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命药草,走哪里都要随身带着的。
无精打彩的下楼时,早上那个憨厚的伙计便跑了过来,他冒着雨去了几家当铺打听,最后在给的最多的那家当铺将玉器和发饰给当了,拿到手一共才二十四两。
原本最少能卖三十两的,结果只当然二十四两,憨厚的伙计瞅着罗溪玉的脸色,有些不安的挠了挠头,谁知罗溪玉扫了眼当票,对钱数根本没有计较。
憨厚的伙计看着粗糙,实际十分细心,按罗溪玉所说,全都换了些铜板和碎银,将钱一小袋一小袋装起来,外面下着大雨,他跑了几处,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但却一直笑容满面,怕身上的雨水滴到眼前美人的身上,还自觉离得很远。
罗溪玉拿到钱的时候,心里微微有点感动,随即从袋里又拿出两块碎银递给他,结果憨厚的伙计却直摇头,说道:“姑娘给我的银子已经足够了,我可以买一袋米,再买些吃的,够家里人半个月的嚼用,等到我拿到了工钱以后就能养活一家人,所以姑娘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看了罗溪玉一眼,有些紧张的搓着手:“可能在姑娘眼里,只不过一点钱,但那些钱能救我小弟,能让我们一家不挨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姑娘了,如果以后有用的到我二牛的地方,就只管吩咐,我保证没有二话……”
看着憨厚的伙计说完红着脸跑开,罗溪玉摸了摸心脏,只觉得那里暖洋洋的,在他说谢谢的时候,那团白芒已经慢慢飘了过来,融进了她的胸口,也就是“鸭蛋”之中,这是她今天收到的第一团白芒,是那样的温暖,闭上眼似乎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帮助人得到的回报,会有这样舒服的感觉,心情有难以言语的平静纯和。
站了几秒后,罗溪玉才继续往厨房走去,走着走着心里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黑袍人胸口没有白芒?那个圣主也没有。
是不需要她救,还是救了也没有功德?
若是后者,罗溪玉咬了咬牙,只能日后学着控制自己,不能像今日这么冲动了,与魔鬼相伴,时时刻刻都要小心,因为那是以命为代价。
午饭罗溪玉是绞尽脑汁的想花样,一方面为了讨好,另一方面也是心虚。
罗溪玉不是什么大厨,既要符合那位龟毛圣主的口味,又要新奇好吃,更得看着赏心悦目,其实挺难的,但以前她经常看美食节目,看到蠢蠢欲动还会做笔记,所以脑中的菜色不在少数,也能做出花样来。
而且她隐隐感觉自从身体被玉兰果改造后,她对做食物更加得心应手,就连分辨菜色,也不必像以前那样左挑右挑相互对比,几乎是拿在手里就能感觉到哪种更鲜嫩,哪种做出来的老,就像本能和天赋一般。
这一点在抓药上也是如此,做出来的药丸与糖丸几乎能以假乱真,几个婆子都暗暗称奇。
罗溪玉一上午躲在厨房里,中午终于弄出四菜一汤,还有一道甜品,这才小心的上了楼,很紧张的进了圣主的房间,好在葛老也在,圣主洗了手,半点没提早上的事,还如以前一样坐在桌前等待吃饭。
以前每到用饭时间,不仅是葛老和厉护卫最为难的时候,也是圣主川景狱痛苦的时刻,圣主哪天若能吃上几口,两人一天都跟踩了棉花似的,这一路上,无论是那些饭铺里的炖菜,还是街头有名的糕点,农家的朴素野菜饭,还是客栈送来的自做饭食,可惜圣主都是闻之色变,惟恐不及,饿急了也只喝些没任何填加的白粥。
可是自从罗溪玉来后,圣主川景狱每天到饭时,都会坐在桌前等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次次都要左劝右请,这一点葛老也是暗暗称奇。
不过这一点,罗溪玉却是有自信的,因为她做的饭菜里面会放一些玉兰花的露水,闻起来会格外的清香,这清香对于像圣主这样精神不好的人,简直是无法抗拒的美味,何况她做的花样繁多,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的,会让人格外有期待有食欲。
今日她还做了一道蟹黄虾球,一个香酥焖肉,配了两个小菜解腻,圣主看了几眼,每样用了两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其中一个小菜又多挟了几次,罗溪玉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加上她多少也摸清了这位圣主的口味,不必他开口,眼神一动就马上挟到了他盘子里,殷勤讨好意味太过浓重,引得葛老频频看过来,也发现了些异样。
圣主脸色微微沉着,也不看罗溪玉,只默然的用了半碗便放下筷子,似乎是在与平时一样,但看着却又像跟人生闷气,因为玉兰姑娘所说的话,他几乎没有任何回应,明明昨日并不这样……
而且更奇怪的是玉兰姑娘今日也古怪的很,似乎紧张不已,话也多了些,殷勤之余还一直在观察圣主脸色,看到他没反应,倒有点手足无措。
葛老在一边越看越糊涂了,按圣主早上所说,他应该担心玉兰姑娘会对圣主生出惧怕远离之心,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反而是圣主拿着架子,玉兰姑娘殷勤万分,看着完全是本末倒置的感觉,两个人怎么反过来?
当然,葛老绝对想不到,自己家日日祖宗供着的圣主,就在不久前被女人用力抽了一巴掌,他能这么快放下脸吃饭已经让步了,若能马上高兴起来才是怪事。
罗溪玉有些不安的收拾桌子,端着盘碗离开,回到后院不久,葛老便也跟了过来。
“自从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