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蒙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庞来。如果他在这里,会怎么处理呢?
在刘司令员的印象里,巫山实质上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关键是看对象是谁。当年在龙腾海滩,他可没少杀那些爪哇猴子。
而在中南半岛,都是以牙还牙,对那些残杀汉人的绝不手软。普通民众碰都不碰,相反,他还想方设法,帮助老百姓解决各种问题。
他突然记起了巫山说过的话:“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能决定战争走向。譬如我们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就是因为老百姓的支持。”
巫山还说过:“我们这次不管是大战旗鼓也好,偷偷摸摸也好,终究是以侵略者的身份进来的。当然,名义上,我们是这些老百姓的解放者。因此,一定要让他们看到,现在的一切都比过去要好。这样,他们才会坚定不移地支持我们,拥护我们,即便我们是侵略者。”
是啊,正如张养浩在诗句里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老百姓终究是最辛苦的人。
推开窗户,远远近近的水田里,有老百姓在辛勤劳作着,他们有的在收获二季稻,有的已经在种三季稻了。
这里,正是原安南地界。农民们并没有中队的进入,显露出一丝恐慌,脸上露出了在安南军国时期以来没有过的笑容。
只要老百姓支持我们,能够给他们带来幸福生活,些许跳梁小丑,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刘太蒙推开门出去。
随着刘太蒙的地位不断高升,当年的贴身警卫员冉鹏翔,已经是警卫团长。
“翔子,你说你现在都是团长了,整天还像个警卫员似的干嘛?”刘太蒙责备道。
冉鹏翔展颜一笑:“首长,在我心中,您还是当年的山地旅长,我还是您的警卫员。”
“油嘴滑舌!”刘太蒙笑骂一句:“让李智政委和邵世辉参谋长开会吧。”
说着,他走回了临时的书房。
北面有邓道虎和王永兴守护着,南边的爪哇现在没了动静。好像被兰芳军整得焦头烂额。
刘太蒙把司令部设到了狮城,随时保持对爪哇的压力。
一旦兰芳军受挫,马上就摆出一副要进军的姿态。
这次安南的事情很突然,三位大佬星夜来到了胡志明市。
“来得挺快呀,”刘太蒙一人丢了一支烟:“对于这次的皇越春秋事件。你们怎么看?”
“疥癣之疾,不足为惧。”邵世辉大刺刺地说:“谁敢得瑟就灭了他。”
刘太蒙露出苦笑。这么多年了。邵世辉平时好像是大大咧咧的。一到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就全神贯注,把所有细节考虑进去。
他的马虎就是一个最好的伪装,谁要被表面现象迷惑绝对要被这家伙玩儿死。
“你灭谁?”李智自顾把烟点燃:“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汉人,也就一些土著兴风作浪。太祖在的时候,喊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们也组织一场吧。那咱就把从中国有史以来的朝代,和这里的关系,仔仔细细捋一捋。”
邵世辉凝重起来:“万一那些安南学者抓住安南的主权不放来说事,怎么办?”
“报纸、电台等各种新闻媒体都掌握在我们手里。”刘太蒙心里豁然开朗:“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何况,我们已经摆出了高姿态,外界都看得到。只不过是一个学术争论而已,历史就是历史。到时候,也不妨让咱的老百姓出来现身说法,眼前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怎么样!”
京师巫山这边,也在开会。
他早就让朱建国给苏太斌租了房子。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给了他招商办公室主任的头衔,办公室的相关人员,他爱用谁就用谁。要是连这个权力都没有,那也显得巫山太小气了。
苏太斌累并快乐着,整天连轴转。办公室本来只有一部电话,一下子又安了两部,还是止不住热情的农民朋友。
巫山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港岛的、欧洲的富豪们,蜂拥而至。
还好,巫山这四合院里面的客厅够大,他们也不是一起来的。
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
他们来参加婚礼,肯定带有做生意的任务过来的。
此时,接待的是港岛方面关系比较好的富翁们。
“小山,明人不说暗话,”李超仁开门进山:“我们给你送钱来了。你那边,地处内陆,我们都没去过。所以,你给大家讲解下,究竟有什么生意比较好做。”
“李叔,目前我所在的和风,那边的经济形势纯粹是一张白纸。”巫山也不和他兜圈子:“暂时我能掌控的,只是和风县。所以,一个小县,机会并不是很多。”
他把和风向国家要申请的项目给大家说了下,当下就有人要打退堂鼓了。
“再过几个月吧。”巫山也不失望,毕竟商人以逐利为本:“等到人代会以后,我想尽力再进一步。到时候,整个欧洛泰地区,机会就多得多。”
“小山,你说的长绒棉项目,我们家能进去做。”易智建却兴趣更浓:“你也晓得,我们家族原本就是做纺织的。那边的纺织厂,我易家要了。”
“没问题,智建叔,这个我还能做主的。”巫山淡然一笑:“现在回港岛怎么样?能施展开手脚吧?还是当初你的决定正确,在外面去充充电,回来更加得心应手啦。”
“唉,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