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你去拜见他不错,可我还是他亲娘呢,他这个做儿子,难道就不该来看看我这个做娘的?你就乖乖的坐着吧,没事的啊。”
然后她转过头,对着李内监,声音又威严了起来:“还不快去将皇帝叫到哀家这里来。”
其变脸如翻书,司马玥表示叹为观止。
祖孙两个说了会儿话,自然都是李太后在问司马玥,无非就是她父王如何,她母妃如何,她在江陵的时候如何之类的。
司马玥对江陵王府那里的事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李太后也不清楚啊。旁边虽然是有一个莺时是从江陵来的,但司马玥早就是暗中套问过那两个小丫鬟和那个嬷嬷的话了,知道这个莺时一开始本不是王府里的人,是她们临要上京的时候,江陵王才遣了她来贴身伺候的。所以若是这样推测的话,莺时其实也应该不是很清楚江陵王府里的事的吧?而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司马玥觉得莺时压根就是那种不多话的人,于是司马玥就很有恃无恐的瞎编了一些话来搪塞李太后。
反正无非是多说一些父王如何的想她,她这个做孙女的也是如何的想她之类的,哄李太后高兴罢了。
李太后果然是被司马玥哄的很高兴。于是等到她的皇帝儿子来的时候,她面上的笑容都还没有褪去。
皇帝现年刚过不惑之年,名叫司马泓,年号庆隆,生的颇为儒雅。
见着李太后,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唤了一声母后。
李太后在见到庆隆帝的时候,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坐吧。”她随手指了下旁侧的位子,然后又冷淡的吩咐着身旁的宫女,“给皇帝上茶。”
庆隆帝却是没有坐,反而是望向坐在李太后身侧的司马玥。
于是司马玥就很有眼色的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叫了一声:“皇伯父。”
她原本是在想着,这见到皇帝,到底是该跪呢,还是随便的行个礼就行了呢。
若是按血缘关系来说,这算是晚辈拜见长辈,行个礼就行了吧?可这若是按君臣关系来说,他是君,她父王在他面前都是个臣子,那她就该跪啊。
只是她觉得动不动就下跪这事,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觉得别扭,所以算了,还是行个礼就算了。大不了就让庆隆帝觉得她傻,不懂事呗。
但庆隆帝面上却是一些儿恼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慈祥的望着她说道:“这就是玥儿?记得那时阿邺修书过来,说是生了个女儿,不想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话可不大好接,于是司马玥便只礼貌性的笑了一笑,附和着说道:“是啊。”
不想李太后听到庆隆帝说的这话,却是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而后便说道:“提起阿邺来,我这个做娘的,和你这个做兄长的,可是都有近二十年没见过他了。我做娘的自然是对他日思夜想,就不晓得你这个做兄长的想不想你这个唯一的同胞亲弟弟?”
这话问的颇为尴尬,庆隆帝面上讪讪,忙说道:“朕只有阿邺这一个同胞亲弟弟,自然也是日夜思想他的。”
“你也知道阿邺是你唯一的同胞亲弟弟啊?那当年你怎么还那样对他?”李太后很是义愤填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的就大了起来。
而听着李太后接下来所说的话,司马玥也基本晓得了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发让江陵王冲冠一怒,二十年来都没有回过京城。
原来当年先帝除却庆隆帝和江陵王,另外还有三个儿子。只不过庆隆帝和江陵王毕竟是从一个娘肚子爬出来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比其他的兄弟之间要来的亲厚些。只是当时庆隆帝虽然是嫡子,却不是长子,而大夏的储君是嫡子可继承,长子也可继承,所以庆隆帝当时的身份就颇为尴尬。
但碍于李太后身后的赵郡李氏一族的压力,先帝最后还是立了庆隆帝为储君。只是这样一来,他的长子心中自然是不大服气的。可他母妃的娘家身份低微,压根就没法同赵郡李氏一族相比,就是要争,那也是争不过庆隆帝的。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便想出了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法子来。
庆隆帝是司马皇室和赵郡李氏的血脉不错,可江陵王也是啊。正所谓是天家无亲情,为了一个皇位,兄弟手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这个长子便百般的蛊口惑江陵王也去争储君的位子,就想着到时庆隆帝和江陵王兄弟相向,两败俱伤的时候,到时他这个长子自然就会是下一任的储君了。
但江陵王却是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兄长,所以对这个长子的提议压根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架不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个长子既然是打了这份如意算盘,就算是江陵王再不愿意,可他也已经是将江陵王想要和庆隆帝争储君的风声放了出去,而且还捏造了一系列事实来证明。
而庆隆帝又是个本性多疑的人,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对江陵王有所提防了。江陵王不是个笨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庆隆帝对他的提防之心。最后他虽然是帮着庆隆帝除掉了那个长子,可两兄弟之间以往亲厚的情谊却再也没有了。而且为了防止庆隆帝往后又再提防他,他索性便自请了封地,带着自己的王妃远离了京城,从此近二十年来都没有踏足过京城一步。
李太后说完这一切,便伸出食指指着庆隆帝,怒道:“你说说你这都做的叫些什么事。你和阿邺自小一块长大,他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