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猜到的那个答案。
这时,又有一个男人在这时抱着一块木板与一根圆柱走入正厅。
“晟王殿下,荣公子,小人给两位大人表演个绝活。”
这个人似乎不关心自己是不是有上工的机会,一上来就开始杂耍表演。
望着对方在木板上努力保持平衡的艰难模样,荣雨眠低声问身旁的人道:“晟王殿下,你这是还打算组建一个杂耍团吗?”
“我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选择杂耍表演。”赵拓明解释道,“当时我吩咐下去的时候,只说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曲艺杂技,都可以加以展示。”
荣雨眠为看着的确在好奇怎么那么多杂耍的晟王殿下解惑道:“晟王殿下出生高贵,显然并不了解,平民百姓几乎是接触不到琴棋书画的。”
这一说辞不知令赵拓明转头凝视向荣雨眠,他想了片刻,低声问道:“所以,你幼年时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琴棋书画?”
还记得自己那番勾栏身世谎言的荣雨眠不露痕迹道:“我生长的环境虽然不入流,但还是有姑娘会弹琴的。”
“你有跟着学过吗?”
荣雨眠神情不变道:“我并未打算以此营生,故而没有学。”
赵拓明也琢磨出自己问题的不对劲,“是我说错话了。”他承认道。
荣雨眠抬头盯视向正前方另一个正在表演用头顶碗的车夫。他默默心想:你擅于认错有什么用?你不停认错有什么用?甚至,你其实并没有做错又有什么用?
在我心里,你就是错了……或许我依旧爱你,可那又有什么用?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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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赵拓明究竟打算收多少个下人,一整个下午,荣雨眠差不多瞧了有五六十人,瞧到后来,瞧得他不禁感到疲倦。
不过,个性使然,荣雨眠是不可能示弱说累了想要回府休息的,他正打算再撑一会儿,不想,赵拓明观察入微,他才有些累,赵拓明立即察觉并叫了停。
招收下人原本便不是什么特别有讲究的事,之前收不收人荣雨眠单纯从长相判断。那些长得不好,大概会被其他雇主嫌弃的人荣雨眠都优先挑走,剩下的也就各安天命。至于说今日来不及瞧的那些人,负责招工的那个管事相信能自己处置好。此时荣雨眠无意逞强,赵拓明提议休息,他也就跟着对方坐上打道回府的马车。
在车厢坐下后,习惯搞清楚所有问题的荣雨眠忍不住专注在今日最后的疑点之上。“今日招工,为何所有人都在退下的时候显得相当失望?晟王殿下是不是与他们有什么另外的约定?”他问道。
赵拓明微微讶异地抬眼望向荣雨眠,他的目光柔和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忧伤。“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缓缓承认道。
荣雨眠追问:“所以,是怎样的约定?”
赵拓明稍作迟疑,才道:“只是原本他们有另外赚钱的法子,可惜,他们都没有赚到那份赏金。”
“如何能赚到那份赏金?”
赵拓明坦白道:“逗你笑一次一百两。”
闻言,荣雨眠怔住。
他没想到自己的笑容价格如此低廉……更没想到为逗他开心赵拓明花了那么多心思。
——而他又在赵拓明面前有多久没有笑过?
“结果,你特别替我省银子。”赵拓明轻声说道,语气是怅惘与低沉。
被交代了缓行的马车轻微晃动着,车轮碾压在石板街上的声响让车厢里突如其来的安静愈发突兀。
荣雨眠转头透过轻纱窗帘往外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