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
他转头吩咐,“你们都先去,我很快回来。就当没看见我,此事不用声张,更不必让别人晓得。”
他拂袖离去,离声源越近,心里越疲倦,难以遏止。像是大火烧着烧着,墙皮剥落,火光照耀着它。他跨过门槛,肮脏的感觉涌入鼻腔,又咽下去,反胃得发抖。
皇子对少年丢着瓜果,肆意残忍的玩笑抛向少年,目光里滚动着戏谑,还有烂俗的、肮脏的□□……
“别跑呀,啧——”五皇子衣衫不整,酒意已上了头,在宫人的前呼后拥下挑逗般尖笑着,他打了个嗝,轻蔑地长,道:“我弟弟把你这样美妙的人带回家,想来已尝了鲜!你还装什么?嘻嘻嘻……一个低贱的质子,井国再无翻身之日咯,你算什么?你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啊!跟着我,让我玩一玩,又有什么?”
江海潮发现太远,他看得见情境发生,听得见周杳粗重的喘息声,也知道这几个皇子在玩什么把戏,可跑过去需要时间。宫中的树木包着死人一般的一切,迷宫一样,因此死气也无法逃逸地积了下来。他用力折断面前碍事的树枝,直冲将去,袖子被什么割了一段,掉落了。
“放开他!”那也许是他发出过最大的声音,平时不怒不争,那晚再也忍不得。
低低的月光,栽在小院的石砖上,晕开尸白色的寒光。江海潮听见嘈杂更盛,嘲弄挖苦一并掷过来,躲也躲不开。他也没有管他们,冲上去,扒开一个装醉拉扯着周杳的太监,把周杳紧紧搂在怀里。
“别怕。”也许那是江海潮的声音,连威吓都透着懒散,劝慰周杳时却挺安宁,不像他平日的样子,“别怕,听见了?”
被甩开的太监踉跄着退缩到几个皇子的身后,而那几个皇子沉不住气,不敢被这软柿子教训了去,嚷道:
“一个质子,你也与我们争?还是说……你还没玩腻,真是柔情蜜意,割舍不得?”
几个人笑得一样,压低了的声音断断续续像鸦号,听起来黏腻之至,莫名滑溜。
江海潮只是冷漠扫过那几个人,语句很淡,似不想多谈,“毕竟是我的人。”
那群人笑容凝固,没人看清江海潮是怎么出手的,那个太监已浑身是血倒在地上,四肢尽断。他们后知后觉打起了冷战。心里不可置信,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怎么会有这般的身手?多荒谬!
“你们再碰他,下场也和他一样。”江海潮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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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潮歇息之地草很深,他抱着他上楼梯时,摇曳的草也在微微闪着光。宫人只留下了几个,乍看见他,心神不宁,一边跟着他进了房,一边跪下去,腿肚子直打颤:“实在没法子了……不然也……”
江海潮没回头,冷冷地道,“出去。”
门晃晃合上。江海潮把周杳放了下来,凝视着他通红的侧脸,周杳被下了药,可怜的小东西。他不知道比起只是鲁莽的翼国人,井国人更叫人恶心。江海潮同辈的王爷不少都重男色,看中了哪个人非下药来场猫捉耗子的好戏不可,绝顶的恶趣味。周杳的面色红得太不正常了,喘息也太重了一些,看来他不肯乖乖听话,他们给他下的药很重。
“对不起。”江海潮吁了一口气,吻住他的嘴唇,极轻的试探。
他的嘴唇在这一秒是暖烘烘的,江海潮碾过去,忽然想到自己沐浴的时候,水里飘零的花瓣,也烫得很。滑溜溜的银鱼塞了一嘴,记忆里,嚼下去的时候,应是鲜甜的,可那是周杳的舌头,只能温存地含着,想要加大力气却没有法子的触感尤其诱人。
心里的恐惧叠加,也是淡淡的,波澜的心里,向