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尔信那小子最近似乎抽风,似乎在寻找一切的机会彰显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得到肯定答案,张英子似喜似怒,又有点哀怨,长叹一口气道:“我的心情好复杂啊,一方面单尔信那小子我看着他长大,有了你这么个好媳妇我也算放心了;另一方面你是我的好姐妹,长的还水灵灵的,被他抢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说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或者你是男人也行啊,我就直接嫁你了!”
那她可真够纠结的!郝靓一整天没好好吃饭,早就饿了,伸手取过保温壶打开,旧壶里面是食堂的正常饭菜,郝靓想了想又打开新壶,壶盖一开,热腾腾带些刺鼻味道的甜香迎面扑来,竟然是满满的一壶姜汤,郝靓愣了愣神,这不是张英子的风格。
果然,下一秒钟张英子有些不是滋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认识那小子快十年了,也没见他这么体贴过。姐姐我奴役他打个饭还要等价交换,谁想到他竟然巴巴地跑去食堂求人家大师傅借东西给他熬姜汤,哼,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师姐啊!”张英子兀自摇头晃脑,瞬间把刚才对郝靓的不舍抛在脑后。
“下次你见习,我会及时报告朱队长的。”
张英子就像发条到了尽头瞬间停止所有言行,先是张口结舌,然后面红耳赤,等到终于气急败坏,郝靓已经一杯姜汤下肚,开始慢慢吃起了饭。
半天后张英子略带些心虚和恼怒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你可别瞎说造谣,我跟他没什么的,朱海峰那人贼坏,变着法儿的骗我去找他,刺激我发火,然后他再补救,唉,我其实是想说,我们最近之所以见面比较多,大部分都是不得已的……”
郝靓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饭菜,一边听张英子解释,心道:张师姐啊,我有说过你们有什么吗?
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声六月寒,而有些行为远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连着喝了一个礼拜的姜汤,在上了火脸上开始冒痘痘的时候,郝靓终于又来到东边椰林,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去阻止单尔信再去浪费食堂的姜和糖。
皎洁的月光洒在银白的沙滩上,深蓝色的海水镶着白边一下一下地向岸边扑来,加上岸上的俊男美女,今夜美景如画。
“别再熬姜汤了。”郝靓出言打破当前的静谧,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单尔信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捏,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嗯,那个,你是不是不太正常,”怕好靓误会,赶紧又补充:“我是说那个,你们女孩子的问题。”
郝靓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单尔信便有些着急:“看来黄庭上次没有说谎,g市这边的中医院很有名,过两天休假我陪你去看看吧。”
郝靓有些无奈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女孩子有这毛病很正常的。”
单尔信原本窘迫的脸带了一丝怒意:“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我妈当年……”他打了个冷颤住了嘴,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的类比对象,他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来。
郝靓以为他想起自己的母亲开始伤心,赶紧顺着他的话答应:“好吧,我去看就是了,你要不怕麻烦就陪我去呗。”
见她答应,单尔信才放松地坐在沙滩上,却随手脱了外套摊在一边示意郝靓坐上去:“地上凉,你垫着点儿。”
郝靓顺从地坐在他旁边,见单尔信沉默着不开口,想了想便主动问道:“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强,要面子,宁折不弯,脾气暴躁,到了晚年甚至是歇斯底里,家里常年备着医生的电话,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单尔信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说了出来。
想到季兰的“歇斯底里”多多少少和梁青有关,郝靓有些无语,他们真的能等得到家人的祝福吗?梁青是一方面,还有季家呢?
“你外公外婆一定很疼你吧?”郝靓又问。
单尔信点点头:“还有我舅舅们,我二舅年轻时参加越战伤了身体终身未育,大舅一儿一女,可表哥却在我十岁那年意外死亡,那时他十五岁,刚考上四中,和同学出去庆祝时同流氓团伙发生冲突,被人失手打中要害,伤重而死。那时全家都在因为母亲再度犯病忙碌,大舅妈赶到医院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见表哥最后一面。大舅伤心之下又出车祸险些丧命,那之后,舅妈就恨上了妈妈,说她是丧门星,整天在家里作,才会惹祸上门。可大舅那之后却很疼我,几乎把我当成他自己的儿子,还有表姐,也对我很好,舅妈却因此更加恨我们母子。”
单尔信几乎是用平静的语气在说着这些话,郝靓回想以前单尔信说他狼藉的名声是“有人刻意为之”,知道应该是这位舅妈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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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军事访问团由一位海军太平洋战区的司令员皮埃若中将带领,开着一艘补给舰,g军区的副司令员兼n舰队的司令员负责接见,具体的陪同工作则是交给了参谋长刘沙。
而孙沄显然是刘沙的爱将,身为一个小小的上尉,竟然全程陪同,当然,原因也可能因为他是翻译,而且是刘沙比较喜欢的翻译。
a大队在先前的阶段戏份不多,朱海峰李白单尔信等牛人更是连出席都没有,窝在临时指挥室名为研究比赛交流时的战略战策,实则躲在屋子里偷懒孵蛋。只有命苦的小催巴,比如郝靓和张英子,冒充广大官兵群众,在彩旗飘扬中远远地站着列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