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能怎么办,把爸爸放在书柜最高层的“瓷器鉴定”都拿下来了,翻呗,怎么样也要找些专业东西出来跟张乃乃说道说道吧。其实犰犰烦死,她现在哪儿还静得下心来真研究这些。

几大本厚厚像词典一样的书,一本写着“唐”的压在陈牧p股下面。

陈牧现在被她栓在她自己的卧房里藏着,平日,陈牧都半躺在床上或坐在小沙发上看百~万\小!说或者电视,多半是昏睡过去,在地下室关了这么长时间,陈牧其实非常虚弱。没办法撒,那石狮子三个人才搞得动,他的活动半径也只能这么大。就是连“方便”犰犰都只能给他准备痰盂。有时候吃饭,犰犰得喂他。要说如此“屈辱”地过着,他应该多难受啊,可是静得下来的人如何个环境他都静得下来。犰犰在他身上才真正见到什么叫“宁静淡泊”。

陈牧好像又睡过去了,犰犰心情不好,倾身过去把书双手抽出来,动静有点大,陈牧随即身子往床铺里一陷。

她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厚厚的书放在双腿上,有点没耐性地翻看,邢窑在哪儿呢?

“566页。”

突然听见轻轻一哼,犰犰扭头去看他,他钉着的手垂着,侧躺着,一手枕在脸下。没睁眼。

犰犰转过头来,咬了下嘴巴,还是没多大耐性的翻到566页。“邢窑”赫然纸上。犰犰用指甲勒了下书页,这么多介绍,看到猴年马月了?

“她那器底有没有字,没有字就是假的。”他还没睁眼,依然那样个姿态不紧不慢地说。

犰犰一听来了劲儿!拖鞋一蹬上了床,斜躺在他身后够着脖子扒着他肩头,“你都看了?”

“嗯。”他只哼了一声,

哎呦,瞧把犰犰高兴的,“全部都看了?”

“只看了你手上那本。”

犰犰喜欢死了,攀着他肩头直摇,“要不这样要不这样,你多看点儿,要再来人,我声音大点,描述更清楚些,你帮我鉴鉴帮我鉴鉴。”最后像撒娇了。

陈牧笑,睁开眼睨着她,“我又不是专业的,什么都会鉴。”

“哎呀,我家多得是书,我给你看撒。也不要你说得多详细,你就告诉我一个比较专业的噱头,我出去唬唬人就行了。好不好好不好。”直摇。

陈牧微笑着又闭上眼睛,“先出去把外面那个打发走再说。”

“好咧!”犰犰下巴重重在他肩头揉了揉,高高兴兴滴下了床整理了整理衣裳,正儿八经抱着书走出去,“张乃乃,我跟你说你看这书上都说了,底下要有字,什么字来着,哦哦哦,盈,盈,这才是皇家正品,你看上面都提到了“邢窑以其白在唐代傲视同侪,让唐明皇下令在器底深刻‘盈’字,标榜金贵———”

好嘛,这“双簧鉴定”不就搭上了,嘿嘿。

你来我往,再来了人,犰犰故意把卧室门括开条小缝,好让陈牧在里面也听得见她在外面跟人掰嚯,然后,总借故进屋拿什么东西做什么事儿,就得陈牧的“指示”,接着抱书出来继续掰嚯。别说,“专业精神”震撼不少人咧。

这天荷兰妹妹和东东又被她召来,陈牧要洗澡了,得把他“挪”进洗手间去。洗过澡后,陈牧斜靠在沙发上,犰犰手里端着个小保温桶,里面是鱼汤。犰犰翘着二郎腿也坐在沙发边,用筷子剔好鱼肚子上的大刺,捻鱼r给陈牧吃一口,有时候她自己也吃一口,跟荷兰东东有说有笑,不晓得几惬意。

荷兰东东见她这样对陈牧,由心觉得这孩子荒唐的同时,也觉得犰犰对他也是真心实意了。他的屎n她不嫌弃,虽然这么喂着,好像逗趣儿,可一举一动又温情脉脉。咳,犰犰记好呢,在山上他如何待她,她也能这么待他。

“这你们两个配合的好,他完全就是你的个活字典咩,什么都帮你查好鸟。”东东说。

因为都是武汉人,又都说的武汉话,所以还是蛮亲切的。陈牧话蛮少,说几句,又蛮温和,有气质。荷兰东东觉得陈牧属于那种让人在他身边待得住的人,他只用三分力,让人静得下心,他要用全分力,那不是人都迷进去了?所以说,“宁静致远”有时候是魔力。

“诶,什么时候让我们来看看撒,你们怎样搞双簧,那个时间差要打好咧——”荷兰蛮感兴趣,主要是好奇陈牧的记忆力,犰犰说他记页码真是厉害,就没有错过!

正说着,真有人按门铃。

犰犰笑着起身去开门,还一边回头说,“你们看撒,他翻书才快——”荷兰和东东都跟着往外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哪个晓得,犰犰去开门,“符老师?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荷兰东东看见犰犰热情地请进了一个女人,此女眼底染忧伤,看来是个“帮扶对象”,不是鉴宝滴。

第三十九章

既然不是鉴宝,又涉及个人隐私,荷兰和东东很识趣的走了。犰犰为她沏好了一杯茶,知心地坐在了一旁。

“冒昧找来,打搅了。”女人仪态内敛,显示出良好的教养。戴着一幅细框眼镜,掩盖不住五官的秀气标致。眼中淡染轻愁,叫犰犰不禁有怜香惜玉之感。

符笙是犰犰很愿意去长久注视的美女,她身上那股子自我约束般的忧愁虽然压抑却不做作,反而有种韧性,就是那种“这愁我自个儿生受着,不会给任何人添堵”的独立感。犰犰很敬佩她,遭逢如此浩劫,抑郁,她避免不了,可是谨慎理智地活着,这是多次与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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