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毒一解,所以,怀孕的女人并没有危险,也不会死……
但这一点只限制在前九个月,第十个月后就要喂最后一种蛇毒,这是一种特殊的剧毒,这种毒成份复杂,是以前面二百三十种为解。
我这么说罗姑娘也许不明白,你只要知道前面二百三十种剧毒铺垫在一起,其实是一种解药,如果能成功,便是最后一种毒的解,毒毒相冲得以解,孩子平安降生就会是下一代的圣主,拥有历代圣主的绝对力量,视百毒为无物,四狱之首,毋庸置疑。”
“葛老说的,我还是不明白,人身体里有那么多毒,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继续生孩子,就算生了,那母亲呢?”罗溪玉吃惊之余又不敢相信的问道。
“东狱历代圣主皆是无母……”葛老绿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吓得罗溪玉移开视线。
无母?没有母亲怎么能生下孩子?但这个问题也无需多问了,葛老的意思无非是子生母死罢了,毕竟母体承载着太多的剧毒,一旦孩子生下来,毒素发作,怎么可能活命,恐怕当场就毙了。
“那有未成功的吗……怎么办?”
“自然是丢到蛇窟喂蛇,未成功的不是毒死也会变成无人性的怪物,自然要除去……”葛老缓缓道。
这么一句话,很快让罗溪玉察觉,“你说?变成无人性的怪物?就像……胎毒发作的圣主?”
“对。”葛老目光从天空转到她白煞煞的脸上,“景狱这孩子是上一任圣主最后留下的子嗣,是上任圣主连死三十二任妻子才生下来的一个残次子……”
残次……子?
“每一任圣主一生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得到一个成功的子嗣,二百三十一种剧毒,不是凭空而来,需要多年的慢慢收集,有几种现在已几乎快要绝灭,蛇窟也不过养了三两只,越是快绝灭的蛇种,就越难以繁育,所以,这些毒每一种是浸尽历任圣主的心血心力。
且子嗣对母体要求也极高,可是费尽心力,成功的机率也是极低,有时第一种毒种下去,女子就会莫名身死,甚至第二十三十种毒种入,只差一种便已熬不过去,上数第七任圣祖,直到五十余岁才有了子嗣,其过程之艰难老朽也就不一一言诉了……”
“葛老,为何圣主是残次子,既然能生下来,不就是成功了吗?”罗溪玉听得心惊之余,忍不住探问。
“生下来的未必就是成功,只是圣主是上任圣祖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若不是前任之祖意外离天,恐怕圣主也早已不存于世了。
而这种背带蛇鳞出世的例子极少极少,但无论死活也都属于残次,因那蛇鳞就是胎毒,乃是二百三十一种毒转化而成,就是失败的印迹,王不见王,毒不见毒,必在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这胎毒便是二三一种毒最后存活下来的毒王,也称为蛇胎。
出现这种蛇胎印迹的,曾经也有圣祖让其存活下来,只是这蛇胎难以控制,且发作无常,成长起来会是连圣祖对其都束手无策难以招架之人。
不过其最大的缺陷还不是如此……”
罗溪玉听得复杂之极,简直不是她这种脑容量能接受的程度,二百三十一种毒就已经转的她快蒙圈了,最后又是什么王不见王,毒不见毒,蛇胎毒王的简直说的像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我这么说,罗姑娘可能听不懂,那老朽便只简单的与你说结果,历代圣主活得最长不过五十余岁,最短三十余岁,而圣主他……恐怕难以活不过今年了……”
“什么?”
“为什么?什么叫活不过今年……”罗溪玉本还在整理脑中太多的杂乱,听到此,顿时抬起头震惊的看向他,“葛老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老朽从不拿此事玩笑!”葛老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道:“圣主生带毒胎,受尽折磨,一生都在与体内的胎毒争命,多争一天,便多活一时,一觉睡着便不知能否能看到明日之阳。
因毒胎在体内一日不除,它便会不断吸食圣主神魄为已用,慢慢壮大,从指长,长至半臂长短,而这种毒只能压抑却同办法去除,从三岁开始发作,最多只能发作十二次,也即为一轮回,只要过十二次,任何人都必死无疑……”
“可是你知道吗罗姑娘?圣主来五洲之时已经发作过十次,每发作一次,昏迷的时间就越长,直至永远也醒不过来,老朽本以为照顾好圣主,在第十二次胎毒发作之前,寻到解药,可是……
可是……老朽万万没有想到,圣主会掉入崖下,就在崖下发作了第十一次……只剩下一次……”葛老说着说着竟是绝望的痛哭出来。
“老朽陪伴了三任圣主,只有这一个让我操碎了心,年纪这么大还要东奔西跑,可是老朽亲眼见着圣主吃了那么多苦,那么多折磨用力的活了下来,老朽想,我也不能放弃,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找到克制毒胎的解药,老朽用尽了二十年的时间,眼见找到了菩提木,马上就要回东狱,如果再找到天香玲玉膏,就可以一试,可是……
你可知道,最后一次胎毒随时都可以发作?也许今夜,也许明日,也许就在这一刻,我怕圣主等不到我拿出解药来,罗姑娘,有时我真恨啊,恨不得代替圣主死,让圣主少受些罪,他在东狱十几年的时候连内室都不出一步,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人世间什么珍贵的事物都没有享受过……
一件内室,一张桌子,就是他十几年的全部,我的圣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