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依然对她指指点点的世家女子,一时习惯性的就发起了脾气。
“闭嘴,”她朝着站在外面的那一干世家女子大声的吼着,“本公主命令你们闭嘴。”
她公主的身份毕竟在那压着,一时众位世家女子虽然是内心波浪滔天,但面上也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再也不敢发一语了。
而从始至终,司马瑾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看着,一直都没有做声。
司马瑜此时脑子里就如同煮开的浆糊一般,咕嘟咕嘟的一直在冒着泡。
“对,对,”她发完脾气之后,忽然的想起,“让她们都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烂在肚子里,那就不会有其他人知晓了。”
韩佐此时已经是套上了里面遮羞的衣物,闻言就说道:“安阳公主,韩某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他原本以为要让庆隆帝答应将司马瑜下嫁给她一定会费了很多的功夫,不想现下立时就有了一条捷径摆在了面前。
大夏虽然并没有封建到男子和女子之间无意之中碰到小手了,看到小脚了就要么只能是砍掉了手脚,要么只能是被看的女子嫁给看她的那个男子这样的,但也并没有开放到男女赤身相拥在一起而跟没事发生似的。是以司马瑜的名声现下就算是完全被毁了。就算她是个公主,这整个大夏的世家子弟只怕都是不屑于娶她了。
所以若是韩佐此时主动的提出来想要求娶司马瑜,只怕就是会事倍功半了。
韩佐一时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啦啪啦的响,而且正在思考着,待会怎么样才能让庆隆帝和崔皇后相信今日之事其实是出于司马瑜自愿的。
司马瑜自然是不晓得自己正在被韩佐算计。她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现下又是这样的一副局面摆在面前,心里那就更是暴躁。是以韩佐的这句话一说完,就如同是在烧得很旺的火上凭空的又浇了一勺油,只让司马瑜瞬间内心里的火苗瞬间又往上窜了三丈。
“负责你个头!”司马瑜百忙之中依然不忘回头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而后她转身对着围聚在雅间外面的那一群世家女子就喝道,“本公主命令你们,今日的事你们全都当做没有看到,不允许对其他任何人提起。现下,你们赶紧的就全都给本公主滚蛋。”
但此情此景之下,她的这番话实在是没有什么震慑力。
一众世家女子头凑在一块,正在商议着是要继续的站在这里围观呢,还是转身各自回家呢,忽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同时还有人在大声的喝叫着:“快,将明月楼全都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人。”
她们探头往下一看,就看到许多黑衣皂靴的衙役正从明月楼的大门里涌了进来,而且行动甚是快捷的就在搜查每一间雅座了。
一干世家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神色之间就有些慌乱了。
正好前方有一个小伙计的走过来,一名世家女子便叫住了他,问着:“伙计,发生了何事?怎么衙役都来了?”
她心中却是在想着,难不成是安阳公主的这事有哪个好事者捅到了衙门里去了?但不能啊,现见着知道这事的她们都在这里没有挪窝啊。
那伙计的上前,见她衣饰华贵,先是对她恭敬的行了个礼,而后方才说道:“回姑娘,敝酒楼里不见了几件古董花瓶和几幅前朝名人字画,价值不菲,所以掌柜的就报了官了。现下衙门里的捕头带了衙役正过来查看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功夫,捕头已经在几名衙役和明月楼掌柜的陪同下来到了六楼。
那捕头姓刑,黑瘦面皮,一双漆刷似的张飞眉,令人过目不忘。他一眼见到这间雅座门口聚集了这么多的妙龄女子,且看着都衣饰华贵,便转头问着掌柜的:“这些是何人?”
掌柜的望了她们一眼,而后回道:“回邢捕头,这几位是今日来小店吃饭的客人。”
捕头哼了一声:“你说你楼里不见了古董花瓶和名人字画,又没有特别明显的作案痕迹,想来不是家贼所为,就是今日来你楼里吃饭的客人所为了。“
说到这里,他向跟随在他身侧的那几名衙役吩咐了一声:“待会将这几名女子全都带回到衙门里去问话。”
毕竟是世家女子,一听了邢捕头的话,立时就有一少女柳眉倒竖,喝叫了一声:“大胆!你
可知晓我们是谁?岂是你区区一个捕头说让我们去衙门我们就能去的?”
邢捕头此时正抬脚朝着雅间里面走,闻言是头也没回,只是冷冷的说着:“我管你们是谁。本捕头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左右,立时就将这几人给我押下。”
两旁的衙役齐刷刷的应了一声,而后一起上前,不管这几个世家女子的喝叫,就将她们几个都给围在了中间,连一条出去的缝隙都没有留。
而邢捕头此时已经是进了雅间。
雅间里现下一共有三位。
司马瑾、司马瑜、韩佐。
除却司马瑾衣着整齐之外,司马瑜和韩佐虽然已在邢捕头刚刚在外说话的功夫匆匆忙忙的套上了外衫,但衣带并未系好,是以看着他们身上的衣物还是凌乱不整的很。
与面上天生生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刚好相反,邢捕头的内心其实是逗比蠢萌的。所以他在看到司马瑜和韩佐两个人衣衫不整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亲娘嘞,看来今日这已经不但是物品失窃的事了,简直就是有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