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那不敢动。
我咬着牙,恨极了的模样,伸手一捞把他拽了过来;“你不就是二哥身边那个香饽饽吗?怎么?放着你的好日子不过跑这恶心我来了?二哥知道他天天宠得跟个宝似的东西跑一个酒鬼窝囊废这来做奴才会是什么反应?”
“不......我我......不......没有,我只是......来收拾收拾,碎酒坛太多了......还有辛王......他他他......知道我在......”小蜡烛估计被吓懵了,哆哆嗦嗦半天语无伦次说不出个所以然。
“滚!”我把他扔到地上,看着他我就来气,冲着他忽然就是一脚,“就是你害死了卿卿!”
祈安太轻了,背砸在地上发出很沉闷的响声,嘴角的血就一股一股往下掉,我看他嘴张了张,应该是想解释什么。
“狡辩什么!”我上去又是几脚。“就是你这个不知道哪来的勾栏贱人勾引我哥!要不是因为你二哥怎么会做不了皇上?害得我去收拾储君这个烂摊子就算了,你还害死了卿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祈安不躲也不反抗,也可能是没处可躲,就缩成一团忍着忍着,“对不起对不起”的小声道歉。
我打了一会就眼前发晕,只能站着瞪着他恨恨的骂。
我恨是恨,但也知道这是邪火。我只是恰好找到了个突破口,把这一直以来的怨气都发泄在祈安身上了。
是我自己非要做储君当皇上的,是我军事上太无能只能选择议和的,是我没办法想出更好的办法不能保护卿卿的。
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能筹到更多的军队、经费,或者能选出提拔更多优秀将领,在军事上有更多的任何一点作为,能有任何一点回转和坚持下去的机会,我都不会这么愤怒,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挫败感和无能为力一点点蔓延与扩大,愤怒就是剩下的对抗现实的唯一武器。
人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最易满身戾气,色厉内荏。
我也不例外。
我骂到嗓子都发不出音来,眼里满满荡荡都是泪,想哭,流不出来。
“你......你怎么不去死啊......”我也没力气了跪坐到地上,掩着脸呜呜哭起来。“你......怎么......不反驳啊......你怎么这么混蛋......这都是我的错......你动一动......反抗一下......打我一顿也好啊......你怎么......这么该死啊......”
“对、对不起。”祈安手脚无措的想扶我起来,又被我推开了。
等我终于筋疲力尽了,只能任由祈安把我搀到床上,他在我旁边坐了一会,低着头紧张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又拿起抹布想去擦地板。
“别,别走。”我揪住他,声音发哑。“陪我说会话吧。”
所以他又坐下了。
“卿卿离开多久了?”外面天色蒙蒙的,离天亮还很远。
“回殿下。一个半月了。”
“哦。这么久......了啊。”我侧过头看着墙背对着他,只觉得凄凉。“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我有些哽咽,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流泪。
梦里是无尽的硝烟战场,血染红了半边天,厮杀声,擂鼓声,马鸣声,呐喊声传得很远很远。
卿卿站在我对面,身上的战甲被血染得透湿,血顺着他手中握着比人高的长戟嘀嘀嗒嗒地向下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那么强烈的血腥味是我从未闻过的。
“卿卿、卿卿。”我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