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两口了事,后来自己当了家也是一味只顾着忙,像今天这样有人专门给他送上还冒着热气的家常饭菜,却真的是头一回。
当即喜滋滋地在那人淡色的唇上浅啄了一口,满意地看着他缺乏血色的脸蛋迅速变得通红,方哈哈笑了起来,那人忿忿地挣扎,他却愈加将他抱紧。
“凤庭,娶了你真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许凤庭无声地注视着男人含情脉脉的眸子,情不自禁也偏过头上去,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角、面颊、肩膀,直至胸膛。
邵明远的呼吸声明显变得粗重起来,原本搂住他的后腰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穿进他厚厚的棉衣里面来回抚摩,终于四唇相接,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点温柔的叹息。
底下某个部位又胀又热,邵明远强忍着扯开眼前人衣襟的冲动,一遍一遍默默对自己说,他身体不好,不准冲动,不准冲动,不准冲动……
谁知蓦然一个激灵,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将手放到了那里,而且正试图隔着裤子不太熟练地安抚着他的小兄弟。
“凤庭,凤庭?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强忍着yù_wàng哑着嗓子一把按住那人不安分的手,邵明远满脸的不可置信。
许凤庭把脸埋在他胸膛里不肯起来,如果头发也能变色,他相信自己的头顶这会儿功夫也会想个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可有些话,憋在心里却不吐不快。
“如果,如果我知道后来会遇见你,绝不会信了那厮的花言巧语,只怪我心高眼拙认错了人,失足在先,现在又怎么当得起你这般呵护,我,我……我只想让你高兴……”
怀中人几近呜咽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邵明远愣住了,原来他这么做是在讨好自己,他这么一个目下无尘无欲无求的人,为了取悦他,竟然主动为他做这些事情。
该死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令他这般如同惊弓之鸟,这么妄自菲薄?
只能更紧地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原来心疼的滋味这么要命。
“凤庭,我很高兴,能娶到你我每一刻都很高兴!你不需要做这些,真的不需要!是不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你伤心了?对不起我道歉,对不起!你别这样,你骂骂我也好,只别这样。”
“你,你真的不是嫌弃我?”
听着许凤庭小心翼翼的语气,就像举起脚害怕踩死一只蚂蚁的样子,邵明远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缓缓俯□,坚定地一下子吻住了他冰凉的唇瓣。
跟着一连数日邵明远都不再放心让许凤庭独自在家,一来怕他胡思乱想,二来怕他身上不痛快起来不好意思麻烦黄文,便借口自己忙不过来想请他帮着写写方子打打下手,许凤庭自然乐意奉陪。
不多几日便过年了,邵明远并不是个古板的人,横竖家里没别人了,许家却还有一位父亲和两位兄长在眼睁睁地盼着,于是打定主意和许凤庭两个人在家过了个温馨安静的除夕,便带着老婆投奔岳家过年,一家人热热闹闹直至元宵方罢。
新年新气象,正月十八的早上,邵明远迎来了他今年的第一个好消息。
才起床许凤庭就小肚子疼得厉害,却与平时那种阴冷的酸痛不同,只说胀胀的难受。邵明远探了他的脉象之后当即有了些喜色,忙烧了热热的生姜滚汤给他喝下,又耐心给他揉了好一阵,果然许凤庭尴尬地闷哼了一声之后,裤子上一片殷红。
自从他那次小产,就再也不曾有过月事,这也是邵明远判断他不能再有身孕的原因,如今既然来了,说明他这半年来搜肠刮肚地制药配药算是没有白费。
越国男子的月事一个月也就一天,不过也跟女人一样,有人没什么感觉,有人痛得要死。邵明远见许凤庭反应挺大,就不许他再跟自己去铺子里,让黄文陪着他在家歇歇,自己急匆匆赶回育胎馆继续研究师父的笔记,看看下一步如何对症下药。
许凤庭虽然身上疼痛,心里却也是极欢喜的,因此精神反倒比平时好些,拉着黄文说了好些家常,忽听外头有人叩门,黄文忙小跑着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唇红齿白、身段姣好的少年郎进来。
陈云霄?
许凤庭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可彼此要说认识吧,也算不上,因此一时倒不知如何招呼,还是那陈云霄轻轻一笑,“许大哥可能不知道我,小弟姓陈,和邵大哥做了十几年的邻居,我爹一向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今天叫我送点家里熬的阿胶培元膏过来,给许大哥补补身子,也祝两位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一番话说得软软糯糯好听极了,许凤庭客气地招呼他坐了,一面吩咐黄文上茶。
那陈云霄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就一番长篇大论的道理,几乎从邵明远从小穿开裆裤的时候说起,一路绘声绘色地说着他们一起度过的青梅竹马“情意绵绵”的岁月。
许凤庭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想着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置之一笑,保持着气定神闲的笑容将他打发走,闲着无事,又到书房替邵明远收拾收拾书柜和书桌上有些凌乱的书籍。
再说陈云霄出了门却并不往他家的方向走,反而在巷子里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邵家的后门上,而此时后门嘶地开启了一条门缝,倏地闪出了一个人来。
却是黄文。
二人相视笑了笑,很快双双躲进了两所宅子中间的空隙里。
“黄哥哥快给我说说,这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