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查疏乱党,光复国威,再议其他。”
“诸位意下如何?”我回首环视了一圈,“既无异议,那便这么决定了。”
黑云压城,人心慌慌。
☆、7
[五殿下视角]
阴雨连绵,这样的天气总会让人心情很糟。
雨丝从天而降,叮咚敲打着瓦片,顺着檐角嘀嘀嗒嗒。
就算只有一瞬,他们也曾是天上的至高王者。
我探出手,雨丝就打在我的手腕上,很凉很凉。
这就是王者的温度吗?
好像越来越大了,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今天这么好的兴致,在赏雨呢?”二哥递给我一件外衣,在我身旁落座。“秋雨虽美,可也刺骨,寒气侵人。”
“皇兄。”我应了一声,拢着外衣往里缩了缩,的确挺冷的。
“皇兄怎么来了?”我低头啜了一口热茶,茶气蒙住了我的眼。
“前几日裴卿来我这讨论了一下七妹的事。”雨更大了,噼里啪啦的。
“哦?他不应该避嫌吗?怎么也在掺和?”
“陵墨也觉得他有嫌吗?”
“这是规定。从先王起就是这么查案的,和我怎样认为无关。”我耸耸肩。
“不徇私情。听起来倒像是一个明君应该做的”。
“这是大理寺前几天送来的,二哥要看看吗?”我假装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从案前抽出几张文函递了过去。这种天气真是闷得让人心生烦躁。
“就这样结案?”他随手翻了翻,指着卷末几句问我。
“驻关将军裴卿,因不满皇上旨意,取其婚约,伺机报复,焚当朝七公主楚陵筱宫室,以泄私愤......”
“这只是大理寺一面之词,还没有取样,审讯,画押呢。不过也只是个时间问题。”我动了动身子,背靠着窗户看着他,溅在窗边的雨花很快将我的后背染湿了一片。“大理寺没必要造冤案,是吧?”
“对。”二哥起身关了窗户,“你说这只是大理寺一面之词,你也觉得这样的结果很难信服是吧?”
“可我也说了,大理寺没必要诬蔑他。”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他喜欢七公主,不想她去和亲。” 我换了个姿势,正对着他。
“那晚火势很强,很明显房子是被浇了油的。我问了大理寺那晚除了七妹没有一个人受伤,她为什么不跑?”
“就凭这些你就认定火是他干的?”二哥斜睇了我一眼,声音不咸不淡。
“自然不是。七妹的贴身侍女翠翠说,那晚她看到裴卿一身夜行衣在雪华殿附近晃悠。况且不知道二哥还记不记得,失火时裴卿是在火势不大时进去的,却在房梁快断时才出来的,以他的身手从房里拉出一个人来是不成问题的,那么他在里面呆了这么久都干了什么?是他先弄晕了七妹,然后一把火烧了宫殿,再急急忙忙赶回来救火以销毁证据;还是他一把火烧了宫殿,又在急急忙忙救火时弄晕了七妹?前前后后只有他一人进了屋子,随便他怎么说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哥没再说话,也没看我。只是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品着,那种神色,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也不打扰,就立在原地,等待他发话。
“叮。”白瓷与檀木桌面碰撞的声音。
终于,来了。
“你出生那年,我六岁。我是你哥哥,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他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凝视着我,手掌轻轻扶上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