是泥水干了之后的痕迹,还以为是衣服的底色呢,坐在那里不吭声。

“哦,刚才那丰田车是你开的?”张恪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大气都不敢出、眼神里畏畏缩缩的青年,“你开过去时,车速有多少?”

“七……七十码。”那青年结巴地回答道。

张恪神色很冷淡的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

张知行敲了敲桌上,没有看司机,而是直接吩咐顾晓梅:“你们组织政府办地司机都出去看看路口的限速标志,再好好地学一遍交通法规——我张知行不用你们来认错,要是普遍市民,你们会不会主动认错?出去吧。”

顾晓梅、成余东还有行政保卫科科长大气不敢出的只有带着那惹事地姓丁司机走出去,张恪撇了撇嘴,跟他爸相对苦笑,市政府大门前的这条路,司机仗着是市政府的司机敢肆无忌惮的飚上七十码,这种态度让人如何不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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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有市财政局的局长过来汇报事情,张恪就没有继续留在他爸的办公室,先回大院去,从市政府大门绕出去,顾晓梅还有那个行政保卫科的张科长还真组织政府办地一群司机在路口看限速标志。

“张恪!”

张恪站在那里,看着顾晓梅跟行政保卫科的科长快步带跑的走过来。

“刚才的事情真是非常的抱歉,都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不用你跟张市长说,我们都已经狠狠地将小丁司机教训了一通,也要认真的自我检讨……”顾晓梅上来就继续认错道歉。

“你想说什么?”张恪眉头微微一扬,又说道,“或者说,你在担心什么?”

顾晓梅微微一怔,看着眼前张知行年纪轻轻的儿子,给他眼睛看着都感觉到一种压力,她在想张恪给溅了一身泥水之后心里应该一直很恼火,总要将责任给揽下来,好有个道歉谢罪的机会,让这件事过去。

自己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担心工作不能让张知行满意,然后给一脚踢到某人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去。

无论是张知行,还是眼前张知行地儿子,顾晓梅发现自己就是琢磨不透。政府办的工作人员就是要围着市长转,琢磨不透领导及家人的性子,顾晓梅在工作中难免就有心慌手乱、无所适从地感觉,这段时间来也陡然感到肩上的压力重了许多。

行政保卫科科长张传超站在一旁,心里更不好过,政府办的司机都归他负责,小车调度也归他按排,如今张知行已经知道自己给他安排的小车司机是这样一个工作态度不够谨慎地人,那对自己还能有什么好想法?张传超恨不得将那司机的皮给扒下来,在领导身边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小心谨慎,这点做不到,就等于给判了死刑。

他刚才去找成余东,问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他不是关心那司机的死活,他只是关心自己在张知行心目中的印象还能不能挽回;看到张恪此时冷淡地态度,心都冷了半截。

“张科长,你还是组织司机们去学习交通法规吧,”张恪说道,“我去大院,怕是大院的警卫不认识我,能不能麻烦顾主任安排个人陪我过去一下。”

“我陪你过去,就几步路——我们走过去吧。”顾晓梅忙说道,绕到市政府东面就有一道门能走进去,小区地门岗有警卫值守,张恪走过去完全可以叫里面人出来接他,但是她不能这么说,也不能真随便安排个人送他过去。

走过路口,张恪还得意抬头看到限速标识牌上刺眼的“30”字样,走得稍远一些,才跟顾晓梅说道:“我爸当市长比刘书记当市长时难伺候吧?”

“……”顾晓梅完全没有想过要跟张知行地儿子讨论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只笑着说,“每个领导都有每个领导的脾气,你爸爸在当副市长时就一直很容易相处,我们这些做下属地很拥戴你爸爸。”

“我爸当副市长时是很容易相处,当市长时就未必——因为当副市长时,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可惜他现在当市长了,他无法说服自己让一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我想我爸这个市长在你们的眼里大概是个很难琢磨透的一个人。”

顾晓梅脸上笑得尴尬,这个话题让她怎么接下去?心里也觉得奇怪,心想张知行的儿子也就比自己的儿子高一届,却是如此语气深沉的评价他老子?

顾晓梅从儿子于竹那里了解到很多张恪在东大的破事,简直可以说就是标标准准的纨绔子弟,家里有权有钱,性格乖张跋扈,身边漂亮的女孩子换不停,更不用说三年前在新芜跟罗归源的儿子为了个宾馆里的女孩子甚至在市常委宴会上大打出手、喊打喊杀,搞得满城风雨,就是那件事才导致罗归源的下台吧。

之前说着要介绍于竹给张恪认识,她心里还真是担心真让于竹给他混在一起会不会给带坏了。

张恪之前冷淡的反应让她心里不好受却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给这个花花公子看到小丫头陈宁,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起心思?

顾晓梅心里想着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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