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何必呢?何必呢?只是每叹一遍,他的内心就会随着这句痛上一分。难道,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么?
还有短短的几日,他和笑尘,还能共处这几日,几日后,就要别离,别离后,应就再也见不到了吧!所以,这几日,他该好好珍惜的,想到此,便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第二日的早朝上,凤炽天正式宣召,大意是,为保凤天大业,添凤氏皇室之喜,将轩皇女殿下与逸辰公子的婚期提前半月,婚事将后日举办。
待她宣完召,举朝跪地山呼:“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杨曼书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嘴角勾起了冷笑,而她一旁的凤沐轩和水清浅两人均面色平静,尤其是凤沐轩,似一点也不为自己即将迎娶到叶逸辰而高兴,眼里似乎汹涌着另一番暗沉。
早朝结束后,水清浅闲步向星象阁走去,然,路途中,他突然提高了警惕,静待在了墙壁的转角处,袖子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但被他的手紧紧地扣着,虽意识里警惕着,他的神色却依旧淡然无波。
突然,一抹朱红的纤影从另一侧转角处跳了出来,只见她用手扒拉着自己的面皮,不雅地做着鬼脸,一个劲地吓唬着水清浅。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水清浅看着面前的鬼脸,一点也不惊讶,只平静地看着,平静地问着。不过,心里还是有了丝起伏,第一次见到女子这么地不顾及形象,而且身为皇室中人,不更应该注重自己的仪表么?眼前的女子,倒真是独特。
“本殿候在这儿起码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太无聊,就想找点乐子呗!”
洛安见自己扮的鬼脸根本没吓到人家,顿觉无趣,悻悻地放下了手,看向水清浅,一脸无辜道。
她一直想寻水清浅搭个话,只是,朝堂上,没机会,朝堂下,更没机会。金銮殿外,散去的百官也都有眼睛,因着自己的身份,她不好主动上前搭讪他这个男子,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只好提前在他去星象阁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了。
她发现,他似乎没有情绪,每次看向他,他都十分平静。所以,待他靠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突发奇想,想吓唬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平静无波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结果,啧啧!果然是,这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吧!有必要这样吗?像看透了红尘似的。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水清浅掩在面纱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问道,一双眸子平静地看着洛安。
“水公子,难道本殿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洛安斜靠在墙壁上,手里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嘴角挑起一抹邪笑,一双眸子玩味地看着水清浅,十分无赖地问道。只是,她眸里却泛着冷意。
心中暗自计较着,这男子果然够特别,其他男子见到有女子堵自己,定会又羞又气,只认为女子想轻薄自己,然,眼前的男子不仅无一丝羞恼的反应,竟还能如此平静地问她,有什么事。
她怎么感觉他根本不像女尊国的男子,反倒像男尊国的。想到此,洛安脑袋里灵光一闪,难道他真的是男尊国的男子?目前凤天大陆上的男尊国好像只有沧澜国了,这样的话,他极有可能是沧澜人。
“殿下无事,我有事,所以,先告退了。”
水清浅落下这句,就直接绕过洛安,往前走去。似乎一点也不忌惮洛安的身份。
“等等!”
洛安见他水清浅真的就这样走了,顿时有些不悦,朝着他的背影沉声喊道,见他缓缓停下,才重新绕到他面前,眸光危险地看着他,悠然道:“本殿虽不注重这些礼节,但并不代表别人在本殿面前可以肆意妄为,水公子,你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
“我本以为殿下是不入俗世之人,如今看来,是我愚钝了。”
说罢,水清浅就朝着洛安福了福身子,淡淡道:“水清浅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洛安也淡淡地应了声,看着他行个礼也平静如水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恼火,真想一把撕了他的面具,看看他的本质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古井无波?如他的表象一样平静。
“其实,本殿找你,自然是有事的,你如今也算是本殿的同僚,本殿本想去你府上拜访你,用顿膳,以增进同僚的情谊,不过,听说你住在左相府上,那就算了吧。只好……”请你来我府上。
只是洛安还没将话说完,水清浅就插了话,却一点也不显突兀,“我已另住他府了。”
“你一个男子?”
洛安有些惊讶,即使有猜想他是沧澜国的男子,但并未确定,本意上还是将他将当作了女尊国的男子。
“有何不可么?”
水清浅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抬眸直视洛安,平静地问道。
“没,独立挺好的,那你的意思是,本殿可以拜访你府上?”
洛安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果然在这里生活得久了,她的一些观念也快被这里同化了,竟然会为这种事惊讶,认为男子一人在外独立是一件稀奇事,现在想想,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自然。何时?”
水清浅说话言简意赅到了极致。
他如此直接的问话反倒让洛安愣了愣,回过神来,想了想,便说道:“就今日晚膳吧。”
“好。”
水清浅应了声,向洛安点头致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