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要朝王隽的书房奔去。
王隽这里她是经常来的,自然知晓他这个时候多半应该是在书房的。
只是还没奔的两步,眼前一暗,是承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司马玥皱眉,抬头望着他,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
承影则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低声的说着:“公子说了,今日不见您。您还是先请回吧,待公子气消了再来。”
看来王隽这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承影你让不让?”司马玥眯了眼,慢慢的开口问着,“不要逼我动粗啊。”
承影:......
公主你不要以为自己学会了一套无常鞭法就可以从此横行天下,除了公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啊。
承影默然了片刻,又拱手行了个礼,说着:“公主,公子的吩咐,属下不得不听。”
“哦,”司马玥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然后她忽然手一扬,一个什么物件就被她抛到了右边去。
与此同时,她的声音飞快的响起:“那可是象征你们太原王氏一族族长的玉佩,若是砸到石头上摔碎了可是不得了,承影你还不快去捡回来。”
其实司马玥一开始也并不知晓她及笄那日王隽送她的那枚玉佩是族长身份的代表,这还是王妩告诉她的。
王妩当时的原话是,见玉佩如见族长,凡太原王氏一族之人必须遵守。而且后来她还说了一句,表叔公看来真的是很在乎你的,不然不会把这枚玉佩给你的。你要知晓,这枚玉佩可是能调动太原王氏一族所有的财物和数万铁骑的。
司马玥听了这话立时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也就更加坚定了她往后一定要好好爱王隽的这颗心。
她这边是坚定了,可是承影这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司马玥给整疯了。
你既然知道这个玉佩的意义如此重要,那你竟然敢随便的出手就扔了出去?
当下他哪里还顾得上要阻拦着司马玥的路啊,赶忙的就奔着那物件去了。
只是捞到了手里一看,哪里是什么玉佩,只是一根玉镯子罢了。
承影就知道自己中了司马玥的计了,忙转身一看,但哪里还有司马玥的人影?估摸着这会都已经进了公子的书房了。
但其实司马玥这当会并没有进王隽的书房。她只是抱着琉璃罐子站在书房门外,想着待会到底该怎么开口跟王隽解释先前的事。
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措辞之后,她这才推开了书房的门,叫了一声王隽。
只是书房里连人影都没有一个,只有夕阳西下,透过窗棂投进来的细碎稀淡的日光。
司马玥站在书房门口想了想,然后抱着琉璃罐子转身就去了王隽的卧房。
王隽的卧房说是卧房,其实也和书房是差不离的。
照例有一整面墙的大书架,窗下书案,旁侧花梨木高几,上面摆放着一盆常绿青松盆景。
不过就是多了一架紫檀木架的细纱幽兰奇石屏风和后面的一张床罢了。
便是那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架子床,上面悬挂着的也是一副天青色没有任何刺绣的帐子罢了。
卧房的门是紧紧的关着的,司马玥伸手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毕竟是傍晚时分了,屋子里有些暗了,但是却没有亮灯。屋外树木的影子和屋里家具的影子交叠着投在了四壁墙上,看起来就有那么点吓人。
但是司马玥一眼瞧过去,并没有见到这屋子里有人。
王隽不在书房,也不在卧房,那他能在哪里呢?
司马玥心下惴惴,转身欲待还要出门去别处找,但她忽然又转过了身来。
因为她看到那扇屏风后面隐隐约约是有人影的。
她心中一喜,于是便顺手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琉璃罐子放在了窗下的书案上,而后轻手轻脚的朝着屏风后面就去了。
她欲待是想给王隽一个惊喜的,但是最后没有给到他喜,倒是先给了自己一个惊。
因为她不过刚绕过那架屏风,忽然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大力且快速的将她拉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被王隽压在了墙上。
王隽的一双眼望着她。只是现下那双眼中往昔的温和和宠溺全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冬夜寒霜似的冷意。
而且他的一只手还紧紧的握在她的脖颈上。
司马玥简直都要怀疑,她若是胆敢轻举妄动,王隽握着她脖颈的那只手立时就会收紧,然后就这么活活的掐死她。
她立时就怕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颤着声音叫了一声王隽。
王隽却是没有理会她,反而是眯起了双眼,很是危险的盯着她。而且握着她脖颈的手还在缓缓的上下移动着,似乎在琢磨着要怎么弄死她才比较好。
司马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王隽。
即便是上次在明月楼顶他差点一个冲动强要了她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可怕。
所以这次王隽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而他也确实是有理由生气的。毕竟先前若是她真的输了,她肯定也是会遵守诺言,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他的了吧?
于是司马玥识时务为俊杰,立时就张口道歉。
“王隽,我错了。”
王隽嘲讽的呵了一声。
司马玥从来都是这般。每次惹他生气了,总是立时就会低眉顺眼的道歉,而每次他都是舍不得,所以稍示惩戒之下之后也就算了。但是之后她又会一次次的惹他生气,然后又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